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業華點點頭,“那就這樣吧!咱倆一人選一塊的來?” 他故意這麼說,是擔心周顧會把他之前看中的料子給挑走。 他之前也就是看了五塊毛料而已。 要是讓周顧從其中挑選出兩、三塊來,那他可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而一人先挑選一塊,那他還是有很大的把握。 總不能周顧選中的每塊毛料都和他之前看好的重疊。 “行!” 周顧點頭道:“那何老闆你先來。” 何業華心裡更是歡喜,顧不得和周顧客氣,直接指了塊毛料,“那塊,小蔡,麻煩你幫我標記一下。” 蔡老闆的兒子忙拿著粉筆在毛料上寫下個“何”字。 “我選這塊。” 周顧也隨即指了塊毛料。 蔡老闆的兒子又在他指的毛料上寫下“周”字。 三個毛料倉庫,周顧和何業華在最後這間都只各選了一塊毛料。 然後又走到中間那個倉庫。 何業華在這選了兩塊。 周顧仍然是一塊。 最後一塊,他是在最前面的那個倉庫裡選的。 這塊毛料外面的表現實在不怎麼樣,讓何業華暗喜不止。 就連朱興德,都隱隱皺起眉頭。 因為這是塊黑石頭。 這種石頭在外面看不出來什麼表現,雖然仍然能透過皮殼的沙粒感、緊緻感做出判斷,但賭性仍然是最大的。 他搞不明白周顧為什麼要選這種黑烏沙。 只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卻也不好出聲勸阻周顧。畢竟之前都已經說好,他不插手。 “兩位老闆是打算在我這裡切了,還是運走?” 站在最前面的倉庫裡,蔡老闆問起周顧和何業華。 這意思,分明是想說該算賬了。 “當然是在這裡切了。” 何業華擺擺手道:“蔡老闆你算算我這三塊毛料多少錢,不過事先可說好啊,等會兒切料子的錢就算了,你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 “這是自然,自然。” 看起來就有些精明的蔡老闆滿臉堆笑道。 “兒子,把料子都搬到切石的那邊去。” 隨即使喚起他的兒子。 他兒子也不吭聲,費力把周顧剛剛選中的那塊毛料搬上小推車,就往那邊走。 說起來,蔡老闆這的料子品質的確都不錯。 除去那些小精品料以外,還有不少十幾、幾十公斤的大貨。 周顧和何業華選的也都是這種料子。 因為那些小精品料實際上和半明料都差不多了,沒有太大的賭性。 而且就算裡面的玉肉品質極佳,它的體積,也註定了它的價格上限。 賭石,想要大漲,賭的還是爆發性。 周顧他們也跟著蔡老闆往切石間那邊走去。 總共五個車庫,有兩個是用來做切石車間的。 “算算賬吧!” 等蔡老闆的兒子把六塊毛料都搬了過來,何業華說道。 蔡老闆掃了眼地上的毛料,笑吟吟點頭。 周顧和何業華選的都是塊頭較大的料子,而且是色料。 這種料子價值高,他的利潤空間也更大。 他蹲下身去,先是看了看何業華選的那三塊毛料。 這回,何業華也是大手筆了,比他之前來蔡老闆這裡買料子是手筆要大上不少。 三塊毛料,最輕的那塊都有上十公斤重。 上面有兩條色蟒。 還有兩塊更是幾十公斤重的大貨,尤其是其中一塊木那的料子,儼然是脫沙料的級別。 雖然有蘚,但也有色。 品質從打燈上看已經有冰種級別打底。 賭的,無非是裡面的飄花怎麼樣,再就是蘚進的深不深,棉化的好不好。 如果這些都賭中的話,那這塊料子就能大漲特漲。 “這三塊,我給何老闆您一個實在的報價,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七百三十萬,怎麼樣?” 他這個報價的確已經算是比較實在了。 光是那塊木那脫沙料,價格就不會在四百萬以下。 而另外那個大塊頭的黃皮殼,是賭全色的,價格起碼也得要兩百萬。 何業華自己心裡也有分寸,直接點頭,“行,蔡老闆你實在給價,我也就不和你還價了。” 他估摸著就算講價,蔡老闆最多也就讓個幾萬塊錢意思意思。 實在沒有什麼必要。 他現在只想快點把毛料切完,然後把周顧的那五百萬贏到手。 蔡老闆又去看周顧的那三塊毛料。 周顧的三塊毛料,塊頭最大的就是那塊黑石頭。 其餘的兩塊,都不過十多公斤重。 而黑石頭的價格,當然沒辦法和那些能夠看到比較明顯表現的毛料相比。 “周老闆你這三塊……兩百一十萬,你看行不行?” 蔡老闆抬頭看向周顧。 眼神裡邊有點兒同情,還有點兒看傻子的味道。 連他都不覺得周顧這三塊料子能贏。 品質擺在這。 光是何業華選的那塊木那脫沙料,就要超過周顧這三塊的總和許多了。 而這小屁孩剛剛竟然還主動和何業華提出加高賭注,這不是給何業華送錢麼? “行。” 周顧也沒和蔡老闆廢話。 蔡老闆笑得很開心。 且不說他是不是個爽快人,但他肯定喜歡和何業華、周顧這樣爽快的顧客打交道。 兩個人都不和他講價,這六塊料子他起碼能多賺十來萬。 “上機!” 蔡老闆大手一揮。 然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