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太理解,用那種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這棺材裡的錮魂鎖,跟傳統意義上的錮魂鎖不太一樣。” 申公一把將冰棺的蓋子掀開,指著裡面對我說:“錮魂鎖,顧名思義就是要將魂魄禁錮住,但眼前的陣法明顯被改動過。 看見棺壁上的蝌蚪文了麼?這是巫族的咒印。 錮魂鎖裡的巫印本該是負面的,可這裡的巫印卻是再生、返魂、鎮定屬性。 還有,按說棺底應該刻下道家封魔陣,卻被強行換成了聚靈陣。 再看棺材蓋上的圖案,這東西名叫大衍星圖,是截教上仙的拿手好戲,它可以藉助星力來鎮壓棺材裡的東西,也可以調集星力幫那人淬鍊魂魄和身體。 三樣東西一改,原本用來禁錮魂魄的錮魂鎖,就變成了一個逆天的返魂陣,它和煉製屍妖、借屍還魂的法術不一樣,是真正能夠讓人死而復生、逆天改命的陣法。” 說著,申公忽然伸手一撈,將瑩瑩的魂魄整個從身體中剝離出來。 “可無論再怎麼改,錮魂鎖這個法術本身的封印屬性沒有變,只要魂魄離開肉身一定範圍,錮魂鎖預設被封印者想要逃離,大衍星圖就會將它的真靈吸進去。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個星圖上,你女朋友的魂魄就是被它吸走的,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他這麼一說我就理解了,應該是前段時間卓先生遇到瑩瑩的時候,想要強行把她魂魄帶走,這才導致星圖發動,把瑩瑩真靈吸進去的吧。 但我還是有些茫然,因為申公說的這些太深奧了。 尋思了半天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後來我乾脆搖搖頭,問他:“你就說瑩瑩還能不能醒吧。” “當然能,但我做不到。” 申公回答的很乾脆:“真靈是被大衍星圖吸走的,我又不懂這玩意,既然陣法是你姐佈下的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 我的心立刻就沉了下來,皺著眉頭問申公:“總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除了我姐之外,這世上就沒其它能拿回瑩瑩真靈的人了?” “陽間沒有,陰間倒是有一個。” 申公將瑩瑩的魂魄放回去:“要實在著急,你可以去找燭龍那個老傢伙試試。” 他這話一說我當時就蔫兒了。 找燭龍?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這點小事人家可能出手麼? 更何況我前幾天還幫著申公一起偷他東西來著,真見面不挨頓揍就不錯了。 坐在冰棺旁陪瑩瑩待了一會兒,後來我是耷拉著腦袋走出房間的。 剛出門就發現自己手機一個勁的震動,嗡嗡嗡響個不停。 拿出來一看全是許諾發的,問我在哪呢,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訊息啥的,整的我腦袋都大了。 說實話她越這樣我越不敢回,生怕她又要弄什麼么蛾子。 但語音鈴聲一直在響,許諾那倆字就在螢幕上掛著,我是猶豫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意外的是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顧言嗎?你可算接電話了!” 我愣了一下,問她:“你誰啊?” “我是許諾室友啊,許諾喝多了你快過來接她一趟吧。” 女孩說話聲聽著挺著急的:“就在咱們一起吃過飯那個燒烤店,她耍酒瘋呢,我們都勸不動她啊!” 我剛想說話,但對方壓根不給我機會:“先不跟你說了啊,她又吐了,你快點來吧顧言,再晚一會兒許諾都要跳樓了!”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拿著手機在那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是啥情況。 好端端的咋還要跳樓呢? 申公耳朵尖,電話裡的內容他都能聽見,看我半天沒吱聲他就問我:“是那天把自己男朋友名字和頭髮綁在我傀儡上,一把火燒了的小姑娘?”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記得呢?” “操,忘誰也不能忘她啊!” 申公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活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見著這麼虎逼的小姑娘,真他嗎是個人才。” “嗯,可不是人才麼,整的我腦瓜子都大了。” 我把手機揣進兜裡:“你先回去吧,要是青青問起來就說我在外面辦點事兒,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次奧,玩的還挺花。” 申公冷笑一聲:“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女朋友突然昏迷就是給你製造機會呢。” 我不想說話,嘆了口氣,悶頭往公寓外走去。 是申公開車送的我,但這一路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寧。 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經過琳姐改良過的錮魂鎖,是真正能夠逆天改命,讓人死而復生的東西。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覺得這玩意很牛逼,可現在逆天改命這幾個字我也是真害怕。 燭龍說過,總有人想要逆天改命,殊不知自己只是天道的一枚棋子罷了。 所以琳姐真的能勝過天嗎? 我怎麼覺得,瑩瑩這次突然昏迷,也跟天道的干預脫不開關係呢? 但願是我感覺錯了吧。 申公開車很快,再加上那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路上沒什麼人,他十多分鐘就把我送到了那家燒烤店門口。 臨下車之前還衝我喊了聲:“晚上好好發洩啊,柳青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