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侯祥家裡。
侯祥在家。
他現在真是清閒得很,連公司都交給自己的大老婆和職業經紀人打理。自己就是在家種種花,養養草,拜拜佛。
都不怎麼出去應酬了,更別說是和那些酒肉朋友們出去喝酒玩鬧。
大病之後,真是能夠讓人徹頭徹尾頓悟的。
周顧來找侯祥,當然並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過來陪陪侯祥,再看看侯祥的情況怎麼樣。
進門後,侯祥就帶著周顧到他茶臺邊,給周顧泡茶。
周顧用透視瞧了瞧侯祥的體內。
還好,病灶並沒有繼續變大。
他其實知道,自己的白色月輝應該可以根治侯祥的病。
但卻不敢這麼做。
怕被侯祥瞧出來什麼端倪。
而且反正只要侯祥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態,和正常人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喲,這是稀客啊。”
正喝茶的工夫,侯幼綾跟著戴妍麗從樓上下來,衝著周顧說了聲。
其實就是戴妍麗上樓去叫她的。
侯幼綾自從侯祥生病以後,也很少出去玩了,放假時大多都是乖乖待在家裡。
不過待在家裡的時間,又有相當一部分時間是待在樓上自己房間裡面玩電腦。
畢竟她和侯祥他們也沒太多共同話題。
周顧聽出來侯幼綾調侃之意,笑笑,道:“你以為我想做稀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緬甸了。”
他上次和侯幼綾見面還是上個月,和魯巖出發去佛山的前幾天,同樣是在侯祥的家裡。
不過平素裡和侯幼綾偶爾也會有綠泡泡的聯絡。
上次是侯幼綾約他出去cS,說她和小蕾在家裡都挺無聊的。周顧就告訴了她自己在緬甸的事。
侯幼綾撇撇嘴,似乎不太理解周顧這種做法,道:“真不知道你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周顧笑笑,沒有再接她的話茬。
錢,他是夠花了。
其實他曾經也是侯幼綾這樣的想法,覺得趁個幾千萬,就能夠過悠閒瀟灑的日子。
但等到事業真正做起來,就像是眼瞧著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似的,是捨不得放下的。
而且公司裡還有那麼多人指著他吃飯。
更有個慈善基金會,幫助著那麼多的人。
他現在是停不下來腳步,也不想停下來。
侯祥也沒去反駁自己女兒的話,只是笑著招招手,道:“過來喝茶。”
侯幼綾便走到周顧的旁邊坐下。
然後問起周顧,“什麼時候有空出去玩玩cS,或者再去飛蓋山?”
她在家裡,是想多陪侯祥,但現在,著實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周顧想了想,道:“看週末吧,週末沒事就去。”
他時間倒是挺自由的,但平時侯幼綾和小蕾肯定沒空。而週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空,所以不想直接答應侯幼綾,免得到時候爽約,侯幼綾又怪他“放鴿子”。
“成吧。”
侯幼綾點了點頭,卻是打了個哈欠,似乎覺得頗為無趣的樣子。
然後周顧和侯祥說話的工夫,她就在旁邊玩手機,打遊戲。
周顧和侯祥說了說翠緣齋的事,又說了說鄭彩萱說的翡翠和文旅掛鉤的事。
侯祥不是做翡翠生意的,但見多識廣,說不準也能有不錯的建議。
經過鄭彩萱的點撥,周顧現在是明白,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得是,而且是真人不可貌相。
譬如鄭彩萱,如果不是鄭彩萱說起,他是真難想象鄭彩萱還有這樣的眼力和格局。
把宣傳和文旅掛鉤,這是他們翡濟之前整個銷售部都不曾想到過的。
又或者,想到過,但沒覺得有實施的可能性。
“文旅……”
侯祥聽周顧說完,咂吧咂吧了嘴,手指輕輕敲著茶几。
半晌,道:“你只是宣傳,而且時間緊迫,我還真想不出什麼點子來。你那個朋友說讓你弄個翡翠音樂節,效果應該會是不錯的,就是單單做音樂節,官方那邊可能很難讓你打上他們的招牌。”
他知道周顧在上面有些關係,但即便有關係在,有些事情也不好太過牽強的去聯絡到一起。
單單音樂節,的確很難和當地文旅掛鉤。
“我其實也是苦惱這個。”
周顧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