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果真比陸南深他們快,早早到了酒吧就先帶著方笙進去找地方了。等陸南深和杭司照著他給的位置一路找過去,就瞧見年柏宵是包了個卡間,吃的喝的都點齊全了,盡數在桌臺上整齊擺開。 考慮到有女生在場,年柏宵挺紳士的沒點酒,五花八門地點了不少飲料,包括牛奶。 杭司拿起牛奶瓶子看了看,問,“誰喝?” 年柏宵說,“花生說她只愛喝牛奶,我就給她點了幾瓶。” 杭司放下牛奶,微微眯眼瞅了瞅方笙。方笙笑靨如花的,“哎呀,我平時也不來這種地方,都不知道要點什麼,點牛奶不大好是吧?喝酒我又不大會……” 喝酒你不會? 平時跟我在學校外面擼串必須得來兩瓶啤酒的人是誰?來酒吧點牛奶?真是純情媽給純情開門,純情到家了。 見杭司盯著自己瞅,方笙也特好意思地衝著她笑,那笑裡有明顯的警告意味。杭司無語,不是大姐,你這麼個裝法管用嗎?真當年柏宵傻嗎…… 就聽年柏宵說,“誰規定來酒吧不能點牛奶?你愛喝什麼我們就點什麼。” 方笙乖巧地“嗯”了一聲,脆生生的,哪怕周遭有音樂聲都沒能蓋住這聲“嗯”。 杭司:…… 好吧,她收回剛剛的想法。 世間自有傻子在。 年柏宵包的卡座在二樓,黃金位置,最能直觀欣賞舞臺上的演出,還能避開一樓散臺來來往往的客人。當然年柏宵表示,今晚所有的花銷都算陸南深頭上,又招呼方笙和杭司,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千萬別給陸南深省錢。 陸南深也不反駁,隨年柏宵肆意“禍害”。 杭司心裡明鏡的,年柏宵這個人就是嘴上說說,真到掏錢的時候自己就去付了,然後反過來頭唉聲嘆氣說,陸南深啊,太摳門,你跟他計較錢不錢的都不夠鬧心的。 或者又說,陸南深的支票在我這,他還欠了我一大筆的保鏢費呢,沒事他跑不了,我都給他記著呢。 姜愈在酒吧裡很有名氣,衝著他來的小姑娘也不老少,他在臺上唱歌的時候下面一陣陣女生的尖叫。要說姜愈這個人從外形上來看長得就不錯,眉眼俊朗,身高還擺在那。 作為樂隊的主唱,他不像其他酒吧駐唱歌手似的喜歡跟臺下套近乎、各種互動,就很專注地唱歌,任臺下如何歡呼都像是跟他無關。 “這小子的性格怎麼說呢,還是有點遭人喜歡的。” 姜愈在臺上唱歌時四人就齊刷刷地趴在圍欄上,年柏宵感嘆地來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偏頭問陸南深,“不過我們今晚來酒吧幹什麼?捧場感動他?” 四人的趴位依次為方笙、年柏宵、陸南深和杭司,所以音樂聲陣陣,年柏宵同陸南深講話也不困難。倒是杭司整晚都挺無語,方笙十足的眼裡只有她的柏宵學長,淨在她面前裝相了。 陸南深回答得挺模稜兩可的,“就是來看看。” 年柏宵驚訝,轉頭看他,“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 年柏宵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就差一把揪住陸南深的脖領子將他直接扔舞臺上了。“我視訊會議都沒開完!” 陸南深瞥了他一眼,“我求著你了?” 年柏宵微微眯眼,越看他就越覺得他挺欠揍的。也怪他太欠兒,視訊會議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給陸南深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想問問他們事情進展如何,不想陸南深跟他說自己得去趟酒吧,今晚有姜愈的演出,他去看看。 去看看,肯定就是衝著事兒去的吧? 年柏宵放下電話後左想右想都不對,就愈發坐不住了。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保不齊能出什麼事。 萬一真出事了呢? 萬一陸南深那張小白臉被人瞧上當場騷擾呢?遭到女的騷擾也就算了,萬一遇上個有那方面傾向的男人呢?更重要的是,陸南深去酒吧杭司肯定跟著,有她在,那不是妥妥奔著想穩佔保鏢一職的目的去的嗎? 杭司那小丫頭表面看著沒什麼,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不得不防。 所以被陸南深這麼一懟年柏宵也沒生氣,這有生氣的呢?為了賺錢他能屈能伸啊。 姜愈在臺上連唱了三首歌,有快歌有慢歌,都同樣受到歡迎。他的嗓音挺獨特的,低沉的還有點菸嗓,一個英俊男子低低吟唱時再配上這種嗓音就多了滄桑感,很有味道,怪不得臺下女生挺瘋狂。 “這麼一看,芸芸失去心性也正常啊。”杭司感嘆了句。 在見到姜愈之前,杭司總覺得芸芸的戀愛腦不可取,因為個男人念念不忘失去理智著實難以理解,見到姜愈後,尤其是看他在臺上唱歌的時候杭司多少能明白了。有文藝範,還自帶憂鬱感,要專業有專業要才華有才華的,再加上外形出眾,小姑娘可不就招架不住? 陸南深微微挑眉,扭臉看她,“你所謂的‘正常’是指什麼?” 杭司伸手朝著臺上比劃了一下,“不迷人嗎?”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