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 這仨字兒要從嘴裡說出來,我覺得挺正常的。 但申公一說,我瞬間渾身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因為在我印象中他都是直接喊人家小妞兒,再不就是臭娘們兒啥的,突然間這麼溫柔讓我有點適應不了。 但不適應歸不適應,他這巫法的確起效了。 亞莉珊德拉特別聽話,按照申公說的乖乖閉上眼睛,等聽見他的問題之後回答:“是在酒店門口那條街上,我在房間裡待著無聊,想出去散散心,他就出現了。” “你們說什麼了?” “他說他看出我不是本地人,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說我想去最近的景點散心,他說他可以陪我一起。 我們聊的比較投緣,後來他邀請我去酒吧,我剛好無聊就答應下來,之後喝了點酒,然後鬼使神差的跟他去了酒店,最後就是……” 最後就是一些關於細節的形容了,不得不說申公這老逼登還是有能耐,把人家做了幾次、用了什麼姿勢,甚至辦事兒時候的感覺都給套了出來。 給我聽的直撇嘴:“正經點行麼?讓你問正事兒,誰讓你問房事了?” “我辦事你少插嘴。” 他白了我一眼,起身,走上去把手放在亞莉珊德拉腦袋上:“哦,這樣,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啊?” “二十多歲,亞洲面孔,長相我真的忘記了,只記得他眼睛很深邃,言行舉止也很紳士,身材也不錯,很結實,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 亞莉珊德拉喃喃自語似的:“他只說他是在羅馬留學的中國人,在讀研究生,其餘的我就沒有問過了。” “嗯,這些資訊就夠了。” 申公收回手,又坐在亞莉珊德拉對面:“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之後……第二天清早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驚慌:“只是剛剛回到酒店沒多久,我的郵箱裡就收到了一份檔案,檔案裡全都是我剛剛給你們看的那些照片。 檔案最後是一段附言,他威脅我,說讓我配合他做事,否則他就會把這些照片公之於眾,讓我在教廷裡永遠抬不起頭,所以……” “所以他說讓你殺了我,你一直找不到機會動手,就只能趁著我破開封印的時候給我來上一腳,把我重新踹回去是吧?” 我心裡憋著火氣,說話時也帶著幾分巫力:“你怎麼想的呢?當著這麼多人面暗算我,就算我死了又能怎麼樣?你認為教廷還能容得下你?” “我當時沒想太多,只是打算等你死了以後,再把你殺死牧首的事情公之於眾,以為他報仇的名義,這樣就不會受到懲罰了。” 說著,亞莉珊德拉睜開眼睛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不會成功的,但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放手一搏。” “好,好個放手一搏!” 我邊說邊拍手:“那你當時跟他睡的時候想什麼來著?他威脅你的時候你想什麼來著?哪怕你別瞞著,早把這件事說出來,興許我們還能反客為主,利用這件事做出點文章來不是麼? 行了,事已至此說這些都沒用,你就老老實實的擱這兒待著,等大公議會處置你吧。” 越說越生氣,我扔下這句話扭頭就往外走。 站在門口點了根菸,申公是半分鐘之後從房間裡走出來的。 他也從我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燃了,抽了一口之後對我說:“這毛妹沒撒謊,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更他嗎可恨,為了一個野男人把老子給賣了,我就納悶那小子誰啊,那麼大魅力嗎?” “你想知道?” “我有點好奇。” “成,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申公眼中綠光一閃,緊接著一個男人淡淡的虛影在我面前浮現。 隨著虛影漸漸凝視,我仔細觀察著那張臉,發現他看起來還真有點小帥的意思,長相不錯,身材也確實挺好,氣質怎麼說呢……明明一個挺男子漢的長相,卻總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這多多少少有點彆扭。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人長相有點熟悉。 於是我抬起頭問申公:“這是你從亞莉珊德拉記憶中直接讀取出來的?” “嗯,我收集了她腦海中的資訊,把這人的形象重塑了一下。” 他眯著眼睛抽了口煙:“是不是覺得這人有點熟悉?” 我愣了:“臥槽,你怎麼知道的?” 他又問:“是不是總感覺在哪兒見過這個逼?” “大哥你能別跟我倆擱這兒賣關子麼?” 我瞄了一眼身邊站著那倆祭司:“怎麼著,有外人說話不方便?”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這事兒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蹊蹺了。” 又吧嗒、吧嗒裹了兩口煙,等菸頭都快燒手了,申公才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仔細想想,想想這人到底是誰,我看看你記性怎麼樣。” “這跟記憶力好不好有啥關係?” 皺著眉頭回憶了半天,也沒回憶出半點關於這人的資訊,於是我不耐煩的衝申公揮手:“趕緊說行麼?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兒要辦呢,可別跟我倆墨跡了。” “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