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呼吸聲,深沉的,平穩得可怕。哪怕沒有回頭,她也能清楚感覺出來自身後的壓力,龐大的,叫人透不過氣,這種壓迫感她莫名的熟悉。 身後男人緩緩朝著她伸出手,她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在感覺到身後的人即將碰到她衣角時她驀地轉身,卻不小心牽動了腳踝,疼得她悶哼一聲。 “怎麼樣?”男人開口,嗓音低低的,不明的夜色裡透著明顯的關切。 這一刻杭司覺得呼吸時的疼勝過腳踝,她一手還控在吧檯上,指關節扣得泛了白,嘴唇緊抿著緩緩抬頭。撞見男人黑眸的瞬間,恐懼像是一枚深海魚雷陡然炸開。 “已經受傷了還這麼不當心,還疼嗎?”男人低聲問了句。 杭司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顫著嗓音說,“喬淵,你……怎麼進來的?” 說話間她下意識朝著陸南深的臥室看了一眼,可茶水間有隔斷牆擋著壓根就看不到,她心裡想的是,這個時候陸南深到底在不在臥室。喜歡四重眠()四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