“我說耀文,你這些詩怎麼都是情情愛愛的,該不會是你當初追安娜的時候,有感而發寫的吧?”
“大部分是的。”
霍耀文笑了笑,這些小詩的確是有不少是在跟安娜拍拖,和在創作言情的時候順手寫出來的,可有一部分是這兩年在家帶孩子,閒來無事又懶得寫書,就自個把記憶中還未出現的小詩寫了出來。
張承頤指著他,哈哈一笑:“我說怎麼當初稀裡糊塗的你就追上了安娜,原來你背後還做了這麼多功課啊。”
霍耀文嘴角笑道:“那是,不多做功課,怎麼跟院裡的那些老師競爭。”
當初安娜剛從英國來香港大學任教的時候,可是不少30歲左右單身老師的夢中情人。
余光中道:“耀文,近些年香港詩壇很少出現有才華的年輕人了,你的這些詩大部分都挺好的,可以繼續在這方面鑽研一下。”
霍耀文道:“有空我都會寫寫的,只不過沒那麼多時間。”
“嗯,詩歌現在寫的人的確是少了。”
余光中微微嘆了口氣,現在寫詩歌的人雖然有,可幾乎都是老一輩的,年輕人大都偏愛去了。
“慢慢來,總會有喜歡詩歌的年輕人的。”
“嗯。”
就這樣幾人有說有笑的,一邊喝著茶水、咖啡、一邊聊著這些詩歌。
一直聊到了中午。
霍耀文字來想留三人在家裡吃中飯的,可他們三都以有事為由,提出了告辭,臨走前,余光中寫了一首他的名詩《鄉愁》,順便邀請霍耀文加入他創辦的藍星詩社。
只是加入一個詩社而已,霍耀文也沒有拒絕,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星新一則是讓翻譯員幫他抄錄了這三篇科幻短文,和他喜歡的那首小詩,更表示等短文在日本的《宇宙塵》雜誌刊登了以後,他會把稿費郵寄過來。
對這點稿費霍耀文並不是很在意,但也不能白讓日本人佔便宜,也是跟著答應了下來。
送三人出門前,他與張老師說好了,坐飛機去澳洲的時候提前通知自己,目送汽車離去,霍耀文這才轉身回了屋,匆匆與下樓的安娜吃完中飯,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朝著樓上走去。
……
時間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幾天過去,一眨眼就到了20號。
霍耀文還在為一日囚、楚門的世界、鄉村教師這三篇科幻短文準備刊登出版的時候,霍秀芬的婚事也是如期到來。
陳光遠的家境還算小康,他的父母為了婚事,也是特意在港島的中環買了一套70多平米的兩居室,給小兩口當婚房用。
婚禮的當天,霍耀文陪著安娜一塊去看了一下,裝修的還不錯,地段的話距離二人上班的教育慈善基金會也不是特別的遠,兩人一塊上下班倒是挺好的。
“堂哥…這太貴重了。”霍秀芬看著安娜遞給自己的一串車鑰匙,雖然看不太懂上面的字母是什麼牌子,但一輛汽車少說也要好幾萬塊。
“沒事,你哥我給你,你就拿著,以後上下班有輛車也方便不少。”霍耀文看著化妝美美的霍秀芬,也是不由想到了五六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羞澀堂妹,沒想到現在都要結婚了。
看侄女拘束的樣子,霍母笑了笑:“秀芬你堂哥給你,你就拿著,你是他妹妹,不對你好難道對外人好?”
霍秀芬母親早逝,出閣沒有女性長輩不行,本來是想讓大娘過來的,可她要照顧大爺爺,就讓霍母過來了。
霍秀芬抿了抿嘴唇,“哥,謝謝。”
這時候霍婷婷跟張婉君等人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見她們這些女眷進來了,霍耀文笑了笑說道:“那行,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化妝。安娜你就留在這看看我們這邊是怎麼結婚的。”
“好。”安娜笑了笑,她對香港這邊結婚的習俗還是挺感興趣的。
霍耀文出來後,就到客廳跟著父親阿嫲他們與大伯、三伯、舅公等人聊天,本來大爺爺也想過來的,可他身子骨好不容易有了點好轉,家裡人也沒讓他過來,只讓大娘在家照顧。
很快,一個多小時後。
新郎就帶著他那邊的親朋好友過來接親了。
婚禮雖然採用的還是西式,不過還是有不少中式婚禮的習俗,比如說男方接親要帶禮餅、茶葉等聘禮。
等新郎他們到了門口,象徵性的撒了一圈紅包,兩家人就一同轉到了港島中環的文華酒店。
中午的宴席上,霍耀文卻是看到了許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