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器前的沈京,突然坐直了身體,眼睛死死盯著螢幕。 躺了幾乎二十來個小時的梁超實,水米未進,狀態不佳……他,真的猜出了密碼,還是在做臨死的掙扎? 此時,黑屋裡的梁超實,自信滿滿,在密碼鎖上輸入了一串數字。 。 “啪嗒!” 鎖頭響了一聲,開了。 梁超實伸出獨臂,伸手用力一推。 “吱嘎——” 沉重的大鐵門,被慢慢推開。 沈京就坐在外面,扭過頭來,看著從監控裡走出來的梁超實,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密碼的?” “你這題很簡單啊。” 梁超實指了指密室:“你不都給了提示麼,密碼就在房間裡。但你看,房間裡就兩樣東西,一把椅子,一盞燈。椅子的密碼是chair,對應英文字母的順序,不就是麼?我還沒來得及試試燈的英文呢,就開了。” “竟然沒難倒你啊……我還以為這題挺難呢。” 沈京擦了擦嘴,緩緩站起身來。接著,他一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蝴蝶刀,在手裡漂亮地轉了起來,一步步往梁超實走了過去。 梁超實眼皮跳了起來,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立刻問道:“你不是說,我破解了密碼,你就不殺我嗎?這可是你定下的遊戲規則,你要破壞掉嗎?” 沈京聽完,咧嘴笑道:“既然你問了,我就跟你解釋一下。我呢,是說過不殺你,但是沒說不扎你啊!總要給老闆交代一下的嘛,給你扎得半死不活不就行了嗎?” 梁超實聽完,兩腿發軟。 踏馬的,這傢伙的確是個變態! 他毫不猶豫,左右打量了一眼,看見了大門的方向,直接撒腿跑了過去! 沈京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跟在身後。 梁超實跑到門前,用力撞開大門。 咣噹! 大門被推開,眼前出現了亮光。 面前是一條民國的街道,此時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什麼洋行,大劇院,大舞廳,彷彿穿越了一樣。 不對! 梁超實猛然驚醒,這裡是他們公司的影視基地! 原來,沈京是把他綁到了這裡來,藏身在某個用來拍戲的建築之內嗎? “這地方挺不錯的,對吧。” 沈京跟著走了出來,把玩著蝴蝶刀,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了,這次之後,只能暫時搬家了。” 梁超實看著他,頭皮發麻,快步在民國街道上奔跑起來。 但他一天一夜滴米未進,身體十分虛弱。再加上只有一條胳膊,跑得並不快。 沈京吹著口哨,拎著蝴蝶刀,就跟在後面。 跑出去大半條街,梁超實腳下一軟,沒了力氣,咕咚一下摔在了石磚鋪成的路面上。 他痛得兩眼直冒金星,身上的骨頭都跟要散架了似的。 梁超實咬著牙,伸出獨臂,一步一步往外爬。 既然是他們的影視基地,那不遠處一定有安置的保安崗哨。只要能驚動保安,沈京就會被嚇跑! “救命……救……” 梁超實想大聲呼救,但嗓子沙啞得厲害,喊了兩聲,猶如月下熒光,十分微弱。 “啪!” 沈京一隻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痛得梁超實慘叫起來。 “你叫別人,不就破壞了咱們的遊戲嗎?” 沈京一字一句,對他說道:“不過,我提前給兩位保安兄弟下了藥,他們睡得可香了,怕是幫不了你了。” 梁超實有些心寒。 這個沈京,幾乎把一切都算計到了! “行了,我就捅你幾刀,你死不了。” 沈京說著,半蹲在地上,抓著蝴蝶刀,衝梁超實說道:“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們老闆惹我們老闆生氣了呢。這幾刀啊,讓他痛快痛快。” 說著,按住要掙扎的梁超實,一刀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梁超實痛得直抽搐。 “呵呵,別急呀,才剛開始呢。” 沈京拔出蝴蝶刀,又捅進了沈京的肩膀上。 “噗!噗!噗!” 一連七八刀下去,刀刀紮在梁超實身上肉多的地方。 梁超實身體虛弱,痛得嗷嗷直叫。 他眼前越來越黑,在劇烈的痛苦之中,昏死了過去。 沈京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這身體素質也不行啊,也就腦袋好使了。” 說著,有些失望地起身,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接著揚長而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名打更老頭按照以往的巡邏路線,正好路過了這裡。看見趴在地上的梁超實,他嚇了一跳,接著回過神,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殺……殺人啦……” …… 第二天早上,魚龍第一醫院。 梁超實身上纏滿了繃帶,躺在了VIP房的病床上,正在昏睡。 醫生站在李景年身前,對他吩咐道:“身體多處組織撕裂,穿刺傷,失血較多。雖然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需要長時間的修養。” “好,謝謝大夫……” 李景年千恩萬謝,等大夫出去之後,他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梁超實身上,額頭上都是青筋。 “艹踏馬的!” 一旁的孫長青一拳砸在牆壁上面,兩眼通紅地說道:“要是讓我知道誰搞的小實,我非弄死他不可!” 李景年站在那,沒說話,只有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