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一拳直接讓毛子喪失了戰鬥力。 他翻著白眼,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厥,被申公像拎小雞似的拎到我面前:“一拳頭就能解決的事兒,我就納悶你是咋讓他打成這樣的呢?” 我都懶得爭辯了。 被一個不會法術的毛子打成這樣,我自己都嫌丟人,被埋汰幾句也是應該的。 我岔開了話題:“你剛才跟他說什麼了?” “我問他是幹啥的,他不說,我告訴他不說就得死,他不信,還罵我。” 申公揪著那人脖領子,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扇了上去:“一會兒他就信了。” 我連忙阻止:“你可別現在殺他啊,他剛才拿步槍突突我爸來著,要殺也行,先問出是誰派他來的之後再殺。” “你見著你爸了?” 申公轉過頭來問我:“他拿步槍突突你爸,那你爸被他突突死了?” 這話我咋聽咋感覺彆扭,但又沒法說啥,只能搖搖頭:“沒有,那一梭子都突突我身上了,我後背現在還疼著呢。” “你疼你活該,你傻你怨誰?” 申公又是一聲冷哼,估計又想埋汰我幾句,但我手機沒給他機會,電話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是許諾打來的。 偷瞄青青一眼,發現她在打量房間,注意力沒在我身上。 於是我把電話接起來,壓低聲音問許諾,怎麼了? 許諾都已經慌神了,說話時候磕磕巴巴的,她小聲問我,顧言你在哪呢? 我說我在對面居民樓裡,剛抓著開槍那人正準備下樓來著。 “嚇死我了,這麼長時間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她這才鬆了口氣:“人抓到了就快走吧,警察已經到了,叔叔說這邊的事他自己解決,等明天再跟你聯絡。”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像是警察的聲音,問許諾跟誰打電話呢。 許諾隨口敷衍他兩句,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是想走,可是事兒還沒問完呢啊!沒從我爸嘴裡得知真相我怎麼可能安心? 所以猶豫片刻後,我轉過頭對申公說:“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先帶著他回去吧,最好能在我回去之前把誰指使他的問出來。” “你這都開始命令上我了?” 申公樂了:“有點意思,行,那我就幫你一回,權當將功補過了。” 說完這句話,申公拎著那人直接從窗邊跳了出去。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尋思著啥叫將功補過啊,他有啥過? 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後來我又扭頭看向青青,還沒等說話呢,她先開口了:“我不放心,還是在你身邊跟著吧。” 話音剛落她竟然走過來把我胳膊給挎住了:“走吧,帶我去見見你爸。” 她這麼一弄反倒給我整不會了,站在原地半天沒敢動地方。 我倒不怕帶她見我爸,可問題是許諾也在呢啊! 最主要我不知道申公怎麼跟青青說的,萬一口風對不上這事不就露餡了麼? “警察正往這邊趕,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青青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你怕我見到許諾之後會生氣?害,其實申公早就把今天發生的事跟我說了,我知道你沒回去是因為跟許諾在一起。” 她說完這句話我人都麻了。 他奶奶的申公序,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 我剛想開口解釋,青青卻直接把手放到我嘴唇上:“沒關係顧言,我沒生氣,也能理解,畢竟總不能因為我喜歡你,你身邊就不能有異性朋友了吧? 來這裡的路上我仔細想了想,感覺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是我莫名其妙了,其實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我不應該懷疑你。 而且許諾這姑娘性格挺好的,人品也不差,也幫過你不少忙,所以她喝醉了,你過來找她送她回家也應該,還有小嫣,她確實挺可憐的我不該那麼說她。 下次再發生這種事實話實說就好了,沒必要瞞著,我哪有那麼不明事理啊?” 我是第一次在青青口中聽見她喜歡我這幾個字,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 感覺有點夢幻,她是個柳仙,只存在於民間傳說中的東西,而我半年之前還是個渾渾噩噩的傻小子,要靠看大門維持生計。 現在這個柳仙就站在這,跟我一個傻小子說她喜歡我,這感覺真跟做夢似的。 但我沒法回應,只能苦笑著對她說:“真沒想瞞著,申公說他替我圓場,我怕你生氣才同意的,誰能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我賣了。” “其實在與人相處這方面,申公序拿捏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青青撩著頭髮輕笑一聲:“我倆剛才聊了很久,也是被他一說,我才發覺自己最近確實有些過分。” 說著,她緊了緊挎著我的胳膊:“走吧,警察馬上就到,我可不想再回派出所,那地方坐著太難受了。” 我嗯了一聲,和青青並肩走出去,臨下樓之前她還回頭往房間裡吹了一口青色靈氣,靈氣化為一陣風,將房間裡所有痕跡都抹了個乾淨。 不得不說會法術是真的牛逼,殺人越貨都不會留下證據。 剛拐出那棟樓就有警車開過來了,但我倆這樣一瞅就像談戀愛的,也沒人上來詢問,反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