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看得直想笑,道:“賭石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之前我就和你說你選的這兩塊毛料不行,你非不聽。哈哈,我看你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燈泡眼,既沒眼力,又沒有運氣,以後你還是少沾賭石吧,不然玩大了,再多的家當都不夠你輸的。”
他現在和朱越關係極為不錯,說話便也直來直去。
這樣說,當然也是想要提醒朱越,免得這傢伙真陷進去。
慄木、米恆他們在旁邊聞言,都是忍不住笑。
柴宏似是知道周顧的想法,跟著道:“我看周顧說的沒錯,老朱你就是燈泡眼,以後你還是少玩賭石吧!我們這翡翠店的生意,你也別插手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插手了?”
朱越有些沒好氣,“就這些破石頭,你想要我插手,我還懶得管呢!”
他和柴宏不同。
雖然是出自同個大院,但柴宏家老爺子去得早,現在家族可以說已經落魄了。
而他們家,可還正是處於風頭正勁,蒸蒸日上的階段。
他現在還年紀輕,手下的生意不算是特別多,但卻有不少是能源方面的。就和柴宏合作的這個翡翠生意,還真沒怎麼讓他放在心上。
別說是開翡翠店了,就算是投資翡翠礦脈,對他來說也就那樣而已。
說完,朱越也不在這待了,又跑去等著他的第三塊毛料。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周顧和柴宏話裡的深意給聽出來。
米恆、米奕奕他們的毛料都已經切完了,慄木就讓工作人員過來把他們切好的毛料打包好,準備到時候一起發回國內去。
然後幾人便就向著周華那邊走去。
這會兒,那邊的切石機也快輪到周華和周顧的那兩塊毛料了。
前面僅僅只剩下一塊毛料,擺在切石機上面,正在切。
周華剛剛在這邊也注意到周顧他們那邊動靜,雖說沒過去看熱鬧,但也聽說周顧他們漲了好幾塊,而且都是大漲。
這讓周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心裡也有點泛起嘀咕。
不僅僅是他,大概就連冉玉泉,這會兒心裡也有點不上不下。
他在香港那邊號稱是翡翠王不假,論賭石,很少有人的水平比他還高。
但現在真正的賭石高手大多集中在緬甸和內陸,放到這兩個地方,他可就遠遠當不得“翡翠王”這個稱號。
周顧那邊切漲好幾塊毛料,讓他不得不懷疑,周顧是不是真有本事。
雙方誰都瞧誰不順眼,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交流。
朱越的第三塊毛料還沒有切完,這邊哧的聲,切片穿透了毛料的底部。
一個看著四十多歲,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上去。
看他的神色,可是緊張得很,估計在這塊毛料裡面投資不少。
但結果並不如人意。
切石師傅把卡在旁邊的木頭抽出來以後,把化作兩半的毛料搬開,誰都看得出來應該是垮了。
裡面的髒太多了。
還有很多沒有化開的棉。
雖然種水不錯,但取件大打折扣。
“垮了,這應該是垮了。”
“髒太多了……”
周圍有人說。
那個中年男人臉色灰白。
他拿著手電筒在細細看過切成兩半的毛料以後,怔怔了半晌,才回頭問道:“哪位老闆收毛料的?出價吧……”
他顯然是真正的賭石客,而並非是經營翡翠生意的人。
要不然,怎麼著都會拿回去取件以圖利潤最大化,而不會在這裡直接要賣掉。
“這塊料……不好取件啊。”
“塊頭雖然大,得有三十公斤左右,但手鐲肯定是沒戲了,牌子……”
這塊料子是色料,但連色蟒環繞的地方都有不少髒。
能不能取出完美的牌子,很懸。
而要是掛髒,就算是手鐲,價值也要大打折扣。
以這塊料子的種水錶現,其實好的地方能夠算得上是冰種陽綠,牌子能值個幾十萬。可惜,帶髒的話,可能就連十萬都賣不到了。
“我出四萬吧!”
有老闆說道。
這個價格還算是公道。
因為這料子還得賭裂,賭裡面的髒。如果連牌子都取不出來,只能取些小掛件的話,完美的也就值個幾萬塊。
中年男人的臉上漸漸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