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帶兩個人過來瞧瞧,在哪見面?” 胡玉姝聞言說道。 坐在辦公室裡的她,其實也是覺得實在有些悶了。 工作很重要,但她從來都不是那種願意為了工作就完全拋下自己生活品質的人。 勞逸結合,才能夠以更好的精神狀態投入工作,進而擁有更高的效率。這和磨刀不誤砍柴工大致是相同的道理。 胡玉姝向來如此認為。 在周顧說在摸摸亮見面,然後去魚隱閣搓一頓後,胡玉姝便掛掉電話。 然後出門,叫上兩個人,往摸摸亮而去。 周顧剛到摸摸亮,從珠珠的手中拿過車鑰匙,還沒和珠珠聊幾句,胡玉姝和那兩個人就到了。 一男一女。 女的得有四十多歲了應該,雖妝容精緻,模樣也不錯,但和胡玉姝說笑間,眼角魚尾紋終歸遮掩不住。 男的要年輕許多,大概二十三、四。 這還是剛入社會不久的年紀,絕大多數同齡人還在朝九晚五,摸爬滾打。 但這個男人能夠被胡玉姝帶在身邊,而且穿著頗有華貴,氣質又隱隱自傲,顯然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玉姝姐。” 胡玉姝帶著兩人剛出現在摸摸亮的門口,周顧就注意到,連忙迎上去,故作驚訝,“咦,玉姝姐你怎麼好像又變漂亮了。” 一記直白而又顯得親近的馬屁。 “油嘴滑舌。” 胡玉姝輕輕白了一眼周顧,“我這段時間天天在公司熬夜加班,不變成黃臉婆就不錯了,還越來越漂亮呢!” 唇角的弧度卻說明她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很少有女人不樂意別人誇自己漂亮。 就算是本來就很漂亮的女人。 而周顧的這記馬屁,也讓得兩人這段時間不曾見面而產生的些許距離感瞬間煙消雲散。 站在胡玉姝旁邊的男人和女人都覺得驚訝。 女人名叫夏娟,是胡氏珠寶旗下最資深的鑑定師,精通各類珠寶玉石的鑑定,並且負責胡氏珠寶的價格調控。 但她跟在胡玉姝下面做事有好幾年的時間,還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這樣和胡玉姝玩笑,並且還這麼年輕。 男人更是和胡玉姝關係匪淺,也姓胡,叫胡萊,是胡玉姝的堂弟。 胡家是家族式企業。 胡玉姝的爺爺胡向榮那輩,就有兄弟三個。 雖明面上的掌舵人是胡向榮,但另外兩個胡家老爺子在企業中同樣有著不小的號召力。 再到胡玉姝父親那輩,關係就更是錯綜複雜。 雖說明面上欣欣向榮,但這麼大的家族,這麼大的企業,在飛速發展的過程中,不可避免會要生出些蠅營狗苟。 胡萊是胡玉姝二爺的嫡長孫。 最近這幾年,胡玉姝其實將珠寶企業管理得很是不錯,光是門店就擴張了好幾個,為家族貢獻不少紅利。 但她終歸是女人。 即便到三十多歲年紀都還不曾嫁人,胡家人也從沒有想過胡玉姝會永遠留在胡家。 所以經過各種明裡暗裡的角逐,最後的結果就是把胡萊安排到了胡玉姝的手下,暫且是作為胡玉姝的助理。 雖然現在還沒有明確表明要讓胡萊接班胡玉姝位置的意圖,但只要胡玉姝嫁入,胡萊接班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 胡玉姝自己心裡也清楚。 但她倒也並沒有太大的牴觸。 首先,胡氏企業的股份雙層架構。 總公司胡氏控股,由長房佔據百分之四十股份,然後剩餘兩房分別佔百分之三十。 胡玉姝作為長房下面的人,雖說分到她手上的總公司股份已經不多,但穩固。這是誰也搶不了的。 而且這筆分紅,要比她擔任子公司胡氏珠寶總經理的分紅還要高。 她就算待在胡傢什麼事不做都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錢肯定是夠花的。 再者胡萊這個堂弟也的確出息。 大學就讀於伯明翰城市大學珠寶學院,以優異的成績考上碩士研究生,兩年碩士後,又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在潭城差不多出身的同齡人中,他學業算是相當拔尖的。 以往在家族裡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所以胡玉姝不介意讓胡萊接班,相處也還算愉快。 要不然,她也不會帶著胡萊來周顧這了。 只胡萊見著周顧和胡玉姝之間這麼親密,心裡就真算得上是震驚了。 他很清楚自家這位堂姐的性格。 不說眼高於頂,那也相差不大。 就算是和那些大老闆打交道,胡玉姝也就是表面上的客套而已。 他就搞不明白,自家堂姐怎麼會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傢伙這麼另眼相待。 不過是開著家公斤料店而已,小打小鬧,不至於讓自家堂姐和他關係這麼好吧。 “這是我們公司的首席鑑定師和價格調控總監,夏娟,你可以叫她娟姐。這是我堂弟,胡萊,現在是我的助理。” 胡玉姝給周顧介紹。 周顧衝著夏娟和胡萊點頭,“娟姐你好,胡萊哥你好。” 這當然是以私交論的稱呼。 夏娟和胡萊都並不清楚周顧的底細,在來的路上,胡玉姝只說是帶他們去朋友的毛料店看看。 但兩人對周顧都算客氣,當下微笑點頭。 “小帥哥你好。” 夏娟說。 胡萊則是沒有說話。 周顧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