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張婉君的第一部作品,《解憂雜貨鋪》在香港還是有大量書迷的,這也為改編的電影提供了不少票房,只上映一週就突破了十萬票房。
如此新穎的時空愛戀,單純而又美好,幾乎不摻任何雜質的情感。
那一封封代表愛戀的信件,那一行行漂亮的字型,那一句句充滿感情的段落,讓不少年輕男女嚮往和崇敬。
一向同霍耀文交好,又與張婉君是同事的林燕妮,在自己《文學世界》的專欄上,誇讚道:“以純愛聞名香港的知名才女張婉君的第一部《解憂雜貨鋪》改編的電影,近日在香港上映。就在昨日我同先生一起去影院買票看了一場,這本書的原著我曾經拜讀過,寫的實在是好。而經李瀚祥導演的拍攝,那書中溫馨、美好、浪漫、甜蜜,幾乎是展現的淋漓盡致,讓人觀影后欲罷不能……”
“耀文表哥,林小姐又誇我了。”
張婉君手上捧著《文學世界》雜誌,面前的桌子上堆滿了十幾份報紙和週刊,這是她早上去報亭買來的,幾乎裡面的內容都有報道《解憂雜貨鋪》電影的情況。
“你都看了一上午了,還沒看夠?”霍耀文一邊幫張婉君修改第二部的內容,一邊瞥頭敲了她一眼,不由會心一笑,畢竟是她的第一部改編成電影,興奮點也在所難免。
當初《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上映的時候,他也是買了不少雜誌和報紙回來看。
“當然看不夠了,這可是我第一本改編成的電影!”
張婉君這幾日的心情特別好,不僅僅是因為電影上映,更多的還是從這些誇讚她的報紙週刊中,得到了一些虛榮心,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是現在的霍耀文,看到那些誇自己的報紙,心裡也是樂呵呵的。
聞言,霍耀文咧嘴笑了笑,便也沒再去管張婉君,開始耐心的幫她修改起文稿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第二部的內容給精簡和略作修整了一番。
“哼!”
突然,張婉君悶頭一哼,氣憤的拿著雜誌走到霍耀文的身邊說:“耀文表哥,你看這個文章!”
“怎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這人好討厭,說你寫的通通不好。”
聽到這話,霍耀文不由眉頭一皺,接過雜誌看了眼封面,是香港雜誌社出版的月刊《七十年代》。
“…近幾十年來,香港文壇多有變幻,自新文學運動新起,歐陽山、蔡元培、陶行知、薩空了、鄒韜奮、茅盾、夏衍等無數優秀文學大師彙集於香港,造成香港新文學運動的空前活躍和繁榮。
舊派文學作家們創作了一部又一部膾炙人口的文學作品,也有許多層出不窮的新人為漸漸低迷的文學界帶來了不一樣的作品。
譬如劉以鬯先生的嚴肅文學《天堂與地獄》、《酒徒》,包天笑先生的兩本回憶作《釧影樓回憶錄》,近年香港章回的代表作品《金陵春夢》…這些無不是經典之作!
這兩年誕生的新人作家董橋著作的《憶》、《難忘》等優秀雜文,《明報晚報》的副總編輯林行止所著的《英倫采風錄》《從經濟談香港》等,都是不乏新穎之處。
這些新人才是香港文壇的未來,才是承繼先人文學作品的優秀作家,成然現今香港多被娛樂所霸佔,但我相信優秀的文學作品和豐富的情感,始終不是那些靠賣弄離奇情節、雞鳴狗盜、怪力亂神的人所能比擬的。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文人這個詞變的如此廉價,寫了一兩本娛樂大眾情節離奇,行文囉嗦的鬼怪,就能被人尊稱為大文豪?!
這類人寫的和作品,我只能說俗不可耐,如有必要文字最好通通作廢,因為他只是用文字來臨摹情節罷了,一點思想一點情感都沒有,渾然只是個賣弄文字的人,完全失了文學該有的靈魂。
或許這類娛樂可能在大眾的眼中趣味性很強,賣的銷量不錯,可文學作品不能只看當下的利益,優秀文學作品是引導大眾的關鍵,否則就落了俗套。”
這篇文章,沒有一字一句是提到霍耀文的名字,可其中幾個關鍵點,卻是很明顯的隱射了他,但凡是瞭解霍耀文寫的的人,必然能夠看出這篇文章的內容基本上就是在抨擊他的。
張婉君也是從那句“行文囉嗦的鬼怪”來認定是罵霍耀文的。
看完這篇文章,霍耀文皺起的眉頭倒是舒緩開來,心想寫這文章的人,無非就是眼熱他如今的作品當紅,幾乎本本大賣,故意拿他之前寫的《鬼吹燈》來說事罷了。
說實話,《鬼吹燈》在如今的確是有一些突兀,畢竟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