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蹚水走到奇石前仔細觀察,身後跟著年柏宵,藉著花園裡的光亮也打量著奇石。 他剛想問陸南深這奇石怎麼了就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又細緻看了看,上手一摸發現了端倪。驚訝,“噴泉水不是剛停沒多久嗎?” 陸南深嗯了一聲,掃了一眼奇石。 年柏宵指了指奇石,示意了一下。陸南深早就發現了,所以沒像年柏宵這麼驚訝。“是挺奇怪的,現在氣候又不幹燥,照理說奇石上不該這麼幹。” “對啊。”年柏宵又到處摸了摸,“光滑的表面幹了算正常,褶皺的地方一點水沒有。” 他表達出了震驚,透過語氣而不是言語。 陸南深明白他的意思。 這奇石之奇在於形狀,它並不是一塊光滑的大石頭,而是形狀特殊別致,紋路、造型都不同於一般石頭,石間褶皺自然也多。平時池水淙淙,水流在石間褶皺中游走甚是好看,一旦水停了,那石間褶皺也該有水或者水漬。 但眼前這塊奇石,除了浸泡在水中的部分外,裸露在空氣中的部分都是乾乾的,讓陸南深想到了荒蕪沙漠中的雅丹,千年風沙將它們雕成了各種形狀,乾燥粗糙的表面,孤傲挺立。 不該在這種地方啊。 陸南深回頭問芸芸爸爸是否知道這塊奇石的具體成分,芸芸爸表示不清楚。 “不就是塊石頭嗎?”芸芸爸也是一臉懵。 石頭還分什麼成分材質嗎? 它要是塊玉的話更價值連城吧。 陸南深見芸芸爸也是一問三不知就暫時作罷,重點落在排查上。他繞著奇石走了一圈,面色很平靜。年柏宵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沒出聲打擾。 就這樣陸南深又在奇石前方停下腳步,要芸芸爸將噴泉開啟。芸芸爸便給保姆打了電話,遠端控制。 陸南深和年柏宵撤到了水池旁,沒一會兒噴泉開了。芸芸爸還特意將噴泉這邊的光給開啟了,這樣一來奇石上的情況一目瞭然。 水流被石間褶皺分成溪流涓涓而下,觀賞性是不在話下,年柏宵這麼一個不懂得欣賞奇石的人都覺得好看。 但陸南深對於打不打燈光來說不在意,他又不是用眼睛看的。所以哪怕奇石上的風光再壯觀也沒能引起他的注意來,他的重點在水下,就見他停在一個地方不動了。 聽了一小會兒,陸南深又讓關掉噴泉。 芸芸爸忙照做。 噴泉關掉後,陸南深又走到奇石旁,站在一個位置上聽了聽。年柏宵輕叫一聲,“你看。” 陸南深順著他的指向往上看,就見奇石殘留的水流迅速幹化,甚至水漬都消失不見了,就跟在陽光下暴曬水分迅速蒸發了似的。 抬手一摸奇石,掌心之下乾燥冰涼。 這也是奇了。 問芸芸爸,芸芸爸竟從來沒發現會有這種現象。一來它就是個風水石,拿來鎮風水的,平時放在那頂多就是觀賞一下;二來關掉噴泉池也都是近期行為,而且還都是在晚上,誰也不會大晚上的來欣賞奇石。 芸芸爸心裡沒底,問陸南深是這塊奇石有什麼問題嗎。陸南深暫時也沒多說什麼,又讓他通知保姆開噴泉,然後再關上。 就這樣反覆幾次。 然後陸南深問年柏宵,“聞到什麼味了嗎?” 年柏宵聽他這麼問還仔細聞了聞,說,“就是水汽味,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麼了,或者……” 他想了想,“周圍的花花草草的氣味?” 陸南深若有所思。 等回了房間,陸南深跟芸芸爸要奇石下方控制水流的機關構造圖。也正好芸芸爸所有儲存,便命保姆去工具房拿了。 水下機關圖做得相當專業,機關構造和資料都標明的一清二楚。年柏宵跟著陸南深看了半天,“看著不復雜,有什麼貓膩?” “這種設定的機關對奇石有損耗。”陸南深修長的手指在其中一點上指了指。 “有損耗?”年柏宵遲疑,然後想到陸南深剛剛在水池旁觀察奇石的樣子,一下想到關鍵的,“你的意思是,對奇石的成分有損耗?” “對。” 芸芸爸急夠嗆,但腦袋也是能跟上節奏的。“是那塊奇石有問題嗎?照你的意思,奇石有輻射?能影響人?” 他想著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又不是礦石或者隕石啥的。 “奇石是有問題,出在成分上,但是因為輻射還是透過其他渠道影響人還得進一步調查。”陸南深說。 年柏宵著實不解,“怎麼還會選擇性影響人?” “歃血哨原理。”陸南深輕描淡寫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瞭解奇石成分。” “還要做鑑定?”芸芸爸覺得沒那個必要,“既然是奇石的原因,那就直接把奇石給抬走。” “抬走奇石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別墅為什麼放奇石?”陸南深一針見血的。 芸芸爸一拍腦袋,是啊,就是因為別墅裡有問題才放奇石的唄。 “鑑定結果也不能馬上出來吧。”芸芸爸憂心忡忡的,芸芸目前這情況太讓人擔憂了。 年柏宵說,“至少有方向了,無非就是等結果。” 陸南深思量少許,輕描淡寫地說,“做兩手準備,我也需要請教一個人才行。” -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