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想吃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燒烤店了。 誰也不會想到,一家普普通通的燒烤店門口竟然停著四輛車,其中兩輛麵包車裡坐著王猛的人,而卓先生的人就在旁邊兩臺轎車裡坐著。 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跟她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上。 本就不是奔吃飯來的,我心不在焉的隨便要了點東西,然後往那一坐,跟她四目相對誰也不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在這處物件呢。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足足看了十多分鐘,直到串兒上來了,卓先生才端起面前酒杯:“咱倆走一個?” 我從兜裡掏出煙盒扔在桌子上:“不會喝酒,就算會也不想跟你喝。”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其實在幾天之前我也一樣。” 她沒在意我的態度,自顧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咱倆之間似乎沒什麼深仇大恨,我以前是想害你,可後來你也打碎了我的魔體,把我逼成現在這樣,這心裡的氣也該消了吧?” 似乎第一次說這種類似服軟的話,雖說她極力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但我還是能看出她眼中夾帶的恨意。 我卻一點都不領情:“沒深仇大恨?你讓何偉民要我的命這叫沒深仇大恨?你的手下殺了殷大師這叫沒深仇大恨?你設計圍攻薩滿教眾仙家,把它們差點給弄滅族,這叫沒有深仇大恨?說的可真他嗎輕巧!” 她很自然的從我面前煙盒裡掏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是殺了那個老道士還有那些妖精沒錯,可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恨,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想要替他們報仇吧? 至於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補償你,生意嘛,沒什麼不好談的。” “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怎麼變成女人之後性子都變了?” 我站起身,把她嘴裡那根菸搶了回來:“少在這跟我玩這些彎彎繞,一句話,吳昊爸媽你是放還是不放。” “你可真小氣,連根菸都不捨得給我。” 她微眯著雙眼,從外套兜裡重新拽出一根菸點燃:“好,你開門見山,那我也有話直說,既然是談生意,那自然要有籌碼。 我手裡的籌碼你很清楚,吳昊全家的命都在我手上,要殺你爸那人是誰我也清楚,你想得到這些就要幫我做一件事,當然,這件事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我冷笑一聲:“姓卓的,你是來談判還是來威脅我的? 這根本不叫籌碼,想殺我爸那人,就算沒有你也一樣能查得出來。 還有,我承認吳叔叔他們以前對我是不錯,可吳昊前段時間捅我那一刀子,早就把我們之間的情分捅乾淨了。 所以他們一家我想救就救,不想救也沒人能指責我,你少在這道德綁架。” 說完這句話我站起身,扭頭直接往外走。 開玩笑,姓卓的之所以這麼說,那肯定是覺得我不會見死不救。 我要真被他拿捏住,往後不就得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麼? 果然,我這邊剛走沒兩步,經過她的時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你這人怎麼不懂規矩呢?生意生意,我漫天要價你坐地還錢,還沒談完呢你走什麼?” 我低頭盯著她的眼睛:“姓卓的我提醒你,是你要找我談的,不是我來找你,所以別跟我提規矩,先讓我看見你的誠意行麼? 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要覺得可以,也許還能坐回去跟你談談,要是不行那我立刻轉身就走,吳昊你愛殺就殺,大不了我幫他報仇就是。” 說實話在這個角度看她胸挺大的,還有溝呢。 但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我就突然感覺一陣噁心,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顧言,你可真是他嗎飢不擇食啊,連個男的都不放過。 不過這句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明顯感覺她眼神有些遲疑,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就這樣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收起那副不三不四的態度,瞥了一眼自己對面:“坐回去吧,這次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知道他這是要說正事兒了,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坐回原位。 因為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我想在這場談判中爭得先機,可要真把她給惹急了,眼睜睜看著吳昊一家死在我面前我也是不願意的。 後來我往那一坐,卓先生冷著一張臉,又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緊接著端起來一飲而盡。 一開始我還沒在意,以為她這是說正事兒之前的前搖。 但很快她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她開啟第二瓶酒,放到嘴邊對瓶吹的時候我終於繃不住了。 “你有話快說行麼?我沒時間在這陪你喝酒。”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拿起面前的肉串擼了兩口,看她喝酒這德行整的我都有點餓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就讓吳昊在樓上等你,他說那番話也是我有意為之。” 卓先生把空酒瓶放到桌子上:“沒錯,我們是一個組織,我跟魏先生,還有死去的烏先生、楚先生都是這個組織裡的人,除了亞洲,還有鳥不拉屎的南極洲、非洲之外,其餘每個大洲都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