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發給青霞和胡因夢二人,剛準備開蓋喝的時候,才想起沒有開瓶器,連忙小聲的跟坐在青霞旁邊的胡因夢道:“因夢,開瓶器你拿了沒?”
“啊?”胡因夢迷糊了幾秒,尷尬的說道:“我忘記了,要不我現在出去買一個?”
“算了,太麻煩了。”張利仁搖了搖頭,直接將瓶口放進嘴裡,用牙齒這麼一咬,蓋子就鬆開掉落了。
咕嚕嚕,大口的喝了一口,張利仁的目光就開始死死的盯著螢幕,此刻還在播放開頭,聽著片頭曲感覺很不錯。
“那個,阿仁你也幫我開一下唄。”青霞嘻笑著說。
“麻煩,你跟因夢的都拿來吧。”
張利仁接過青霞的玻璃瓶,一口咬了下瓶蓋,順帶著也幫胡因夢給開了瓶蓋。
三人這才美滋滋的開始看起電影來。
“這個男演員是誰?長的還挺帥的。”
“鄭紹秋。”
“因夢你認識啊?”
“剛剛片頭有介紹。”
“……”
“這個女扮男裝的應該就是如花了!原來是七公主陳寶珠!好漂亮,沒想到她穿起男裝還這麼好看。”
隨著劇情一一鋪展開來,本來還在相互交流的放映廳內,卻是再無任何動靜,全場觀眾都在凝神相望,死死的盯著大熒屏,不願錯過哪怕一幀的畫面。
當黃沾配的《胭脂扣》曲子緩慢的在影院內響起時,搭配上電影結尾,如花在看到年邁的十二少,那眼角含淚的畫面,不少感性的女生紛紛低聲哭了起來。
青霞最為多惆悵,之前看書時,艱難看完也是哭了好一陣,這會兒在看到電影時,感觸更深,無聲的抽泣著。
張利仁心裡同樣不好受,她在看書的時候一直認為十二少是個薄情的人,卻沒想到電影拍攝出來,卻也能夠感受到那苟且偷生的十二少,對如花的感情還是極深的。
……
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結束了。
放映廳內的觀眾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等候在外的第二批觀眾,驚訝的發現出來的人無論男女幾乎都是眼眶紅紅的,彷彿是剛剛哭了一場。
心裡頓時對這部電影期待更甚!
三女出了電影院,情緒都不是很高昂。
胡因夢倒還好一點,她雖然有時候也挺多愁善感的,但一向冷靜的她,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心態和表情的。
而青霞和張利仁就慘了,剛剛在電影院裡哭的是稀里嘩啦,這會兒出來後,不僅眼睛紅紅的,就連鼻子也是紅彤彤的。
三女身後,一對中年男子緩慢的走了出來。
“李導,我們真的要去香港嗎?”
原國聯電影公司的製片經理溫英光沉悶的問道。
李瀚祥看著身邊的好友,不由嘆了口氣道:“不去不行了,國聯倒閉後,我也思慮好久,總結出無非就是閒散部門太多,整體臃腫難管理。”
李瀚祥早年就是在香港拍片的,後來才轉戰到臺灣來,一待就是七八年,卻不曾想還是要回香港去。
而且他已經想好了,帶著賣掉國聯公司的錢,在香港重新將國聯給開起來!
溫英光自是知道國聯倒閉不是因為拍不出好片賺不了錢,而是公司整體臃腫,負債過大導致的,現在能夠脫離出來,未必不是好事一件,只是去香港,文藝片似乎並不是很受歡迎,不由擔心的問:“那李導你去香港拍片,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李瀚祥瞥了他一眼,笑道:“剛剛那部《胭脂扣》感覺如何?”
“李行的導演功底還是不錯的,我感覺票房應該不會少。”溫英光身為製片經理自然能夠看出電影的好歹來,剛剛影院內不少觀眾都哭了,這足以說明劇情感人肺腑,足夠吸引人的了。
李瀚祥眼光閃爍道:“不,李行我認識他好多年了,拍片一般般,這部電影能夠感人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劇本!”
“劇本?霍先生?!”溫英光前年跟李瀚祥去香港拍片的時候,也見過霍耀文,對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十分英俊的儒雅文人。
當時溫英光就在想,如果霍耀文來拍電影,絕對是能夠成為紅透港澳臺,甚至是整個東南亞的當紅小生,只可惜他的身份太高!
“嗯,我跟霍先生也算是老相識了,只可惜這部電影不是交給我來拍,否則定然能夠拍的更好!”
李瀚祥一陣可惜。
他倒也沒說大話,李行拍片的確不錯,但李瀚祥拍愛情片可是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