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已經認定這攤主就是那個盜墓團伙的成員之一。
因為他剛剛有用藍色靈氣開啟偷聽心聲的異能。
為的就是確定這個攤主的身份,不然這麼折騰下來,最後發現弄錯了,那可就真是貽笑大方。
攤主心裡的念頭自然沒有逃過他的感知。
甚至周顧還沒上手,就已經知道攤主手裡的這個物件。
也是一個清代官窯,同樣光緒年制,不過是個大碗,而且是完整器。
是這夥人從一個墓裡邊扒出來的。
看樣子,這傢伙就是想用這件玩意兒來試試他有沒有“膽量”了。
“您瞧瞧。”
攤主把報紙開啟後,把海碗遞給周顧。
又是粉彩的。
旁邊那個攤主暗暗打量。
周顧接過海碗,瞧了瞧裡面的波浪紋,又看了看底座,這才撇撇嘴,道:“這還勉強算是個東西,什麼價?”
攤主撒開雙手,笑道:“這個數就成。”
“呵!”
周顧輕笑了聲,直搖頭,“您這還是把我當新人糊弄呢,這生坑的玩意兒,您也好意思要這個價?”
這粉彩海碗任是哪個對古玩稍有涉獵的人來看,都能一眼就看出是生坑。
也就是從土裡邊挖出來還沒有多長時間,又或者是沒經人盤過的玩意兒。
釉面上因為風化氧化等緣故,會顯得灰濛濛的。
而且有些汙漬根本就洗不掉。
不像是那種熟坑,經過人盤玩生出包漿後,又能恢復不少光澤。
而哪怕是熟坑,品相也肯定不如傳承下來的那些東西好。
攤主訕訕地笑了笑,也不否認,道:“那您看給什麼價合適?”
他並不忌諱這個。
在這個古玩城裡,像這種年代不久的生坑物件,並不只他這裡有。
這方面的監管本來就沒辦法做到盡善盡美。
周顧豎起一根手指頭,“我能給這個價。”
攤主皺眉道:“這也太低了。”
周顧道:“我又不是沒買過這玩意兒,這都高出行情價了。就潭城的幾個黑……嗐,我就這麼說吧,我要以更便宜的價格弄到這玩意兒,不難。”
他的話半真半假。
潭城的黑市他就去過大桑那,別的壓根就沒去過。
不過攤主哪會懷疑周顧這個。
看周顧這專業並且漫無所謂的樣子,他心裡只是暗喜。
他們撒網想要逮到的,可不就是周顧這類又有錢,又不在意物件來歷的人?
其實如他們這樣的團伙,上面往往都會有固定的買家,或者是專門做這類銷售渠道的人。
只他們算是倒黴,這邊剛搗騰個大墓,就收到訊息上線被端了。
這讓他們如驚弓之鳥,現在只想著把手裡頭的物件快些賣出去,然後就遠走高飛。
兇險肯定是有兇險,但也沒辦法了,只能儘量謹慎些。
“成。”
這攤主又和旁邊那攤主對視了個眼神,點頭道:“您行家,那這物件就按您的價,咱倆也算交個朋友。”
周顧很痛快掃碼付錢。
又把海碗包起來,便就離開。
他也沒說要是還有好物件,讓這攤主打他的電話。
因為他都聽到這攤主的心聲了。
他現在已經經過“考驗”,估計不用多長時間,這攤主就會打電話給他,邀請他去參加那所謂的拍賣會了。
只周顧也沒就這麼離開古玩市場,帶著魯璐瑤他們繼續逛著,時不時給魯璐瑤講解些古玩知識。
他如今不管是理論,還是經驗都相當不錯。
對各門各類的古玩都能說得出些門道。
魯璐瑤眼中漸漸流露佩服之色,讓周顧心裡暗爽。
而他們這種行為,也讓那兩個“攤主”更是在心裡認定周顧就是個普通的古玩玩家。
謝芷琪耐著性子陪周顧他們到差不多十一點。
到古玩市場外面。
謝芷琪瞥了瞥周顧懷裡抱著的大海碗,道:“有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勁?”
周顧道:“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兩是同夥了,這海碗是生坑出來的,估計他們手裡頭還有不少更好的玩意。”
其實他心裡有暗暗的激動。
從那個攤主的心裡邊聽出來他們是盜了個大墓,裡面好像有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