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不是想找緬甸那邊的貨源嘛!” 馬總看著李軍他們到遠處些坐下,衝著周顧挑了挑眉頭,忽然道:“咱們都是做成品生意的,主要打交道的還是廣州那邊的成品源頭商,和毛料商並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你可以問問何總啊,他肯定是把進貨路子走通了的。要是你們合作,說不準能夠拿到更低的價格。” 也不知道他抱的是什麼心思。 周顧輕輕一笑,沒有接話。 他又不傻。 寶玉齋就是做賭石生意的,他現在也要做這門生意,和何總之間是競爭關係,何總能夠帶他發財才怪了。 更別說李軍還是跟著何總混的。 他才不會舔著臉去找何總。 胡玉姝聞言,也是深深瞧了眼馬總,隨即對周顧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在瑞麗和盈江還是認識幾個毛料商的。你要是想直接從國內的毛料商手裡進貨,我可以直接介紹他們給你認識。其實你剛剛開始,從國內進貨也沒什麼問題,先試試嘛,生意好,再從緬甸去進一手貨源也不遲。” 周顧卻是有些猶豫。 他最近常常在網上查關於翡翠毛料的資訊,不能算是個純粹的門外漢。 國內的毛料商,的確也有很多賣公斤料的,且不乏實力強大的存在。 但是說到底,這樣要被別人賺一道差價。 更重要的事,翡翠從緬甸礦區到國內,哪怕是公斤料,達到國內的工廠以後,就算不洗,也會要經過幾道篩選。 那些毛料商會將好的貨頭給留在手裡,剩下的那些貨中、貨尾再重新打包批發。 就在他在寶玉齋見過的那些毛料,普通區的毋庸置疑,全都是尾貨。 就是精品區擺放的,想來也不過是寶玉齋進貨後,又再次對毛料進行篩選,分出來的精品料子。 顧客們想要從寶玉齋低價淘到好的料子,機率極低。 他不打算這麼做。 因為他想要做的是口碑。 正如胡玉姝所說,如果僅僅就是在潭城開那麼一兩個鋪子,並沒有什麼意思。 賭石這種生意,要做大了,形成連鎖效應,這樣才能有可觀的利潤。 而要做口碑,就得捨得讓出利潤,讓別人嚐到甜頭。 周顧心裡的想法,是從緬甸礦區進購沒有經過刷洗的一手毛料。他也不分什麼精品區、普通區,只賺取固定的差價。 就算客人從他的毛料裡面切到冰種、高冰種的翡翠,他也無所謂。 因為光是中間的差價,就已經能夠有不菲的利潤了。 “我還是想直接從緬甸進貨。” 周顧對胡玉姝道。 只心裡的具體想法,他便沒有說出來了。 因為何總、李軍他們就在旁邊。 周顧可不想被他們聽到自己的打算。 同行是冤家。 他可還想著用品質優勢,把寶玉齋給擠壓下去呢!畢竟現在寶玉齋是走在他前頭的。 “嗯……那到時候去盈江看看吧,應該能夠聯絡上緬甸商。” 胡玉姝想了想,輕輕點頭道,“反正到時候我也打算去盈江公盤湊個熱鬧。” 又看向葉采薇,“采薇你去不去?” 葉采薇微笑道:“你們都去,那我也去看看。” 反正只要等珠寶設計大賽結束,她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 有胡玉姝應承了周顧,葉采薇便也不再提給周顧介紹老總的事情。 原本,她就打算介紹胡玉姝給周顧認識的。現在周顧和胡玉姝本來就認識,她也沒必要再介紹別的人給周顧認識了。 同行的其他那些老總,哪怕包括何總在內,實力、人脈,較之胡玉姝都還是有些欠缺的。 周顧點頭,暗暗撇了眼李軍那邊。 卻發現李文哲正滿眼怨憤地盯著自己。 有些傢伙,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登機時間到了。 周顧跟著葉采薇、胡玉姝她們登上飛機。 葉采薇就坐在周顧的旁邊,靠著窗戶。 而胡玉姝,也正好坐在周顧的左邊,僅僅只是隔著廊道。 李軍、李文哲和那個何總,坐在比他前面三排的位置。 周顧坐好後問起胡玉姝,“玉姝姐,你參加過盈江公盤吧?能不能給我說說盈江公盤?” 他倒是也聽說過翡翠公盤,其實就是翡翠毛料的集中競拍場。 有很多毛料商人,會將自己手中的毛料放到公盤內,任由下游的加工商或者是二手販子進行標價打數。 然後會有個開標的過程,價高者得。 但是具體是怎麼操作,他就不太清楚了。 胡玉姝笑著點點頭,道:“盈江公盤是國內較大的公盤了,也是雲南最大、最早的公盤。裡面有很多明料、開窗料、全賭料。”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像是這種公盤,主要買家還是那些加工廠,或者自己擁有加工廠的珠寶企業。我們這種並不是主要經營翡翠生意的,就是去看個熱鬧。”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珠寶這個行業裡,可以劃分為許多種不同的分類。每個分類,都可謂隔行如隔山。 胡玉姝他們這些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翡翠行內人。 “那咱們也可以投標吧?” 周顧又問。 他原本就打算在雲南淘幾塊好料,現在正好碰上公盤,這種想法自然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