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動靜我聽著特熟悉。 再加上他對管正的態度,讓我真以為是段天找上門來了,本能的就要往出跑。 但申公已經站在門口了:“老道士,人我給你帶到了,承諾我的事兒你要辦不明白,看我不把你籃子兒薅下來的。” “呵呵,我要那東西真沒用,你喜歡送你就是。” 伴隨著清朗的笑聲,昨天那個老乞丐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他今天穿著打扮不太一樣,身上披著一件麻布道袍,雖說也很舊了,但瞅著還算乾淨,臉跟頭髮也剛洗過,看起來比昨天邋邋遢遢的樣舒服多了。 他笑眯眯的對我說:“顧言?耽誤你辦正事了,實在抱歉。” 我這一看申公序這是把我給賣了啊。 而且昨天還喊打喊殺的,這才過了一晚上,倆人怎麼就勾搭一起去了呢?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還認識管正,這啥情況? 挺奇怪的,於是我回頭看向申公,可他就跟沒看見似的,裝模作樣點了根菸:“你們聊著,我去外面溜達溜達,誒老道士,呼蘭這邊哪個洗浴有毛妹來著?” 老乞丐呵呵一笑:“出去打個車,司機就告訴你了。” “行啊,那顧言你完事兒了給我打電話。” 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說完轉身就走。 我就有點茫然了,看了眼管正,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老乞丐,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乾點啥。 “請坐吧,管正給客人倒杯茶。” 老頭一邊說,一邊走到香案前對著畫像行了一禮,然後往那一站不知道尋思啥呢,半天沒動地方。 那我也不能幹站著啊,也沒客氣,找了把椅子坐下點根菸開始抽。 沒多久管正端茶過來了,他挺不情願的撇撇嘴,把茶杯往我面前一放:“你有功,你牛逼啊顧言,我這輩子就給兩個人端過茶,你是其中一個。” “那我謝謝你唄,管正大人。”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放到嘴邊品了品,實際上心裡特納悶。 這老乞丐竟然能指使管正,如果他不是段天那又會是誰? 但納悶歸納悶,不得不說這茶還真挺驚豔,雖說我不懂茶,但也能品出這東西絕對跟人間的茶葉不一樣。 剛入口,一股清冽的寒氣直奔丹田,蘊含著太陰之力的能量在腹中炸開,順著血液和靜脈流遍全身,讓人全身毛孔瞬間張開,意識都清醒了不少。 “茶葉是管正從冥府帶出來的,它生長在奈河邊上,吸取了怨靈們魂飛魄散時的靈魂能量,有穩心、安神的功效。” 老乞丐轉過身,負手走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還有你手裡的茶杯,它是寒心玉雕刻成的,這種玉石只存於九幽,燭龍他老人家萬年前帶上來那麼一點,做成的兩個杯子都在這了。” 他這話說的我手一哆嗦,好懸沒把杯扔地下,抬起頭用那種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尤其是看見管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後,態度比面對段天還恭敬的時候我就更驚訝了。 這老乞丐可真是螺絲釘捅屁股,給我開了個輪迴眼啊! 我人都有點懵逼了,試探著問他:“老先生,您是何方神聖啊?” 老乞丐搖頭:“我不是神,也不是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喊聲前輩,要是不願意,喊我老頭、老不死都行,一個稱呼罷了我無所謂。” 他說是這麼說,那我肯定不敢瞎喊。 這老頭知道燭龍,管正又對他這麼恭敬,單憑這兩點,不管他是誰、什麼身份,反正我肯定惹不起就對了。 所以我就把手裡菸頭扔了,用那種帶著點恭敬的態度問他:“那這位前輩,你讓申公序把我帶到這來,是有啥事兒要跟我說麼?” “我的確有事要找你。” 老頭的笑容特慈祥,還是用那種笑眯眯的眼神看著我:“聽管正說,段天把薩滿教的柳家仙一脈扣下來了?” 我抬頭看了眼管正,不過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想著既然申公都跟他勾搭一起了,管正看那樣也像他手下,我也沒啥好瞞的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又問:“段天想用柳家眾仙威脅柳長生,讓他替自己效力,但柳長生不願意,所以才派你來這裡找到小若卿,想用她跟段天做交換,是這樣吧?” 我特想問老頭咱能直入主題,別說這麼多廢話麼?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我打不過他,只能再次點頭。 “段天這招確實陰險,不過柳長生的做法也有些偏激,但念在他一時心急,關心柳家眾仙安危的份兒上我也能理解。” 老頭從椅子上站起來,重新走回香案前:“不過小若卿是無辜的,透過這兩次接觸想必你對她已經有些瞭解了,那麼顧言我問你,你真忍心對她下手嗎?” 我心說你理解不理解有啥用。 再說你大老遠把我喊過來,就是為了佟若卿的事兒?這事跟你有啥關係啊。 腦海裡不禁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我在想,段雨墨跟佟樂的關係不好,難道是她跟眼前這老頭倆人有一腿? 會不會佟若卿根本不是佟樂的親生女兒,而是段雨墨跟這老頭的私生女啊?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