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周顧有點失望的是,胡玉姝搖了搖頭,“我現在新公司那邊忙都忙不過來,怕是沒有時間去了。” “那你問我去不去是……” 周顧愣道。 胡玉姝輕笑道:“我是想說,你去的話,就幫我照顧著點胡萊。我現在把珠寶公司這邊的事情都慢慢交給他了,這回去內都比採購原料,也都會全權由他負責。不過他從小沒吃過什麼苦,公司裡那兩個賭石顧問怕是看不住他,我怕他到時候亂來。要是陷到賭石裡面去,這公司怕是都得被他給弄黃了。” 周顧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哪裡管得住他啊!” 他雖然在看人方面遠遠算不上火眼金睛,但也不至於看不出來胡萊是個心高氣傲的傢伙。 那傢伙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學歷又很高,能聽他的? 胡玉姝道:“我會交代他的!要是不行,你就揍他!你打總打得過他吧?” 她其實也是沒辦法了。 她現在是真抽不開身,原本是想著讓家裡的某位長輩帶著胡萊去緬甸那邊見見世面的。 但她二爺爺胡向華卻是急於讓胡萊在公司確立地位和威信,所以提議就讓胡萊自己過去。 而她三爺爺胡向貴那一脈,現在把精力都放在了胡氏企業的其他專案上,在珠寶公司這邊已經全然沒什麼影響力了。 至於她親爺爺胡向榮,向來都是只把握家族企業的大方向,大開大合,更是放出話,就算胡萊虧了點,也沒事。 像是胡家這樣的大家族企業,要做個合格的掌舵人實在太不容易了。 胡玉姝心裡清楚,自己爺爺做這樣的表態,主要還是想維持整個家族的團結和和睦。 所以她也懶得堅持什麼。 只是擔心胡萊真的會太過“胡來”,才想讓周顧看著點兒胡來而已。 在她的心裡,周顧雖然年紀比自己那堂弟小,但性格可要比胡萊沉穩得多了。 周顧聽胡玉姝這麼說,只能點點頭,“我儘量吧!如果我去的話。” 心裡其實是有點挺可惜的。 如果胡玉姝繼續掌握胡氏珠寶公司,那他在創業這條路上就算有個指路明燈。 胡玉姝現在是打定主意要從胡氏企業當中退出去,那他以後在潭城這邊,真就是單打獨鬥了。 不過好在,胡玉姝還是答應在這之前就把他給推進潭城珠寶協會和湘南珠寶協會里面去,就等著協會的招新時間到。 只要進入到協會里面,到時候,周顧想要弄到珠寶行業方方面面的訊息還是不難。 唐文博很快就和石光輝談妥了公司租賃的事情。 整個公司全部租下來,也就不到六萬塊錢一個月。 然後按每年百分之十遞增,五年起租。 唐文博知道周顧並不想長期租用別人的廠房,所以就只和石光輝簽訂最短的五年期合同。 付過訂金,從石光輝的公司裡面出來,才下午兩點多。 唐文博、珠珠還有喬遠、聶志強他們都還有著很多事情要去忙,周顧這個做甩手掌櫃的就開車把胡玉姝送回到公司裡面。 在路上,向胡玉姝請教了關於做慈善的事情。 胡玉姝提議他成立個個人慈善基金會,或者是以公司的名義成立都行。 周顧現在還是個學生,做助學基金可以說是得天獨厚。 既然能幫到同學,也能為他在學校裡面創造不少便利。 畢竟要是他每年都往學校裡捐助個幾百上千萬的,學校裡的領導多多少少會在某些方面替他開些綠燈。 而且這樣李華海也有面子。 周顧回到潭城大學以後,沒再去教室裡面上課,而是直接撥通了李華海的電話。 李華海下午正巧沒課,周顧就跑到了李華海的家裡。 “場地看完了?怎麼樣?” 剛進門,李華海就衝著周顧笑吟吟問道。 周顧道:“租了個公司,剛剛談下來。” “嗯……” 李華海輕挑著眉微微點頭,“那你不去上課,來我這是?” 周顧便和李華海說了自己想成立慈善基金會,並且打算用潭城大學試點的想法。 李華海聽完,卻沒有直接表態,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著周顧,道:“你突然有這個想法,是真正想幫人,還是圖個名?” “一半一半吧。” 周顧老老實實答道。 如果單單從出發點來說,他不得不承認是想要透過這個途徑獲取更高的社會地位,也就是李華海所說的“名”。 但即便是這件事情不成,他也真不介意資助學校裡的貧困生。 以他現在的經濟條件,不說多了,每年拿出個幾千萬、個把億,他還是不會覺得心疼的。 “你還算老實。” 李華海輕笑道。 如果周顧說單純只是為幫助同學,那他還真不信。 如今這個年代已經不像是以前了,他見過很多熱衷於慈善的成功人士,但要說那些人都沒有半點私心,他是半點不信。 甚至有很多人,做慈善就是為了抵稅,鑽空子。 然後李華海便和周顧說起了助學基金的事。 如果周顧是要以個人名義捐助某些學生,或者是直接捐贈給學校,那當然簡單。 但是成立基金會,就比較麻煩了。 起碼,基金會得需要人管理,而且需要有辦公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