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害怕是假的(1 / 1)

小說:四重眠 作者:殷尋

從年柏霄的角度來看,喬淵對杭司不論言語還是行為都很親密。但凡沒今晚這事兒他都得上前去管,開玩笑呢,杭司是他兄弟看上的姑娘,哪能讓旁人捷足先登? 但現在,他怎麼管?他在管誰? 杭司許是難以接受這個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雖說沒嚎啕大哭,但眼淚就是不斷。喬淵越是寬慰她哭得就越是厲害,弄得喬淵看上去很焦躁。最後他說,“你身上還有傷,就別動情緒了,如果你真不想見到我……” 他似乎思量著,少許才無奈又道,“我走就是了。” 或許是本身就不舒服,又或許是杭司的腳傷結結實實擺在那呢,總之喬淵一改往日的強勢,說完這話還真就轉身走了。 年柏霄整個人是處在茫茫不知所措的狀態裡,就眼睜睜地看著喬淵走出了臥室。杭司反應得比他快,眼淚一抹下意識就要下床。年柏宵二話沒說衝上前攙住她,她推搡著他,嘴巴張了張,“他是陸南深,能去哪?”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似的。 年柏霄反應過來後起身就衝出了臥室,再一看客廳地上,喬淵已經昏倒了。 - 方笙是在次日上午回來的,週末挺輕鬆,她還帶了不少零食回來。 不想卻看見年柏霄和杭司都待在主臥呢,兩人一個坐床邊一個坐床邊椅子上,空出那麼大的沙發沒人坐。 而這倆人的面容看上去挺憔悴,神情卻極為嚴肅。 方笙納悶,怎麼了這是? 陸南深還在床上躺著沒有醒來的跡象,方笙看了又看的,小心翼翼問他倆,“不會是……病情嚴重了吧?” 五分鐘後—— “什麼?”方笙震驚,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看著他們好半天才道,“你們的意思是,昨晚上喬淵出來了,然後你們發現他就是陸南深,更重要的是,陸南深不但是喬淵,也是陳凜?我理解沒錯吧?” 喬淵就是陸南深,這個猜測最先是由杭司提出來的,當時方笙詫異歸詫異,但說實話難以置信,所以今天一聽他倆這麼說,她只覺得天雷滾滾。 這件事是年柏霄跟方笙口述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杯冰美式喝下去大半杯,剩下不少冰塊在杯子裡咣噹咣噹地碰撞。 真就是一晚上沒睡。 他不敢闔眼,因為不清楚陸南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杭司也跟他是一個心態,於是乎兩個人四雙眼睛盯了陸南深到天亮。 方笙光是聽著就覺得瘮得慌,更別提他們還是親身經歷者,她問年柏霄,“是一下就能分清?” “是,差別很大。”年柏霄點頭。 方笙聽著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來踱著步子,然後微微推開主臥的門。隔著一條門縫,她看見杭司還坐在那,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陸南深的臉上,黛眉微蹙,眼睛挺紅。 悄無聲息地闔上臥室的門,方笙挺心疼杭司的。坐回沙發上唉聲嘆氣,“這叫什麼事啊,喬淵折磨了她兩年,她以為可以重新過活了,卻發現噩夢從沒離開過她。” 年柏霄眉梢平添沉思,他搖頭,“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方笙抬眼看他。 “喬淵是喬淵,陸南深是陸南深,首先我們要分清楚這點。”年柏霄很鄭重地分析這個問題。 方笙一怔。 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神情。她很少見年柏霄這麼一本正經過,他爽朗、率真,行事作風相當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心態相當好。一直以來方笙都覺得這其實跟他所接受的教育有關,雖說他哥對他很嚴格,但同時也訓練出他強大的心臟來。 能讓他皺眉的事不多,看來陸南深的事算是一件了。 “其次,喬淵和陸南深彼此之間知不知道這件事不清楚。”年柏霄的表達畢竟有限,想了想又說,“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是喬淵還是陸南深都以獨立人格存在,那麼杭司其實就是相當於面對的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我——”方笙急著表達自己的意見,剛吐出一個字恍覺自己的聲音大了,就壓低了嗓音,“你說他們是兩個人,那好我問你,喬淵強迫過她,我的意思是……” 她說到這兒有點不大好意思了。 年柏霄一下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點了一下頭。方笙清清嗓子接著說,“那你說,碰杭司的這個身體,是喬淵還是陸南深?” 年柏宵的嘴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來什麼。 “我覺得在這點上杭司也是難以接受吧。”方笙嘆氣。 - 陸南深沒醒來的跡象,杭司連午飯都沒胃口吃。方笙好說歹說勸她吃了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超出她的理解範疇。 姜愈又來了,見陸南深還是一如既往地躺著,他眼裡又攀上顯而易見的愧疚。 蔣璃和素葉來家裡時正是午後。 上午的陽光似乎散去了不少,天際有皚皚的沉色,像是要下雪了似的,看得叫人心裡壓得慌。兩人先是去看了陸南深,見他沒醒來的跡象蔣璃也沒著急,反倒看向杭司,上下打量,又看看年柏霄,“出事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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