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威脅?
陸南深的興趣倒是來了。
問沈復,黑暗裡的那個人怎麼就是個威脅?你聽說了什麼?
沈復剛開始沒回答,反倒是看向喬淵和陳凜,“你們知道嗎?”
喬淵和陳凜搖頭,雖然不瞭解,但足夠警覺。
陸南深看得仔細,如果說只是沈復緊張還能理解,讀聖賢書,手無縛雞之力,害怕強大的存在也實屬正常。
可喬淵和陳凜眼裡也有戒備,還有明顯的緊張,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不管是喬淵還是陳凜身手都相當不錯,什麼人能讓他們忌憚?
沈復將陸南深又拉回了原地,就是一心的不讓他靠近黑暗處。“小深深我跟你講——”
“你叫我什麼?”陸南深一聽有人這麼叫就總能想起年柏霄那一副欠兒欠兒的樣。
沈復拍拍他的手,“我比你大出這麼多,叫你一句小深深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說正事。”陸南深說。
沈復坐下來,語氣又恢復了慢悠悠的,“那個人啊,”他眼睛朝著那片黑暗的方向一瞥,“是男是女,多大年齡,做什麼的統統不知道,十分神秘。我們都一致認為那個人是隱藏最深的一位,可以這麼說,那個人是最接近主人格的一位。”
“最接近主人格的一位?”陸南深皺眉,“這怎麼講?”
“意思是,那個人的身後還拖著未知的次人格,換句話說就是,他一個人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沈復一臉的神秘兮兮。
陸南深多少愕然。
一個次人格,他的背後竟還能拖著未知的人格?
這聽著很匪夷所思。
次人格的服從人格。
“你們確定從未見過他?”陸南深思量半天后,問了句。
沈復他們都表示,的確沒見過。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四周都靜得很。這裡就像是宇宙的盡頭,無人問津,所以孤獨寂靜。陸南深卻冷不定問了喬淵一個問題——
當年司念被人抓回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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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答應幫忙,還是一條繩上螞蚱原則。但需要時間,畢竟這等同於大海撈針了。不過有些前期工作想他們是可以先做,例如分析當年的車禍現場監控畫面。
陳葉洲不是負責車禍案的,所以調閱相關資料也需要層層審批。
在此期間,陸南深瞭解了一下肇事司機的情況。
杭司是很清醒的存在,雖然她很在意兇手的情況,但她更在意自己能不能完美演奏魂頌。
午後吃過飯,杭司也沒心情休息。把自己關在琴房裡,試圖自己一個人默默練習。
總要脫離陸南深的,不能說上了臺還要靠著他來幫助自己吧。
魂頌曲調的創作相當刁鑽,換句話說就是天才級創作,所以看上去很簡單的音符,落在琴絃上就要十分精益求精。
尤其是小提琴部分,要求有極高的耳力辨別才行。
杭司咬著牙一遍遍試,可耳力的後天損傷讓她力不從心。
一小時後杭司整個人都頹在那,抬手飛快地抹了一把眼睛,生生將想哭的慾望給壓下去。
琴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杭司抬頭去看,是陸南深進來了。背後是走廊的光亮,有些光耀飛濺在他濃黑的頭髮上,像是有了光環似的。
她就看著他走進來了,仰著頭,“我吵到你了?”
他一直在書房忙,她知道。
有了走廊裡的光的陪襯,琴房就顯得黯淡。見陸南深抬手去寢燈的開關,她又忙道,“別開主燈。”
琴房裡有光,但不明,杭司練琴的時候不:()四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