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縫隙已經被修補的差不多了,那會兒卓逸剛被我踹出去,月璃的意識也控制著這些人嗷嗷往外衝。 眼見他們往外衝的速度趕不上縫隙癒合的速度,必須再拖延幾秒鐘時間,我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掄圓了膀子把手中驚夢甩出去。 “你給我弄開它!” 寄生在劍身上的蛇靈顯然能聽懂我的意思,它藉著我灌進去的那口靈氣,迎風把自己膨脹成了長十幾米、直徑一米的蟒蛇光影。 然後它竟然玩了個神蛇擺尾,一屁股甩出去,將剛剛開始癒合、還不怎麼穩定的禁制硬生生震開一條大口子。 這畫面讓我瞬間鬆了口氣,按照禁制恢復的速度來看,等它完全癒合,已經足夠所有人都衝出去了。 眼見月璃控制著班尼特的身體最後一個離開陣法,我回頭最後看了眼橫亙在半空中的神像,對金髮男留下一句叮囑,讓他千萬小心,緊接著我也一步邁了出去。 而亞莉珊德拉就是這時候出手的。 “操,顧言閃開!” 我只聽見卓逸的一聲喊,緊接著又是一個女人的吟唱聲。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純淨、磅礴的聖光就當胸砸在我心口窩上。 做夢都沒想到問題會出在亞莉珊德拉身上。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的魂魄根本沒有被困進陣法,單膝跪在地上一邊祈禱、一邊抬頭盯著我,那意識清醒的眼睛都在往外冒光。 “別管我了卓逸,快跑!” 這道聖光凝聚了亞莉珊德拉全身的力量,我沒有防備,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就被它轟在身上,感覺像被火車頭撞了似的,一邊噴著血、一邊原路倒飛了回去。 媽的,這下栽了。 一邊飛一邊在心裡罵,我恨的牙根直癢癢。 噴血那是因為內臟受到了震盪,不過被申公改造過的身體足夠結實,體內的太陰之力也一直在中和神力,亞莉珊德拉這一下倒不至於讓我重傷。 可操蛋的是,我又被她給轟回禁制裡了啊! 眼見被驚夢轟出來的縫隙漸漸閉合,我他嗎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恰巧這時候金髮男帶著責怪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怎麼又回來了?” “你以為我想回來?我他媽是讓人給踹回來的!” 在半空中將身子轉了個彎,我用腳蹬在酒店牆面上卸力才勉強穩住:“那個聖女,亞莉珊德拉根本就沒被陣法吸走魂魄,她是奸細。” “那隻能說你的警覺性太差,連身邊被人埋了棋子都沒發現。” 金髮男嘆了口氣:“我盡力了,這次是死是活看你的運氣吧。” 話音落下,原本激盪在這片空間中的神力也漸漸消散。 剛剛那招消耗了金髮男很大精力,他的聲音也有些虛弱,如果不是因為阿爾伯特實力未損,恐怕他們很難繼續維持那座神像。 更要命的是,隨著金髮男這一招,天空中四個長老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這邊。 他們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眼見我馬上就要逃走,卻又被亞莉珊德拉一道光轟了回來,坐鎮最西方那個女長老立刻笑出了聲:“哎呦,這不是叫顧言那小子嗎? 看看你那狼狽樣,又沒有人追你,你跑什麼?姑姑我跋涉上萬公里,大老遠的從南半球跑到這兒來,還沒來得及跟你好好親熱親熱,你跑什麼?” 哎呦臥槽。 這女人一開口,那縹緲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聽得我晚飯好懸沒吐出來。 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她每個字兒都在發騷,那嗲動靜整的我渾身直哆嗦,本來就受到震盪的內臟一頓翻滾,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然後我又聽見了凌長老的聲音:“你就是顧言?呵,他們都說三妙是死在你小子手上,我從一開始就不信,憑你這三腳貓功夫能殺了三妙?” “好了,你們兩個把嘴閉上。” 坐鎮東方,一個我看不清臉,但聽起來很渾厚的聲音把話接上二號:“先專心解決眼前的麻煩,把這兩個教廷的頭頭幹掉再說。 主人的魂魄需要容器,不管三妙的死和他是否有關聯,我們這次都必須把他帶回去,萬一耽誤正事兒我饒不了你們!” 聽他說話的語氣,我起初覺得這人應該是個首領。 但那個自稱姑姑的女人很快就打破了我的認知,他陰陽怪氣兒的揶揄著:“哎呦呦,玉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家的身份都一樣吧? 既然一樣,那是誰給你的勇氣來命令我們的?是因為你的修為高、還是你的那話兒硬啊?嘻嘻,當年是因為著主人看重,你的確能壓過我們一頭,但現在主人已經沉睡上萬年了,你該不會還把自己當做頭領吧?” 我沒從那個玉炱的聲音裡聽出發怒的情緒。 他只是用冷冰冰的語氣扔出一句:“騷娘們兒,再廢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那女人還是不正經的態度:“那……請問玉炱大人,您是要撕爛奴家哪張嘴呢?是上面這張用來吃飯的嘴,還是下面那張用來吃……嗯?” 她發出最後那個‘嗯’字的時候顯然動用了某種邪門功法。 聲音飄進耳朵裡的一瞬間,我小腹中的邪火立刻開始往腦海上湧,同時全身血液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