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了一下。
自己你這個弟弟是如何這麼瞭解梅花宮中的人?難道亦君她因愛成恨選擇了自己這個弟弟?
金鈺銘的心裡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時候真王已經開始說話了:“母后,這對夫婦,不是咱們真修界的人,闖進真修界,如今只不過是暫住在梅花宮中,據兒臣打探,這對夫婦如今也不聽從這肖亦君的話。不過也正常,這肖亦君不過就是梅花宮的宮主,就是咱們真修界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別說從外界而來的人了。”
這話說的,太后極為愛聽,眼神中又開始充滿了歡喜看著自己這個兒子。
“這鑲兒說的就是有道理!這肖亦君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除了梅花宮那個不聽話的老宮主,當年非要和哀家作對,立了這肖亦君為大宮主,還有誰喜歡這個肖亦君的?”
說到這裡,太后故意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默不作聲,坐在一旁,任由太后怎麼去說。
“母后,不妨這件事情就交給兒臣來做吧!兒臣也對這對夫婦感興趣,尤其這男人能一步躍上最高的梅花樁,這輕功可是了得啊!若是能為我們所用,豈不是更不用害怕玄機宮和梅花宮了?”
這金鈺鑲這麼一說,這太后的眼睛到是一亮。如果這對夫婦真的和肖亦君無關,到是可以一用啊!
太后點了點頭:“準了,這件事情,就交給鑲兒來辦把。你若是覺得合適,大可請到宮中來,哀家願意見見他們。”
“如果母后想見,那麼兒臣現在就去辦去。您可是咱們真修界最大的人物了,見您恐怕這對夫婦求之不得吧!”
“哈哈哈!”剛剛還生氣的太后立刻被自己這個小兒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太后站了起來:“鑲兒啊,許久你都沒有入宮,這後花園中的牡丹都開了,來,你賠母后去看看。”
“是!”金鈺鑲立刻起身,走了上去攙扶太后走了出去。
堂堂一國之君的金鈺銘被活活晾在了那裡,金鈺銘深吸一口氣,他心中有數,自己這個母后沒有喊自己一起去賞花,若是硬要跟著,自己這個母后又要生氣了。
直到太后走遠,不見了蹤影,金鈺銘才走了出去。剛一走進去,剛剛的袁嬤嬤就走了出來,臉上笑呵呵地看著金鈺銘。
袁嬤嬤走到了皇上的身邊:“皇上慢走,老奴送送您。”
金鈺銘心中一暖:“不用了,省的嬤嬤辛苦。”
袁嬤嬤笑著說道:“嬤嬤不辛苦。”
袁嬤嬤走在金鈺銘的身邊,金鈺銘突然一下鼻子竟有些發酸,唉,自己這個皇上當的,彷彿還未長大。每次見到自己的母后,都有一種還是孩提時候的感覺,那時候,自己就常被教訓,若不是有袁嬤嬤為自己擋著,恐怕,他早就沒這個命當什麼皇上了。
“皇上啊!十根手指還有長短,更何況親生骨肉之間了。”袁嬤嬤知道皇上心中的苦楚。
金鈺銘看了一眼袁嬤嬤,點了點頭:“嬤嬤放心,朕心中明白。”
袁嬤嬤看著金鈺銘也嘆了口氣:“皇上也莫要覺得難過。皇上恐怕不能理解生孩子這事兒,當年吧,生您的時候,太后和先皇關係比較緊張,生的時候又大出血差點出事兒。您從小,太后對您寄予了比較大的希望,故而對您嚴苛了點。可是太后生真王的時候,先皇又開始寵信太后,生的時候又很順利,生完後,先皇乾脆就將當時的皇貴妃打入了冷宮,從此太后的後位坐的更加的穩當。人嘛,都講究一個緣分,您也別生氣,就當這真王和太后之間更有緣分吧。”
金鈺銘淡淡一笑:“嬤嬤的心意,朕明白。朕也知道,太后也是愛朕的,但是,每一次朕都是那個被別人拿來要挾她的人。這一輩子朕這個母后最恨的就是別人要挾她,故而,朕也知道,母后對朕的心情很複雜。”
袁嬤嬤再次溫柔一笑:“皇上是個明白人兒,到是老奴多嘴了。”
皇上看向了袁嬤嬤:“不,朕心中一直感激嬤嬤!從小幸虧有嬤嬤了。”
袁嬤嬤淡淡一笑,福了福身子:“那老奴就送皇上到這兒了,皇上去忙吧,待會兒老奴就告訴太后,皇上回御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皇上點點頭,卻赫然發現,他們倆如今站在出宮的城門不遠處。
皇上笑著搖了搖頭,這世上,這袁嬤嬤竟然比自己的親生母后還要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