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申公還有車。 而且車還不錯,是個埃爾法,據說是溢價四十多萬買回來的。 得知這個訊息後我人都傻了,這不是純純的腦殘行為麼? 但申公不以為然,他牛逼轟轟的告訴我,那間密室的地板底下被他平鋪了一噸黃金,賬戶裡好像還有個三千多萬,如果我需要的話他可以送給我。 我人直接傻了。 一手開車,一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裝逼這玩意還得看老哥你啊,就你這逼裝的最明白。” 他沒搭理我,而是看向身邊那個小師妹:“你的同門都在岱嶽郊區那個別墅裡,一共有三十多人,對吧?” 小師妹嗯了一聲,申公又問:“他們實力怎麼樣?像你孫師姐這樣的有多少?” 她遲疑了一陣:“比孫師姐修為高的有七八個,其餘都是入門比較晚的。” 申公點點頭,沒再說話。 要說心智未成熟的小女生還是挺好對付的。 申公都沒用巫法,只是稍微一嚇唬,小女道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盤托出了。 女道士叫齊悅,今年才二十一歲,剛入門不到十年,屬於屬於徐真人手底下最年輕的一批弟子。 今晚天剛黑那會兒,那個徐真人就把她和她的師兄都叫了過去,說孫師姐被人給抓了,就關在這家醫院的太平間裡,吩咐他倆把人給救出來。 畢竟是師父的命令,兩個人也沒多想,就這樣打個車大搖大擺來了。 而那個被我殺了的師兄年紀也不算大,剛三十出頭,入門比她稍微早了幾年。 這群道士平時都在師父的教導下修煉,根本沒接觸過什麼有本事的人,最多就是一些厲鬼啥的,對付起來也算是手拿把掐。 所以他們一直認為自己師父、以及日月門就是最牛逼的,門內弟子隨便挑出來一個就是高手,所以剛見面那會兒壓根沒把我當回事兒。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齊悅的師兄被我一掌拍死,她也被申公抓了起來。 “前……前輩,您是要把我和孫師姐送回去嗎?” 沉默半晌,齊悅才怯生生的開口問申公:“師兄的死是個誤會,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跟師父好好解釋的。” “呵呵,小姑娘你別害怕。” 我在後視鏡裡看見申公摸摸她腦袋:“放心吧,這不是誤會,我們就是去滅你滿門的,不過沒關係,你第一個上路。” 說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申公直接用另一隻手掐住她喉嚨,看似輕輕一捏。 ‘咔嚓’一聲脆響,小姑娘的腦袋軟趴趴的歪到一邊。 一縷香魂幽幽的從天靈蓋飄出來,很快就被申公收到瓶子裡。 “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坐在最後的王瑤一陣齜牙咧嘴:“好好的女孩,就這麼給殺了?” “殺就殺了吧。” 眼看要到目的地,我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敢打青青的主意,這幫臭道士無論男女都得死,一個都別想活。” “嗯,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申公點燃一支菸,又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孫雨薇:“你說我該不該殺你呢?” 孫雨薇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恐懼的表情,而是坦然一笑:“如果您需要我死,我會自己動手的。” 申公看起來挺滿意的,他點點頭:“嗯,不錯,挺懂事兒的。” 說完他還透過後視鏡瞄了我一眼。 我心說你顯擺個屁啊,不過說實話還是挺羨慕的,於是我問申公:“你是怎麼做到讓她言聽計從,還一點破綻都沒有的?教教我唄?” 申公往座椅上一靠:“我說過了,只要你幫我,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我就沒再吱聲,但開車的時候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我承認我心動了。 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覺得申公身上有太多神奇的東西,這些古老、神奇的巫術對我有莫大的吸引力,我甚至覺得它比大衍點星陣都牛逼。 畢竟琳姐說過,大衍點星陣沒個幾百年根本弄不明白,但申公這些巫術很可能是上手直接就能用的。 實在不行就從了他吧,不就是反正回去之後不也得閉關麼? 正想著呢,申公卻在後面喊了聲:“停這兒吧,別往前開了。” 這地方說是郊區別墅,實際上完全就是一片荒郊野嶺,就跟爛尾樓似的,除了幾百米遠處那棟別墅之外,其餘的地方連燈都沒有。 腳下這條水泥路兩邊還堆著不少建築垃圾,路燈昏黃的燈光並沒有照亮多大範圍,幾乎都被路邊枯黃的雜草擋住了。 我停下車,回過頭就看見申公指著孫雨薇:“這肯定是個圈套沒錯,在陽間我不能使出全部實力,三十多個道士,認真起來也不太好對付。 所以還是先讓她進去看看情況,如果能引出幾個人先殺了最好,咱們以逸待勞能省不少功夫。” 我有點疑惑:“代勞不代勞的,到最後不都是二對三十多麼?” 王瑤在後面喊了聲:“明明是三對三十多,還有我呢!” 我倆都沒搭理她,心想著你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你就聽我的吧,他們人多,我的人也未必比他們少到哪兒去。” 申公陰笑一聲,然後對身邊的孫雨薇說:“去吧,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