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璐瑤的眼神似乎有那麼剎那的異樣,抿了抿嘴唇。
又瞟了眼謝芷琪。
謝芷琪有些無奈。
“老太爺,我不是和您說過了麼,我還在上學呢!”
周顧說道。
謝老太爺哼哼,放下酒杯道:“上學怎麼了,上學不能結婚生娃啊?我們那會兒,照你們這麼大,有不少人早都抱娃娃了。”
說到這裡,他神情有些許悲慼。
其實在參加革命之前,他有個老婆,是在村子裡娶的,而且和那個可以說是包辦婚姻的女人生了個孩子。
可惜是,在他參加革命期間,那個女人和孩子,都被人給迫害了。
有人說是死了。
也有人說是走了。
杳無音信。
周顧和謝芷琪都沒接老太爺的話茬。
如果他們真是戀愛關係,可能也就這麼答應將婚事給定下來,但他們又不是,這話當然不能隨便說了。
吃過飯,周顧和謝芷琪又攙著老太爺回到堂屋裡。
謝老太爺腳步要輕快了些,但也沒說讓他們鬆開。
在堂屋裡坐下,只讓謝芷琪去裡屋拿棋,說要和周顧下兩把。
象棋,周顧只能說是會下,絕對談不上有多高明。
第一局被老太爺給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他都擔心老太爺會覺得沒什麼意思,第二局不得不開掛,用上了竊聽心聲的異能。
這樣就簡單多了。
老太爺準備怎麼下,打的什麼算盤,他全都清楚。
不過即便是這樣,最後周顧還是輸了。
當然有讓的成分。
但更重要,是不經意聽到謝芷琪的心聲,讓他方寸有些亂了。
“要是他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
接連下了幾局棋,老太爺有些乏了。
也到了新聞聯播播放的時間。
老太爺即便是躺在床上,只要是神智清醒,每天都會雷打不動地看新聞聯播。
周顧也就順勢告辭,和謝芷琪還有魯璐瑤離開。
謝老太爺和謝振國都是說讓他以後多過來看看,這樣的待遇,就連謝家有些晚輩都沒有。
周顧當然是滿口答應。
剛到外面,就看到朱越悠哉悠哉朝著這邊走來。
“咦,你們也出來了啊。”
見著周顧他們,朱越笑道。
又衝著謝芷琪說:“你家老太爺也要看新聞聯播了吧?”
謝芷琪點點頭。
其實不管是謝老太爺、朱老太爺那幾位碩果僅存的老英雄,還是如謝振國他們這樣已經退下來的領導,都有準時看新聞聯播的習慣。
即便,其中有不少政策、決策,其實他們也參與建議了。
到停車場開了車。
朱越問周顧去哪。
如果就周顧在這,他倒是好安排,有的是地方可去。
但周顧身邊可還跟著謝芷琪和魯璐瑤,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按他的想法,肯定是想拉著周顧去喝酒的。
周顧也不知道該去哪轉轉好,只突然想起件事,問朱越道:“對了,你認不認識翡翠協會的人?”
“翡翠協會?全國的?”
朱越愣了愣,道。
周顧點頭,“對。”
其實這個他倒是可以問甄興學、宋奇志、米恆他們,他們肯定是認識的。
珠寶協會比翡翠協會的規模還要更大。
但周顧覺得,可能讓朱越介紹的話,面子更大。
他的翡集齋、摸摸亮現在門店分佈在好些個省份,光是湘南省珠寶協會的影響力,肯定是不夠了。
朱越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沒去打聽過誰在翡翠協會里面,要不我打電話問問柴宏?”
“要不乾脆把柴宏哥叫出來吧,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周顧說。
又回頭對謝芷琪和魯璐瑤道:“你們兩個是和我們一起去坐坐,還是找個地方去逛街?”
謝芷琪道:“去衛文斌那吧,我正好約我幾個閨蜜去那坐坐。”
魯璐瑤自然是隨意的。
朱越當即便給柴宏打了電話,讓柴宏往衛文斌那個會所去。
隨即自己也開車往那邊去,問起周顧,“你突然問翡翠協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