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頓時便將周顧給說懵了。
而桌上其他人,看著周顧的眼神頓時都意味深長起來。
他們這桌人都還沒有離席,能夠坐在主桌,也足夠說明他們的身份。
“這位,就是芷琪的男朋友吧?”
有個年齡看著較之謝建樹要大幾歲,梳著背頭的男人笑吟吟說道。
“哪有,趙伯伯,我和周顧就是普通朋友啊。”
周顧還沒說話,謝芷琪搶著說道。
姓趙的男人仍是笑吟吟,自然有股子氣度,道:“那怎麼沒見你帶其他的普通朋友過來啊?”
其實周顧在新聞上見過這人。
只在新聞上,顯然是看不到他們如此和藹可親模樣的,大多都是不苟言笑。
謝芷琪無奈,道:“好吧,那就是比較好的異性朋友,這樣趙伯伯你滿意了吧?”
一桌子人頓時又都笑起來。
周顧也顧不上去觀察他們的眼神。
在這些人面前,盯著他們瞧,那也是種不禮貌。
朱老太爺都開口了,他只能看向旁邊的服務員。
就是這療養院的。
女服務員連忙給周顧倒了杯酒。
很小的那種白酒杯。
卻是晶瑩剔透。
周顧端起酒,對謝老太爺道:“老太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謝老太爺點點頭,“好,好。”
但他今兒個的酒已經到量了,護理醫生也不許他再喝,於是他只是端起茶喝了口,“醫生不許我喝了,我就以茶代酒啊。”
周顧自是連連點頭,將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乾淨。
剛喝完,卻聽得謝老太爺又道:“正好,你幫我敬在座的各位你的長輩一杯吧!能喝吧?”
他這話說出來,在座眾人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
謝建樹也在這桌,眼神更是猛地閃了閃。
但他竟是沒有攔著,臉上還是掛著微笑。
周顧心裡那叫個哭笑不得,卻哪裡能夠拒絕。
他只能點頭,道:“沒問題的。”
然後開始一杯一杯敬酒。
謝建樹幫他介紹。
全部都是來頭極為驚人的人物。
對周顧,都挺和藹可親的,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至於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周顧沒有用竊聽心聲異能,自然是不知道。
他也沒想著去探究。
畢竟他離這個圈子還太遠。
別說他這輩子能否有機會爬到這樣的高度,就算有,等他爬到,這些人也肯定都退休了。
他不想養成竊聽心聲的習慣,以至於發展成什麼特殊癖好,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剋制自己的好奇心。
打了個圓場,周顧才總算是得以跟著朱越他們離開。
至於他走後,這桌人有沒有說他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覺得,這些人應該是不會將他這樣的小人物給放在心上的。他們操心的,那可都是國家大事。
謝芷琪、宋溪和喻蕊她們約好,要去孫文斌那個會所。
周顧和朱越約了郝軍是假的,但當然不會去會所那邊湊熱鬧。
朱越這個好熱鬧的傢伙,在帶著周顧離開玉泉山療養院後就給柴宏打過去電話。
然後又給郝軍打了個。
還有他京都的幾個哥們。
也都是周顧之前見過的,只是沒有深交而已。
周顧其實覺得回酒店睡覺就挺不錯,但朱越有這樣的興致,他也懶得掃朱越的興。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周顧和朱越、柴宏等人坐在京都一燒烤店裡面。
燒烤店還算是不錯,但想想朱越他們那些哥們身份,周顧真覺得有些好笑。
在沒有接觸朱越這些人之前,他真以為朱越他們出行必定是大排查,然後吃飯什麼也是頂尖兒高檔、隱秘的會所。
甚至可能連水果、零食那些,都是空運的高檔貨。
哪能知道,朱越他們這類人其實是既能高雅,又能接地氣。
想不佩服都不行。
他卻並沒有去想,其實他現在在許多人眼裡,也是這個樣子。
畢竟他也是個身家上百億的大老闆了,卻還開著輛並不算很是惹眼的瑪莎拉蒂,然後出行也沒有前呼後擁。
當然,雖說這些人都沒有前呼後擁,但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