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就按你說的做。” 阿爾伯特剛說完,金髮男就滿口應下:“我保證教廷會一直存在、延續下去。” 但是阿爾伯特不買賬:“不,你在敷衍,別想用這種沒有任何效力的誓言搪塞我,你必須發誓,以主的名義。” “以至高無上的主的名義,我承諾會讓羅馬教廷一直存在下去,從此羅馬教廷的命運和我的靈魂繫結,一旦它滅亡,我的靈魂也是隨之滅亡。” 金髮男語速極快,一連串兒大餅畫了下去:“你還在等什麼?阿爾伯特,再不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還有他,顧言,他才是我最擔心的不穩定因素,他也要發誓!” “以三清道尊的名義,我起誓……” 用自己師父的名義發誓,我是沒啥心理壓力的,也學著金髮男的樣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內容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把阿爾伯特都給聽一愣一愣的。 但這總算打消了他的疑慮,我看見阿爾伯特的眼神中充滿不甘:“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到頭來還是為別人做了嫁衣,班尼特,你這個婊子養的畜生,從今天開始羅馬教廷是你的了!” 這種父慈子孝的言論我是聽得多了。 也沒啥反應,側著腦袋盯著身邊的阿爾伯特,想看看那個所謂的日落祭典究竟是什麼。 奇怪的是,阿爾伯特僅僅只是單膝跪地,他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在祈禱著,但那聲音就跟蚊子嗡嗡似的,偶爾聽見幾句具體內容,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現有語言體系裡的詞彙,倒跟古漢語有那麼點相似的意思。 金髮男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日落祭典中記載著一段禱詞,在危急關頭,教皇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肉體作為容器,祈求我的真身降臨。” “你的本體不是已經重歸天道了麼?” “那當然不是我真正的本體,而是和軒轅劍一樣。” “明白了,天道察覺到阿爾伯特的感召之後,會重新凝聚出你的一道化身。” “沒錯,就算只是一道意識,對付眼前這四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說話的時候,金髮男控制著米哈伊爾雙手往後背,臉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我總算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了。 弄了半天在他重歸天道之前,還給自己留了這樣一個後門。 這不純純的作弊麼?一道先天之人的化身親自出手對敵,你就算讓十殿閻君親自來,他們也不可能是對手啊! “顧言,你還想頑抗?” 眼見阿芙羅斯忒神像崩散,玉炱為首的四個天心島長老也不打算拖延了。 他們緩步走過來,將我們三個包圍在中間。 這次就連妘螭都收起了不正經的德行,用那種毒蛇一般的目光打量著我:“不識抬舉的小子,你還是抓緊自縛了吧,姑姑我已經想好怎麼調教你了,磨蹭什麼,還不快跟姑姑一起回去?”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要他死,還有這些教會的白皮豬,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玉炱剛剛被我暗算,陰溝裡翻船的他已經歇斯底里了:“給我上,抓了他,把這兩個礙事的雜毛弄死!” 話音落下,玉炱搶先出手。 他那身子就跟利劍似的直射過來,眨眼間到了金髮男臉上。 可金髮男,或者說米哈伊爾也不是吃乾飯的,做了這麼多年牧首,他的身體已經被神力淬鍊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金髮男選擇抬起一掌,直奔玉炱襲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響。 神力跟魔氣,這兩種截然相反、水火不容的能量對撞在一起,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這次金髮男毫無保留,將米哈伊爾體內的殘餘神力全部激發出去,玉炱又是含恨一擊,兩個人對撞出的衝擊波讓空間都變得不穩定。 水狀波紋在虛空中迴盪著,就像一塊石頭掉進水面,那波瀾中偶爾還會出現幾個細微的缺口,但很快,周圍靈氣就會聚攏上去,將這些缺口逐一修復。 而隨著能量漸漸消失,這次硬碰硬的結果也展現了出來。 很明顯,就算玉炱剛剛損失了一半道行,米哈伊爾也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見他就像炮彈似的向後倒飛出去,還沒等撞到禁制上,妘螭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他背後:“和玉炱正面對抗,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氣。 只可惜你輸了,輸了的人就要死,老頭兒,今天算你運氣好,姑姑我親自送你一程。” 我不知道金髮男是故意的,還是他確實沒有反抗能力了。 只見一道七彩毫光從米哈伊爾體內穿出,瞬間就斷絕了他的一切生機。 緊接著,那道毫光又在米哈伊爾體內亂竄,將它的經脈全部攪碎、內臟打成碎片,最後就像個破布口袋似的,米哈伊爾的殘軀從半空中跌落,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重重撞擊在足足高達百米的水泥地面上。 不用看都知道,這人肯定摔成一團肉泥了。 堂堂東正教牧首,死到臨頭就連完整的身體都沒能保留下來,這真挺讓人唏噓的。 但剩下的兩個長老沒有給我唏噓的機會。 就在米哈伊爾跌落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