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寧打眼一看,這大門前,跪著十來個人。 為首的,就是那個開建築公司的吳輝一。 他看見錢思寧出來之後,連連往地上磕頭,同時哀求道:“錢小姐,我吳輝一狗眼看人低,得罪了您,在這給您賠禮道歉了!求求您,放我們一馬吧……” 錢思寧眉黛緊蹙,一臉不爽地站在那裡。 李景年鬆開了她的手,往前一步,衝著吳輝一說道:“我當是誰,這不是吳總嗎?怎麼,你的權勢呢,你的人脈呢?都在這跪著呢是嗎?” 吳輝一看著李景年,咬了咬牙,低頭說道:“這些都是我的一家老小……如果錢小姐不原諒我們,我們一大家子也都活不下去了……您也看到了,我母親今年八十歲,身體不好,需要療養。還有我老婆,有癌症,一直在化療……我兒子十五歲,還在讀書,也需要錢……錢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求求您放我一馬,也放我全家一馬……” 李景年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這一家子,無論男女老幼,都跪在那裡。 但不少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李景年心裡一顫,他清楚,就素錢總……就算寧寧放過這些人,他們一樣會一直記恨他們。 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說不定就會報復! 就怕寧寧心軟…… 他回過頭,剛想提醒錢思寧,這位女總裁已經抱著胳膊,很冷淡地說道:“你們一家老小,關我什麼事?事是你乾的,錯也是你犯的。” 吳輝一見狀,哭嚎著說道:“錢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啊!求你,我求你了!我們一家人都求你了!” 說著,他拉著自己家人,不管老人小孩,都對著錢思寧邦邦磕起頭來。 李景年有點無語,在這玩道德綁架呢? 錢思寧更是直接說道:“吳輝一,你別來這一套,對我沒用。現在知道心疼家人了,你老婆既然癌症化療,你還跑去騷擾人家楊雯雯?在你眼中,哪有什麼家人,只有利益!” 聽到這話,吳輝一臉上有點掛不住,那肥肉都跟著抖了起來。 他咬緊牙關,又一頭磕在了地上,低聲下氣地說道:“錢小姐,求求您,給一條活路吧。你不答應,我們一家就一直在這裡跪著不起來!” “行啊,你喜歡跪,就一直跪著。” 錢思寧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接著對李景年說道:“小李,我們走。”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吳輝一的姐姐忍不住了,起身罵道:“我們都這麼懇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能發發善心嗎?非要逼死我們一家對嗎?你也太惡毒了吧?” “哪來的狗叫,真煩人。” 錢思寧臉沉了下來:“小李,讓保安過來,把他們趕出去。” “好。” 李景年點點頭,直接掏出手機,準備給保安那邊打電話。 “該死的臭女人!既然你想讓我們死,那大家今天都別活!” 吳輝一的姐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把水果刀來,衝到錢思寧面前,就要劃她的臉! “啊!” 錢思寧發出一聲驚叫。 但就在這時候,李景年上前一步,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腕。 “啪!” “啊!!” 他用力一捏,對方立刻發出慘叫,手裡的水果刀也掉了。 “你,你給我鬆手!” 吳輝一大吃一驚,急忙起身,衝著李景年喊道。 “鬆手就鬆手!” 李景年抬起一腳,踹在了女人的小腹上。 “哎呀!” 女人倒著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吳輝一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栽倒在地,摔得骨頭都散架了,慘叫連連。 李景年放下腿,衝旁邊的樹林喊道:“看得差不多了吧,還不趕緊出來把這些人弄出去?” 樹林裡立刻鑽出來七八名黑西服,他們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跑了過來,麻利地往外面拽人。 “別碰我!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王八蛋!” “錢思寧,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 吳輝一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就這麼被人高馬大的保鏢們,還有趕過來的保安們給帶走了。 錢思寧輕輕摸了摸胸口,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這個吳輝一……真的是太惡劣了!” “沒事,寧寧,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 李景年順勢攬過她的肩膀,輕聲安撫道。 錢思寧心裡的確暖洋洋的,但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樹林裡藏著我家的保鏢?” “我來回好幾次了,看到過他們的人影。” 李景年笑著說道:“這些傢伙,藏得一點都不嚴密。我估計,應該就是你家老爺子派來保護你的。” 錢思寧聽完,眉黛緊蹙:“上次在環海路上,怎麼沒看到他們?” 李景年分析道:“估計是看到我出手,他們就沒現身吧。今天不也是麼?我估計,是你家老爺子對他們下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出現的命令。” “這倒是,因為我一直討厭有保鏢保護……” 錢思寧點點頭:“有他們在,搞得我很特殊,別人見了我就躲。” “我離開這段時間,讓他們好好保護你。” 李景年特意囑咐道:“吳輝一這個人,心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