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晚飯,周顧都是在李華海家裡吃的。 雖說李華海嘴裡是說要等周顧考上他的研究生,才收周顧做學生。但實際上對周顧的態度,已經和對自己的學生沒什麼兩樣。 他只不過是暫時沒有將自己更多的人脈介紹給周顧而已。 而即便是他以前的那些研究生學生裡面,能夠有這種待遇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 潭城人民醫院。 在鑫旺檯球俱樂部被周顧一椅子拍暈過去的劉懞直到今天上午,才被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他算是運氣不錯了。 周顧那一椅子,只是將他打得顱骨骨裂,並沒有造成顱內大出血和顱內組織損傷,要不然,他有沒有命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都很難說。 當時周顧為了保證自己能夠跑掉,下手可真是沒留什麼力氣。 此時此刻,劉蒙的腦袋上纏滿了白色紗布,躺在病床上輸液,眼中滿是殘忍的光芒。 而在他的病床旁邊,還站著三個人。 有兩個是他的小弟。 還有一個……是李初瑤。 她是劉蒙安排小弟從傳媒大學帶出來的,此時看著劉蒙這副模樣,臉上滿是疑惑,“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周顧的事情,是她和劉蒙說的,但自從把李文哲給拉下水以後,李初瑤便沒有怎麼去插手引周顧入套的事。 因為她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 而劉蒙也不是每個週末都會找她出去陪睡,平時更不怎麼聯絡。 所以,李初瑤連劉蒙受傷住院的事情都不知道。 “臭婊子!” 劉矇眼神惡狠狠看著李初瑤,“你和周顧那個王八蛋一起算計老子對不對?” 他從重症監護室醒過來以後,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以他的賭術,怎麼可能輸給周顧呢? 那個小子的運氣真就那麼好? 他不得不懷疑,周顧是不是個深藏不露的出千高手。 直到如今,社會上仍然存在不少千門高手,雖然大多數都不為人知,但劉蒙作為賭場老闆,自然見過不少這樣的角色。 千門八將,正、提、反、脫、風、火、除、謠,專門以行騙為生。 如周顧那樣的,很可能就是精通賭術的“正將”。 而李初瑤,則很可能扮演的是“謠將”的角色。 謠將,散佈謠言,引誘“凱子”入局。 他在周顧的手上輸了兩千多萬,可不就是個十足的“凱子”嗎? 如果不是李初瑤說周顧手裡有三千萬,他怎麼可能會打周顧的主意,又怎麼可能輸這麼多錢! 李初瑤自然聽得滿臉懵,“親愛的你在說什麼?” 劉蒙眯著眼睛道:“周顧那小子是個很厲害的出千高手吧,而你,則是負責引我入局的對不對?” 李初瑤更懵了,“什麼出千高手?什麼入局?你見過周顧了?” “你他媽還裝!” 劉蒙已經先入為主,認定李初瑤就是“謠將”,怒火直往腦門上竄,吼道:“那個小子賭術又高,又能打!他能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周顧賭術高?” 李初瑤皺著眉頭,“他幾乎從來都不打牌的啊!” “放你孃的屁!” 劉蒙罵道:“他賭術比老子還厲害,你還說他從來不打牌!媽的!今天你要是不讓他把錢還給老子,再給老子賠禮道歉,你他媽就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他也算是惡向膽邊生了。 在周顧手上吃那麼大的虧,現在只想著找補回來。 李初瑤總算是聽出些端倪來,道:“你輸錢給周顧了?” “老子輸了兩千多萬,你他娘別說你不知道!你這個臭婊子!” 劉蒙道。 指著李初瑤的手都直髮抖。 他實在是心痛如絞。 李初瑤張開了櫻桃小嘴,“這……這不可能啊!他真的幾乎從來不打牌的啊!你怎麼可能輸給他。” 但不管她的表情如何逼真,現在劉蒙都顯然不會相信她,只道:“你就別演了,馬上給那小子打電話!要不然,老子馬上卸了你兩條胳膊!” “嗚嗚……親愛的,我真不知道啊……” 李初瑤又驚又怕,直接哭了起來,“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怎麼可能和他聯合起來騙你啊……” “打電話!” 劉蒙只是吼道。 “他早都把我的電話拉黑了啊……” 李初瑤滿臉委屈,眼淚婆娑,“我真沒有和他聯合起來騙你啊,要是我騙你,我還怎麼敢出現在你的面前嘛……” 劉蒙的眼神有剎那的晃動。 他之前是因為怒火攻心,導致思維逐漸進入了死衚衕,拔不出來。 而李初瑤的這句話,讓他猛地想到什麼。 也是。 按理說,周顧和李初瑤都不應該是千門中人才是。 因為千門中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他們每次行騙結束,都會很快銷聲匿跡。李初瑤沒理由還在學校裡等著他,並且打個電話就乖乖過來了。 而且李初瑤和周顧又不是剛剛轉到傳媒大學來的,剛開始更不認識他劉蒙,沒理由是早就在打他的主意。 再者說,李初瑤給他的資訊也是錯的。 李初瑤只說周顧有三千萬,而周顧的卡里卻有六千多萬。 這說明,連李初瑤都並不完全清楚周顧的情況。 只可能是周顧那個小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