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帶著威脅意味的話直接嚇的劉遠山一哆嗦。 尤其是我伸手想要拽他的時候,劉遠山又趕忙往後退了一步:“哎呦,您別動手別動手,想問什麼您儘管問,我也沒說我不回答您啊。 知道顧監察使您神通廣大,只要不對屬下動手,您想問什麼都成!” 我耷拉著眼皮打量他:“你說的,想問什麼都成?” 劉遠山倒也光棍兒:“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您問什麼我都告訴您!” “行,那走,咱倆去沙發上坐著好好聊聊。” 我衝客廳方向仰了仰頭。 但劉遠山卻用那種疑問的眼神瞄了眼我旁邊正在慘叫的陰差:“那他呢?” “他?呵呵,反正許諾聽不見,就讓他在這兒喊著吧。” 我冷笑一聲:“你也說了,許諾跟我有那麼點不清不楚的關係,他也很清楚許諾跟我有那麼點不清不楚的關係,既然知道我倆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還敢對跟我有不清不楚關係的女人動手,這不是自己找死麼,你說呢?” 我這番話好像有點給劉遠山說迷茫了。 他眼珠子轉悠了兩圈,才茫然的點點頭:“您說的是,他暗算屬下這事兒該死,對您的女人動了心思更該死,死有餘辜,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嗯,既然是該死的人,那還管他幹什麼?” 我冷哼一聲,直接繞過劉遠山往客廳走,直接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了。 劉遠山則是磨嘰了能有個十秒鐘,才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站定。 我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在我這兒傻站著幹什麼?坐。” 劉遠山微微鞠躬:“屬下不敢。” 我‘啪’的拍了下茶几:“讓你坐你就給我坐,哪他媽那麼多廢話,是不是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 “哎呦呦,顧監察使您別生氣,我坐還不行嗎?” 劉遠山就跟古時候宮廷裡的太監一樣。 他不光說話語氣像,這會兒的行為舉止也像,按我的話坐下,但又不敢全坐,只是用屁股在沙發上搭了點邊兒。 表面上看著他是小心翼翼、對我保持尊敬,實際上這也是種警覺的行為,畢竟隨時保持著這種姿勢,萬一我想對他動手,他跑路成功的機會也能更大些。 不過我本來就沒想對他動手,也假裝看不見他這些小動作,翹著二郎腿往沙發上一靠:“劉判官,說說吧,除了你之外,冥府的其他人都去哪兒了?” 不知道。 我瞳孔一下就縮了起來,用那種陰狠的目光盯著他。 這目光就跟針一樣紮在劉遠山身上,嚇的他趕緊解釋:“顧監察使別誤會,屬下不是不想說,是真不知道。” “扯淡,我走之前,整個松江司跟合江司的地界都亂成了一鍋粥,恨不得整條松花江裡都是腦漿子。” 我死死的盯著劉遠山的眼睛:“我走之後,為了找我,冥府跟崑崙的人幾乎把整個三江平原的地界給翻了個底朝天,那陰氣縈繞在天上十天半個月都下不去,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說完我直接伸手抓住劉遠山衣領:“我警告你,我脾氣好,但不代表我不會生氣,我是救了你,但我隨你都可以弄死你。 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麼小花招,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問你什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回答什麼,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屬下我……哎呦,顧監察使您就饒了我吧……” 劉遠山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您說說,我就是個判官,是個吃冥府公家飯混日子的貨色,那些大人物的動向怎麼可能跟我彙報啊? 沒錯,您剛走那會兒松江司是很熱鬧,冥府跟崑崙都在追查您的動向,那段時間我們忙的底朝天,都快被折騰的魂飛魄散了。 但自從你們走了沒多久,也就過了能有半個月吧,看實在找不到您的蹤跡,先是崑崙的人紛紛回自己山門,後來冥府的人也漸漸撤回鬼界,到現在,整個松江司只剩下一個資歷還算深厚的鬼將坐鎮,每天對我們發號施令的,我們早就敢怒不敢言了。 這不麼,冥府調查到了這個叫許諾的女人跟監察使您的關係,那鬼將就在這房子裡留下了一個追魂印,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讓我們過來查探,就這兩個多月我們都已經來十次啦! 這兩個多月來,屬下是飯也吃不好、是覺也睡不香,被折騰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活了又死,顧監察使啊,您快救救我們吧!” 我也不知道是該說劉遠山會演,還是這老鬼真情流露了。 反正這老小子說話時候鼻涕一把淚一把,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啊,拉著我的胳膊就是一通抱怨,看那樣就差給我跪下了。 我被他弄的有點無語:“來來來,你先消停兩分鐘,我問你,冥府既然已經跟我徹底撕破臉了,那為什麼沒有對我家人動手?以段天那喪心病狂的樣,應該不會是那種顧忌臉面守規矩的人吧?” “沒錯,您離開國內之後沒多久,七殿閻君確實下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你的命令。” 劉遠山眉頭微皺:“只是後來我聽說,好像是因為鎮守九幽的燭龍大人出面了,給七殿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