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許諾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剛剛摔那一下她衣服髒了,褲子破了,眼睛也哭腫了,氣兒都有點喘不勻,說完話還一個勁的在那抽泣。 但我心裡很清楚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所以我沒猶豫,狠下心嗯了一聲:“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麼?再說你也清楚我喜歡柳青青,她也喜歡我,那我倆住一起不是很正常麼?” “顧言我到底比柳青青差哪兒啊?” 許諾眼淚又掉了下來:“你能跟她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啊?” 又是這個得個屁嚼不爛的話題。 我當時就不想跟她說話了,扭頭就要走。 “我不問了,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嗎?” 許諾連忙衝上來拉住我:“我什麼都不說了顧言,你陪我待一會兒就行,就一會兒,我不會耽誤你回家找柳青青的。” 說著說著她又帶上了哭腔,整的我心裡這個難受。 我就納悶她是找不著物件還是咋地,為啥要給自己弄的這麼卑微呢? 也是不自覺的又看了那男的一眼,他坐在地上一邊擦著嘴,一邊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 過了一會兒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許諾面前,擺出一副噓寒問暖的架勢:“許諾你別這樣行麼?看你這樣我心疼,這男的誰啊,值得你對他這樣麼?” “她為啥這樣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麼?” 我實在繃不住了,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小比崽子你趕緊給我滾,再敢多說一句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我是真生氣了,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殺氣。 陳薇薇也往外推他:“你怎麼跟條癩皮狗似的呢?趕緊滾別在這煩許諾了行不行?不要逼臉!” 可能被我眼神給震懾住了,陳薇薇這麼一罵那小子也沒吱聲,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最後嘆了口氣,走到路邊攔輛計程車離開了。 他走之後陳薇薇問我:“顧言你倆說會兒話吧,完事兒之後把她送回家行麼?要是行的話我們就先走,不打擾你倆了。” 要說許諾這閨蜜人確實挺好的,她語氣特別誠懇我也沒法拒絕,點頭嗯了一聲。 看我答應她才鬆了口氣,招呼著那幾個女生一起打了個車,臨上車之前還囑咐我,說許諾到家之後讓我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我也同意了。 很快,空蕩蕩的大街上就剩下我跟許諾倆人。 她確實喝了不少,站都站不穩了,整個人靠在我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 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腦海中靈機一動,嘗試著把她身上的酒精吸進我的身體,然後讓鬼車將它們統統分解乾淨。 事實證明這個辦法是有效的。 沒過多久我就感覺許諾身上酒氣消了不少,身子漸漸停止了晃動,臉上的紅暈也在慢慢退去。 於是我把許諾的身子擺正:“還哭麼?” 她沒吭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搖頭。 我盯著她的眼睛:“許諾你也不是小孩了,以後少整這出行不行,耍酒瘋又要死要活的,這幫朋友看著不笑話你麼?” “我心裡堵得慌。” 她緊緊咬著嘴唇:“一想到你和柳青青在一起我心裡就特別難受,每次你不回訊息,我就感覺你們在上床所以才……” 可能這話太離譜,她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後來她乾脆往地下一蹲,從外套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尤其是剛才在家,我爸告訴我他下午跟你一起吃飯來著,還問咱倆是不是吵架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心裡難受的不行就想喝酒。 一喝酒腦子裡就不自覺的想起你,可我聯絡不到你啊,就只能給那個傻逼打電話,沒想到那個傻逼還是那麼傻逼。” “你都說他是個傻逼了,剛才還不讓我動手。”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還是忘不了你那個傻逼前男友對麼?” “不對,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是因為你們長得像,我把你當成他的替代品。” 許諾一邊吐著煙霧一邊搖頭:“但這次我是因為想你才是找他的,這我這他現在就是你的替代品,至於為什麼不讓你動手……顧言,我要說我剛才喝的太多,分不出來你倆誰是誰了你相信麼?” “嗯,我信,我信我就真成傻逼了。” 我在許諾屁股上踢了一腳:“酒醒了就趕緊起來回家,別在這蹲著拉屎了。” “我不想回家。” 許諾抬起頭,眼裡滿是哀求的意味:“顧言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一次,你就陪我一晚上行麼?實在不行你帶我回你家,這樣柳青青就不會多想了。” 也不知道為啥,聽她說這話我突然感覺有點心疼。 就感覺她的態度實在是太卑微了,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許諾。 一個大大咧咧、性格特別開朗的女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感覺再這樣下去她都快得抑鬱症了。 我是應該拒絕呢,還是像她說的帶她回家,讓身邊那幾個老頭開導開導她? 正猶豫呢,手機提示音忽然響起,是申公發來的訊息。 “柳青青幫你搞定了,明早回來幫我帶條泰山佛光。”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監控了。 不然怎麼許諾剛說完這句話,他訊息就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