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了聲,“九大?還是影子之一?” “影子。” 魯巖答道。 從朱越剛剛掏出來的那盒煙,他就知道朱越的來歷肯定不簡單。對於朱越能夠知道些許隱秘,也就不覺得意外。 “牛人。” 朱越說道。 又對周顧說:“難怪你的體能那麼厲害,感情是有這麼個師傅。” 他沒提出來要和魯巖過過招。 因為他太清楚那些影子裡面出來的人有多麼厲害,就算是最差的,也不是他這點水平可以相比的。 只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魯巖在血牙裡面都是被稱作變態妖孽的存在,心裡又會作何感想。 其後,朱越又把話題說到槍獵和弓獵上。 這傢伙絕對見多識廣,國內有數的幾個獵場他竟然都去過。 尤其是中途講到在非洲某國家公園獵場狩獵的場景,讓侯幼綾和小蕾這兩個家世都堪稱不俗的女孩子都露出訝異之色。 和朱越玩的這些專案比起來,她們在城市裡玩玩真人CS、射擊,無疑是上不得檯面的小打小鬧。 周顧感觸更深。 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 就像是有的人剛剛出生就能夠待在最好的月子護理中心,而有的地方,直到現在都還在延續最古老的接生婆接生。 有的人在五、六歲的時候,還吸溜著鼻涕,在漫山遍野打滾,或是給家裡放牛。 有的人,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待在最豪華,但一年消費就是放一輩子牛都賺不到的雙語幼兒園裡。 還有的人,甚至可能已經把各種掛著名師頭銜的教師請到家裡來做單獨輔導。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人生路線,周顧覺得可能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像是朱越這樣。但現在,他想試試。 他也想從低往上爬,看看這世界到底有多麼精彩。 在朱越並沒有賣弄之意的,如同講故事的平淡敘述之下,周顧感覺到自己的人生脈絡彷彿愈發清晰起來。 他沒有再從教練手裡接過獵槍,等朱越講完以後,在朱越的慫恿下又去嘗試射箭。 然後發現,這種冷兵器握在手裡其實更有感覺。 當然,這也可能和他小時候還在村裡時,常常喜歡用竹子製作弓箭、刀劍這些,有著極大關係。 男人是最懷舊的。 最後結果,就是周顧用一萬多塊的代價,獵殺了一隻在射擊場草坪裡懶洋洋散步的梅花鹿,還有兩隻兔子,一隻野雞。 都是馴養的。 朱越在這個過程裡始終跟在周顧的身邊,在周顧射箭時,還充當起周顧的教練。 他大概是真閒得蛋疼,但也肯定是覺得周顧對他口味。 他們這個圈子,真不大。 能找到興趣相同,實力差不多的人,更不容易。 只是兩人都沒有去探聽對方的家世背景。 晚飯就是在射擊場內吃的。 這地方本來就招待的多是口袋裡殷實的年輕人,當然有配套餐廳。 周顧讓廚子把梅花鹿解剖以後,除去晚上要吃的,剩下的連帶著兔子分作了好些份。 一部分打算晚上和魯巖開車送回江縣去,讓老爸老媽,還有家裡親戚們都嚐嚐新鮮。還有一部分,則是打算送給李華海和潭城大學幾位老師。 至於侯祥、胡玉姝等人那,就算了。 周顧估摸著他們肯定連野生的都吃過,這種飼養的,真有點上不得檯面。 反正他還是問了侯幼綾、小蕾要不要帶點回去的,兩人都是擺手。 有過在射擊場上的交流,朱越和馮平雲都和周顧之間熟稔不少。 都是年輕人,興趣對口,脾氣也對口,實在很容易就能玩到一塊去。 雖然周顧身邊又跟著侯幼綾和小蕾這麼兩個出類拔萃的美女,但朱越和馮平雲都是情場上見多識廣的人,當然不會去說李南星的事。 他們要是樂意,打個電話叫來十幾個美女都不在話下。 席間只是又說起些搏擊和狩獵的事。 朱越和馮平雲酒量都不錯,但顯然不會想到周顧的酒量是如何兇猛。 馮平雲話不多,喝得差不多以後便不再端杯。 朱越看著要比他實在,也更沒架子,愣是喝得舌頭髮直。 最後出門的時候被馮平雲攬著,一隻手還搭著周顧胳膊,“兄弟,你對我胃口!以後咱倆就是哥們了!等過幾天,我把事情辦完了,你要有空,我就帶你去飛蓋山那邊玩玩。我有門路,包你玩得痛快。” 馮平雲在旁邊哭笑不得,滿臉無奈。 飛蓋山,那可不是誰想去玩就能去玩的,起碼明面上那個獵場現在已經改成了康養中心。 而在湘南省這片地方,最後估計還得是他出馬。 但也罷了。 誰讓朱越這傢伙開口了呢! 出了射擊館,馮平雲已經叫好代駕,摟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朱越上車離去。 “他們是誰啊?” 侯幼綾看著馮平雲那輛並不算扎眼的林肯冒險家,問起周顧。 周顧聳了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才剛認識的。不過看起來應該不簡單吧,他剛剛說的狩獵,你玩過沒?” 侯幼綾搖搖頭,“到時候你真跟他去的話,記得帶上我。” “還有我,還有我!” 小蕾忙在旁邊說。 她也喝了點酒,小臉紅潤,更顯可愛。 “行。” 周顧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