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願賭服輸,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整我了吧?” 周顧又回過頭來,問還躺在地上的張偉豪道。 “說還是不說?” “要是我把業華給說出來,這小子肯定會找業華的麻煩吧!可要不說,這傳出去也不好聽,而且落了侯祥的面子……” 張偉豪眼神閃爍,沒有開口。 而周顧,無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果然是何業華。 他自顧自走回到座位上坐下。 既然何業華喜歡玩陰的,那也怪不得他了。 他開始琢磨著要如何收拾何業華才好。 哦,還有這個張偉豪。 如果張偉豪真打算對付他,那他也要早做準備才行。 畢竟像是張偉豪這種在道上混過的,做事情只怕會比何業華更加出格。 侯祥衝了後面的保鏢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去把張偉豪等人扶起來。 張偉豪的面子已經是丟了。 周顧可以不顧張偉豪的面子,但他總還得照顧到張偉豪的面子。 後面的保鏢會意,連忙走上前把張偉豪給扶了起來。 張偉豪咬著牙起身。 然後便對周顧道:“小子,算你厲害,我就告訴你,讓我動你的人,是何業華。” 他剛剛心裡經過衡量後,還是決定把何業華給說出來。 畢竟為這事,在侯祥面前落個說話不算話的印象,實在是沒有必要。 而且侯祥都說,他做公證的。 他不履行賭約,那也是搏侯祥的面子。 說完,張偉豪又看向侯祥,拱了拱手,“祥哥,今天這頓飯我是沒有臉面再吃下去了,先失陪。” 他再怎麼說也是潭城道上有名有號的人物,如今陰溝裡翻船,在周顧這麼個小年輕手裡栽了跟頭,臉上實在是抹不過去。 “別啊。” 侯祥卻是站起身來拽住張偉豪,道:“就是過過招而已,幹嘛往心裡去。想咱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有很多人折在咱們的手下?” 他拍拍張偉豪的肩膀,“長江後浪推前浪,今天這個面子你得賣給我。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就說開了。” 張偉豪看向周顧。 經過侯祥這兩句話,他心裡倒是突然想開了些。 連他兩個保鏢都沒能在周顧的手下走過一招,他不是周顧的對手也正常。 其實說到底,他只是這些年來威風慣了,很不爽周顧這種狂傲而已。 而現在,他彷彿在周顧的身上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也像是現在的周顧這樣。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整個潭城道上能夠被他放在眼裡的人都不多。 周顧藍色的靈氣始終都凝聚在耳朵上,卻是將張偉豪和侯祥兩人心裡的想法聽得清清楚楚。 侯祥是對他生出了欣賞,所以站出來做和事佬。 而張偉豪,直到現在都仍然很糾結。 說簡單點,就是放不下臉面。 周顧從來都不太願意和這些道上的人糾葛太深。 走得太近,難免會染上一身騷。 要是交惡,那更是拿瓷器和瓦片鬥。 怎麼樣都不算是太佔便宜的事情。 在商場上,和氣生財更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抬頭衝著張偉豪道:“張總你別往心裡去,我只是想從你嘴裡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在背後整我,你不樂意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用出這樣的下策。” 張偉豪愣了愣,心裡卻是舒坦許多。 他終究半推半就地被侯祥拽著到桌上坐下,然後對那兩個保鏢道:“你們自己去醫院。” 以周顧的身手,要想弄他,這兩個傢伙繼續留在這裡也是白搭。 而且,周顧要是想繼續弄他,那也不會說出剛剛那句話來了。 侯祥坐在張偉豪的身邊,又搖搖頭,感嘆道:“我是有多少年沒見過小周你這樣身手的年輕人了,在你身上,我還真是看到我們這代人年輕時候的影子。那時候在潭城道上,就講究個好勇鬥狠,要是你是出生在那個年代,現在在道上的名頭,肯定要比我和偉豪還要響亮得多。” 周顧搖搖頭,笑道:“我只想做個本分的生意人。” 同時也把凝聚在耳朵上的藍色靈氣給收回到眼睛裡。 他現在藍色靈氣本來就不多,這麼消耗,心疼。 “現在也不是那個打打殺殺的年代了啊。” 侯祥道。 然後便問起張偉豪,“偉豪,你說那個什麼叫何業華的,什麼情況?他讓你幫著整小周做什麼?” “就生意上的事。” 張偉豪道:“老何也是在步行街那片做翡翠生意的,這小子接連在步行街開了兩家店,把他店裡的生意給搶了。” 他心裡顯然還是有些不爽周顧,所以還是喊的這小子。 周顧也懶得和他計較。 “所以你就讓你手下的弟兄把小周店裡的經理給打了?” 侯祥呵呵笑道,“這事啊,我看還是你們做得不夠地道,小周約你,你還不出來,難怪小週會這麼生氣呢!” 張偉豪不吭聲了。 這事要說理,那肯定是他和何業華不對。 但他之前哪有把周顧給放在眼裡啊。 哪怕但凡知道周顧能夠驚動侯祥,他都多少會要賣周顧點面子,出來和周顧吃個飯什麼的。 可何業華壓根就沒和他說過這些。 “今天我就做個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