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蔡鵬道,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同為這方面專家的劉家平。
劉家平也抬起頭,又點點頭,道:“我的看法和老蔡差不多,這麼多種繡工,在明朝年間,差不多唯有宮廷才能夠出現。不過,明朝宮廷皇家寺院供奉的袈裟為數不少,這一件是其中哪一件,就很難弄清楚了。”
他們倆不懂梵文,能看出來的也就這些。
鄭博文和袁康生還在研究。
直又過半晌。
被眾人寄予厚望的鄭博文才抬起頭。
只緊接著卻又搖頭,輕嘆道:“我細細緻致的都看完了,這梵文是心經,沒什麼特別之處。”
這讓原本寄希望能夠從梵文上得到些許線索的李華海他們都有些失望。
又將目光看向袁康生。
他是佛文化大家。
“宮廷……心經……”
袁康生還在盯著袈裟,嘴裡喃喃自語。
周顧心裡有點著急。
蔡鵬他們看出來的這些,他也同樣能看出來。
光是靈氣的顏色和數量,就能讓他斷定這件袈裟是明朝物件,並且當初的繡師有著相當高的水平。
但他現在想弄清楚的,是這件袈裟的來歷。
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件普通袈裟。
可到底,袁康生也沒看出什麼來,道:“這件袈裟在宮廷也應該是不俗的東西,但可惜,如今來看也只能說是繡工精美,難以斷定當年的用處和含義。”
他再是佛學大師,也沒辦法從這件袈裟上推斷出來歷。
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很少見於史書的。
周顧有些無奈,也只能安慰自己。
不是每件珍貴古玩都有跡可循,但總歸,是件不錯的東西。
自己留著也好。
就衝著這件袈裟上的佛氣,放在家裡,說不定還能消災免禍呢!
李華海和這幾個老夥伴們難得碰面,自然要敘舊。
周顧在旁邊陪到下午三點多,便就離開。
侯家益那邊已經把那塊五色翡翠的皮殼都給扒完了,給他打過來電話。
周顧剛好和魯巖在這酒店裡把甄興學、宋奇志和王博三人帶到了步行街侯家益那裡去。
到倉庫,甄興學三人便都拿著強光手電看起來。
這件五色翡翠的確給人驚喜。
完全去了皮殼,可以看出來即便是那些變種的位置,種水也相當不錯。
最差都已經達到糯化的程度。
整塊翡翠,有高冰、正冰和糯冰、糯化四種變化,交織錯印。
甄興學喃喃讚歎說:“就這件料子,哪怕不用雕刻,只是打磨拋光,就堪稱是美輪美奐了。”
宋奇志和王博都不由自主點頭。
侯家益和他下面那兩位老師傅都圍在旁邊觀望。
這樣的料子,別說平時,就是在公盤裡面,也真是見都見不到。
“那現在只需要搏這些裂進得深不深了,這怎麼處理?”
周顧問甄興學他們道。
“可以先做大致的設計了。”
甄興學笑著道。
他已經圍著五色翡翠看了好幾圈,“沒有貫穿裂,就算有的裂吃進去不淺,做擺件也是完全沒有問題。”
做擺件,最怕的就是貫穿裂。
除此之外,就算是裂進去大半,也有手法可以補救。
王博也在旁邊點頭,“先大致設計個題材和樣式,然後再把這些裂的地方啄進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修改思路。”
裂肯定是不能要的。
起碼這塊料子上不能要。
不然就不完美。
三人說著都顧不得周顧了,當即就走到旁邊議論起來。
周顧也插不上話。
他哪有那個靈感。
就算有,對雕工界的那些獎項把握,他也沒有任何的經驗。
這事肯定是隻能交給甄興學他們。
待到五點多,周顧讓侯家益好好招待甄興學三人,自己就先告辭,又離開了侯家益這。
沒辦法,他還答應了請侯祥吃飯來著。
侯祥不僅僅會帶他三個老婆,還有他女兒侯幼綾,這個鴿子,怎麼著也不能放。
不過只是普通的宴請,周顧就沒再驚動郭彤,讓郭彤幫他在陸子幀那訂餐了。
一次兩次重要的宴請,郭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