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身上傷痕累累的,被兩名壯漢押著,推進了包房裡。 看見坐在桌前的李景年,他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李,李總……” 他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李景年手裡拿著香菸,指了指身前的椅子:“坐吧。” 趙藝哪裡敢坐,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 “讓你坐,沒聽到嗎?” 身後的一名安保伸出手來,重重按在趙藝的肩膀上,讓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趙藝戰戰兢兢,哭喪著臉說道:“李總……你聽我解釋啊……” “我有時候啊,特別好奇,像你這種人,為什麼有勇氣得罪我呢?” 李景年嘆了口氣,接著指了指桌上的餃子,開口說道:“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這句話,給趙藝嚇得差點尿了。他咕咚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接著跪地不斷磕頭。 “李總,你聽我說李總,這件事真不怪我,是大魚,大魚那邊的人讓我這麼幹的呀!” “大魚?” 李景年掃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開口問道:“他們怎麼跟你說的,一字一句的,如實告訴我,說不定我會給你一條活路。” “我說,我都說!” 趙藝不敢隱瞞,跪在那說道:“一個月前,大魚的牛經理找到我。他知道我跟沈大寶關係好,於是讓我策反沈大寶……只要事情能成功,他們就會給我一千萬……李總,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可是一千萬啊……” “說到底,都是錢的事兒,對吧?” 李景年冷笑起來。 趙藝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李景年伸出手來,一旁的安保遞過來一把匕首。他接到手裡,把玩了一下,衝趙藝問道:“你用哪隻手,捅傷了我弟弟的?” 趙藝看見這把匕首,隱隱猜到了什麼,頓時嚇得抖成了篩糠,連連求饒:“李總,您不說給我一條活路嗎?” “沒錯。” 李景年緩緩點頭:“但我沒說,不懲罰你。你傷了我弟弟,我廢你一隻手,很公平吧?” 趙藝大哭起來:“李總!別這樣啊李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李景年嘆氣:“既然你不說,那我自己選吧。” 說著,他指了指趙藝的右手。 兩名安保立刻上前,把趙藝抓了起來,接著架著右手,強行按在了桌子上! “不要!不要啊!” 趙藝拼命掙扎,但他哪裡是兩個訓練有素的安保的對手,牢牢按著,身體動彈不得。 李景年握著匕首,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前。 他捏住趙藝的一根小手指,把匕首緩緩壓了上去。 “李總!你饒了我吧李總!” 李景年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不殺你,已經是饒了你了。趙藝,你為了自己的貪慾,不惜傷害他人,如今斷你手指,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匕首直接壓了下來。 “噗嗤!” 一根手指,立刻切下來,落在血泊裡。 “啊——” 趙藝痛得渾身抽搐,直翻白眼。 李景年身上也沾滿了鮮血,他面不改色,握著匕首,又壓住了趙藝的無名指。 “李總,李總!” 趙藝忍著劇痛,哀嚎著說道:“不是已經切了一根嗎?為什麼還要切啊!” 李景年淡定地說道:“剛才那一根,是你得罪了我,還給我的。這一根,是你傷了我弟,還給我弟的。” 說著,他刀鋒往下一壓! “噗嗤!” 無名指掉落下來。 “啊啊啊!!!” 趙藝痛不欲生,眼淚嘩嘩往下淌。 這一刻,他悔恨無比,自己為什麼要不開眼,去得罪李景年呢! 是金錢,金錢矇蔽了他的雙眼啊! 李景年握著匕首,又壓住了趙藝的中指。 趙藝兩眼發紅,顫抖著問道:“李總,為什麼還要切啊?” 李景年淡定地說道:“這一根,是因為我不爽!” 說完,匕首再度紮下來! “噗嗤!” 一根中指掉在了桌子上,跟另外兩個兄弟並排躺著。 趙藝這次倒是沒吭聲,直接疼得昏死過去了,睡眠質量特別好。 李景年把匕首扔了,擺手道:“叫醒他。” “是。” 安保拿著一桶水,直接潑在了趙藝的臉上。 趙藝醒了,他十分痛苦,身體抖成一團。 “李總……我錯了……你別折磨我了……” 李景年坐回到椅子上,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開口問道:“回頭見到警察,知道該怎麼說嗎?” 趙藝忍著疼,用力點頭:“知道……老實交代,把大魚吩咐我的事情,還有我捅傷沈大寶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嗯……” 李景年指了指他的手指:“手是怎麼弄的?” 趙藝立刻說道:“我十分悔恨自己的行為……於是自己切了手指,給自己提醒……” “行,挺懂事。” 李景年滿意地點點頭,吩咐安保:“給他包紮一下,送到白大夫那邊去。除了小手指,剩下兩顆給他帶著,還能縫回去。” 說完,他扭頭看向趙藝:“留一根,給你長長記性。” “謝謝李總,謝謝李總!” 趙藝差點又跪下來給李景年磕頭。 雖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不管怎麼說,保住了兩根手指。 “送他走吧。” 李景年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