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人聊天不費力氣。 古戰場,空間裂痕,有了這兩個要素申公就什麼都明白了。 連卓逸都看出來氣氛有些壓抑,她旁敲側擊的問:“我是不是沒機會報仇了?” “任重,道遠啊……” 申公嘆了口氣,往沙發上一仰:“這他嗎的,好不容易消停幾百年,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萬年前那次魔劫巫族雖然在衰落,但菁華尚在,巫殿那些老頭隨便拽出來一個都比你我厲害百倍、千倍,就這都拼了個兩敗俱傷。 這次呢?巫族就剩咱哥倆苟延殘喘,取代巫族的道家,凡是數得上號的全都重歸天道,憑冥府那幾只臭魚爛蝦能擋住隔壁位面的那些魔物? 行吧,累了,巫族也無所謂復興不復興了,乾脆直接毀滅得了操!” 一連串兒的抱怨,但也只是抱怨抱怨,我知道申公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但這話給卓逸說絕望了:“意思就是我真沒希望報仇了?那我現在做的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三妙死了,我最大的的仇人沒了,那乾脆,從明天開始我回海參崴隱居算了。” “別介啊,你倆擱這兒跟我演大結局呢?” 他倆帶死不拉活的樣都給我整笑了:“不還沒到哪一步麼? 天心島那些老頭老太太又不是域外魔頭,他們只是那些魔頭留下的僕人,奴隸一樣的角色害怕他們幹什麼?” “說的輕巧,你能打過人家?” “我打不過,但是你肯定能啊。” 嬉皮笑臉的衝申公樂了兩聲,我起身走到他倆中間坐下:“好了大哥,別擺爛,你一擺爛我都沒信心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阻止天心島復活他們所謂的主人,最好順便把我的本體找回來,只要能吸收本體的能力那我就真誰都不怕了。 回國的事兒先放一放,讓小嫣回趟冥府想辦法聯絡黑狸,讓它把這個訊息傳遞給燭龍就是,活了那麼多年的神獸,燭龍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倒沒想擺爛,就是感覺有點糟心。” 稍微坐直了點,申公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國肯定要回,燭龍要鎮守九幽,上次出手對付段天,已經消耗了他身外化身的絕大部分力量。 不管到什麼時候國內都是咱們的基本盤,那是絕對不能丟的,所以你就不用勸我了,趕緊去忙你的,等辦差不多了之後也趕緊回來吧。” “尹無心呢?他現在怎麼樣?” “被冥府追殺了這麼久,不死也得扒層皮,肯定指望不上。” 收起面前的煙盒,申公從沙發上站起來:“忙你的去吧,吸收魂魄的方法你也知道,就不用我再教你了,一群白皮豬都殺了也無所謂。 還有卓逸,顧言教給你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魔功,你就踏踏實實練下去,只要國內事情處理的順利,我能早點脫開身,以後未必沒有你報仇的機會。 走吧走吧,告訴那些祭司給我送兩個義大利娘們兒,我要回房間修煉去了。” 好傢伙,圖窮匕見了這是。 我翻著白眼問申公:“你不管走到哪兒都得體驗一下異域風情是吧?” “廢話,老子跟著你忙活了這麼久,還不能享受享受?” 他橫了我一眼:“別磨嘰了,趕緊。” 反正申公牛逼轟轟的,扔下這句話直接往電梯那邊走。 那他都開口了,我也不能不滿足他啊。 喊來守在不遠處的一個祭司,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出了申公剛才的要求。 給人家整的直犯愁:“那個……顧先生,我非常理解您朋友想要感受異域風情、和當地人深入交流的心情,可無論在官方還是私人層面上,都知道這間酒店是東正教廷的駐地。 您想想,如果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進入酒店,外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 他語氣是真誠懇。 我能理解,問題申公不可能同意啊,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對他說:“這樣,你讓那兩個女人換上修女衣服,就當她們是來辯經的不就成了麼? 好了好了,就按我說的辦,出了問題我來負責,啊?” 從錢包裡掏出一小疊美元,塞進了祭司的西服口袋裡:“剩下的歸你了。” 那祭司真是欲哭無淚啊,但又無可奈何,只能苦著臉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哎,也真是難為人家了。 申公一走,我也不想繼續在大廳晃悠,打算回房間找佟若卿,回身招呼卓逸一聲:“走啊,上樓啊?” 她沒動地方。 於是我走上去問她:“怎麼著你也想要兩個義大利娘們兒?” 卓逸也沒跟我逗殼子:“心情不好,你先上去吧,我想自己在樓下坐會兒。” “大姨媽又來了?” “嗯,大姨媽來了。” 這傢伙連嘴都不還了,說啥是啥,越這樣我心裡越沒底:“怎麼了這是?申公不是說了嗎,等他處理完國內的事兒就回來幫咱們,你怎麼還玉玉上了呢?”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兒,心裡堵得慌。” 卓逸抬起頭,我看她眼圈都有點紅了:“真沒事兒,你先上去吧。” “又想起那姑娘了?” 我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憋心裡怪難受的,說說唄,你混得這麼慘也沒啥朋友,估計能說上話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