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時間,張仲平便潦草將這頭野豬給解剖完畢。 馮平雲和朱越的確是沒什麼架子,這樣兩個大少,愣是幫周顧各自揹著兩隻帶膀子的野豬大腿。 這可是不輕。 張仲平、小蕾和侯幼綾身上也都接近滿負重。 周顧更不用說。 六個人,這樣的收穫,能夠算得上是豐收了。 艱難下山。 走一陣,歇一陣。 總算到停車的地方,誰都重重出了口氣。 朱越、張仲平他們心裡又是暗暗驚訝。 周顧的負重絕對是最大的,但現在竟然是他的狀態最好。連張仲平和朱越都氣喘吁吁,臉紅脖子粗,他的呼吸卻相對平穩。 只這,終歸還是不如周顧手刃野豬時讓他們震撼。 那一幕對他們所造成的衝擊,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把所有收穫都塞進霸道車尾箱。 張仲平、朱越他們抽了根菸的工夫,天色就差不多已經黑了。 幾人上車。 全都擠在前面。 周顧大享豔福。 小蕾坐在左邊靠窗位置,然後是侯幼綾,他坐在中間,右邊挨著朱越。 侯幼綾幾乎半個身子緊緊挨在他的身上。 那種溫熱觸感,讓早就不是童子的周顧難免心神盪漾。 這無關於他心性如何,而是本能。 這種本能,男人只會在喪失全部意識的那刻,才徹底消散。 正如網上所說,男人只有在掛到牆上的那個時候,才會真正老實。 而侯幼綾,卻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樣子。 這讓小蕾可是驚訝得不行。 她再清楚不過,以前侯幼綾很是討厭和男人有半點的肌膚接觸,哪怕是和圈子裡那些男性朋友,也同樣如此。 到周顧這,竟然轉性了。 愛情的力量啊…… 回到療養院。 張仲平先是給周顧他們安排洗澡的地方,然後去找人收拾野豬。 等周顧他們全部洗漱完畢出來以後,張仲平已經讓人把野豬給收拾好。 肉和排骨這些都分袋子裝好,那兩顆長長獠牙也被洗得乾乾淨淨。 至於那頭小野豬,因為是雌性的,所以並沒有很長獠牙,就沒要了。 “周顧,這獠牙你要不要?不要送給我。” “我要一顆!” 周顧看著那兩顆獠牙,本來還想從張仲平的手裡拿過來,自己帶回去做紀念的,結果還沒伸手,朱越和侯幼綾就相繼開口。 周顧有些無奈,只得笑道:“你們拿著吧!” 朱越和侯幼綾便一人從張仲平手裡拿了顆獠牙。 馮平雲和小蕾其實也有點動心,但他們和周顧之間到底還隔著層關係,又沒搶先開口,只能作罷。 晚餐在療養院吃的。 野雞、兔子、野豬。 全是野味。 再就是療養院內種植的幾樣小菜。 馮平雲和周顧都要開車,就朱越和張仲平喝了點酒。 等散席,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周顧他們動身回江縣。 在周顧他們就要上車的時候,張仲平主動找周顧互換了聯絡方式,並且和周顧說已經再來飛蓋山這邊,隨時給他打電話,他來安排。 這當然是看在馮平雲的面子上,但整個湘南省,能享受到張仲平這種待遇的人也不多。 開車啟程。 朱越和馮平雲兩個都是夜神仙,習慣熬夜,在路上就給周顧打電話,說馮平雲約了曹晉和曹立兩個,到江縣再喝點。 周顧不好拂了馮平雲和朱越兩人的興致,只能是答應下來。 然後問侯幼綾和小蕾兩個是打算先回去潭城,還是打算在江縣吃完宵夜再回去。 他以為侯幼綾和小蕾會先回去潭城的,畢竟她們倆明天也都要上課。 結果兩人卻都說要留在江縣吃宵夜。 到江縣,已經是晚上差不多十二點。 周顧在把車開到範志國餐館門外後,打電話把表哥範友成給叫了起來。 他琢磨著反正這些野味也給範友成他們家準備了份,乾脆就都放在這,讓爸媽還有叔叔他們明天來取得了,這樣不用再回家去吵著父母。 曹晉和曹立已經先趕到這,在車裡等著。 在周顧、朱越他們下車後,就說起去哪吃宵夜。 朱越說車上有野味,肯定比夜宵店裡的要好吃,找個地方加工就成了。 這時候範友成剛好下來開門。 周顧把準備給家裡親戚的幾袋野味從車上拎下來,對範友成道:“這是些野豬、野兔還有野雞,每個家裡兩袋,你明天讓我爸還有叔叔他們過來拿吧!” “哪弄的?” 範友成滿是驚訝。 這玩意兒雖然在鄉下也有買,但可不多見。 周顧道:“自己打的。” 然後看著朱越他們還在那邊商量,又對範友成道:“要不你去把姑父叫起來,讓他給咱們做頓宵夜?” 反正都是自家親戚,他也懶得客氣什麼。 範友成看向朱越他們那邊,連連點頭,“好!” 然後便招呼著朱越他們進去坐。 朱越倒是客氣起來,道:“這麼晚會不會太麻煩了,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吃吧!” 周顧笑道:“我自己姑姑家,有什麼麻煩的。去別家,味道可不見得有我姑父這麼好。” 主要是他知道範志國的手藝好,要是另外找其他地方加工,未必能做出範志國這樣的口味來。 朱越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