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問,他都已經知道答案。 周顧要不是打算做成品生意,沒理由在這裡弄這麼多翡翠成品,而且分檔明確。 再有旁邊的那些機雕都還在運作。 這又特意請胡玉姝帶著夏娟過來估價,分明是開業前的準備。 但他們胡氏珠寶最近可也在大力發展翡翠加工渠道。 這不是競爭關係? 如果周顧是小打小鬧,那也就罷了。 可週顧這會兒體現出來的實力,分明比他們胡氏珠寶還要雄厚。 起碼在翡翠這塊,對胡氏珠寶庫存有些瞭解的胡萊就心知肚明,胡氏珠寶的全部翡翠庫存加起來,價值不好說,但品質肯定不如周顧擺在外面的這些。 真要說起來,潭城,乃至於整個湘南省,翡翠市場的份額就那麼大。 這更讓胡萊搞不懂,自己的堂姐為什麼會和這麼個年輕的潛在對手關係這麼好。 “是啊!” 周顧沒注意到胡萊眼神中閃過的異樣,只笑道:“這不正準備開業,所以讓玉姝姐和夏娟姐還有你過來給我把把關嘛!” 又說:“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叫周總我真不習慣。” 胡萊挑了挑眉頭,笑道:“把關有我姐和夏總就行了,我只懂珠寶設計和鑑定。對於翡翠的市場價,我現在並不瞭解。” 說著從自己兜裡掏出煙盒來,抽出顆煙點上,看向胡玉姝她們那邊。 卻並沒有要給周顧和侯家益等人派煙的意思。 周顧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痕跡,心裡卻是有點腹誹。 他不抽菸,但覺得胡萊既然都把煙掏出來了,客氣客氣也是應該。 胡萊自顧自地抽,只能說明,他並沒有把自己和侯家益等人放在心上。 但周顧並不打算讓胡萊覺得難堪,所以還是沒把常備在兜裡的和天下給拿出來發給侯家益他們。 也覺得有點拿不出手。 胡萊抽的也是和天下。 但是煙盒是白色的。 周顧不抽菸,不懂那是什麼品類,但知道肯定很貴。 還在看玻璃種桃花春手鐲的胡玉姝自然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只是在聽到胡萊的話後才回頭,問周顧道:“對了,小顧,你這怎麼沒有鑲嵌品?” 翡翠有很多是直接佩戴的,譬如山水牌、無事牌、手鐲這些。 但也有很多人喜歡鑲嵌,如觀音、佛公、四季豆等等。 再有戒面那些,更是必須要和其他珠寶配合鑲嵌。 因為總不能直接把戒面貼在手上。 這個問題,其實朱興德早前就已經和周顧說過,他心裡也早有打算。 只這事他沒麻煩胡玉姝。 “我擔心這些翡翠鑲嵌以後會不符合那些顧客的審美,所以想著等店鋪開業再配套提供鑲嵌業務。這事我還正準備和采薇姐商量,想聘請她作為我成品店的設計師呢!” 周顧微笑道。 至於鑲嵌團隊的事,他早已經交給朱興德去聯絡了。 這幾天朱興德已經在和好幾個鑲嵌團隊洽談,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給挖到潭城這邊來。 “嗯……” 胡玉姝輕輕點頭,“這樣倒也好,讓顧客參與設計的話,他們投入了心思,肯定更加滿意。而且這中間也能產生點收益。” “不過你這個倉庫……” 說著卻又環視整個地下車庫,哭笑不得道:“要是用來做鑲嵌工廠,是不是顯得有些太寒磣了?” 周顧撓撓頭,“當時就圖這地方大,而且離步行街近,沒考慮這些。” 胡玉姝笑笑,又扭頭回去繼續看翡翠。 幾千件大大小小的成品,這顯然不是她和夏娟一時半會兒就能夠看得完的。 周顧也不再陪在胡萊的身邊,走到侯家益他們那塊,和侯家益、胡春華他們說話去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喜歡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既然胡萊對他不怎麼客氣,那他也就看在胡玉姝的面子上,對胡萊有著表面上的客套就行了。 正所謂小事見格局,細節看人品。 周顧對這句話深以為然。 單單衝著胡萊不給他和侯家益等人派煙,他就再難對胡萊生出什麼好感。 直過去得有兩、三個小時。 胡玉姝、朱興德和夏娟才走到周顧的面前。 夏娟微笑衝著周顧道:“周總,你這的翡翠我和胡總看了不少,朱總的眼力很準。不過就是相對我們太實誠了些,你這的這些翡翠,我看價格再提個兩成左右不成問題,甚至在整個潭城單就翡翠市場而言,應該還是算比較便宜的。” 朱興德有點不好意思。 周顧點點頭,又看向胡玉姝。 胡玉姝知道他是想聽取自己的意見,道:“你剛剛起步,價格稍微定低些倒是沒什麼關係,不過這個價格著實有點低於市場普遍價格了。對你打響品牌有好處,可難免會招引起同行的不滿。看你自己,我建議你把價格定得稍微低於潭城這邊市場行情就成,這樣大家都能夠理解。等你以後把品牌打響了,再把價格給提上去。” 周顧當然聽胡玉姝的,對朱興德道:“朱總,那咱們就按玉姝姐說的辦。” 又說:“你和夏娟姐加個微信,到時候鑲嵌的事情,也多問問她,呵呵。” “嗯,好。” 朱興德連連點頭,藉著周顧這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