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黑貓白貓,能抓著耗子就是好貓。 甭管卑鄙不卑鄙,至少這是我現在想到的、能對付索菲亞的最好辦法。 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囑咐月璃:“那什麼,我眼睛睜不開了,你幫我盯著點唄?她要是沒有動手的意思,那你就不用管該幹嘛幹嘛。 她要是想弄死我,那你就帶著我趕緊跑,回卓逸那邊去。” “睡你的吧,攝魂魔音起效了。” 它扔下這句話,直接控制我身體邦邦兩拳錘在索菲亞太陽穴上,給她打的翻白眼昏了過去。 我正懵逼呢,就聽見月璃說:“放心睡,天亮之前她不會醒。” “不是你這麼暴力,以後誰敢娶你啊?” “滾!” 它的意識又在我腦袋裡轟了一下,我本來就繃不住了,被它弄的眼前直髮黑,趴在索菲亞胸口上迷糊的睡了過去。 行,不管怎麼說還給我找了倆枕頭,還挺軟和。 但這次昏迷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 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來到一個漆黑的空間,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丁點光線,我茫然望向四周,除了一些星星點點的光芒外什麼都看不見。 “這裡是你的巫力識海。” 月璃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浮現:“那些亮點就是你的精神力,在這裡你就是主宰,可以指揮它們組成任何物質、能量,如果足夠強大,理論上在識海中開闢出一個世界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只是理論,從來沒有巫做到過。” “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我伸出手,一顆精神力幻化成的小光點落下,在指尖不斷跳動:“你不是一道先天怨氣麼,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巫的東西。” “是青鸞告訴我的,我受傷後一直藏在她識海里修養,後來她被天道強行送去蓬萊,沒辦法才把我剝離出來。” 她伸手拽著我的胳膊:“走吧,它想見你。” “誰?” “你的心魔。”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月璃拽著我朝某個方向走去:“上次燭龍的封印裂開,一直是我在努力維持,在你體內吸收的能量絕大部分都用來封印它了。 你動不動就放鬆封印,我還得給你擦屁股,幸好它吸收的那些奈河怨氣絕大部分都被我搶了過來,恢復了不少能力,否則它早就破封而出了。” “我說上次心魔怎麼沒出現呢,弄了半天是你把它擋住了,怎麼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麼?你能幫上忙,還是說你能滅了它?” 眼前終於有了光,璀璨的銀河橫亙在這片空間正上方,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清晰,洋洋灑灑的星光落下,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紅色屏障。 月璃伸手指著它:“這是青鸞在你識海里留下的大衍星圖,專門用來封印心魔的,這東西治標不治本,用來封印其它人可以,但心魔對大衍星圖的感悟並不比青鸞弱多少,這個封印能困它一時,困不了它一世。 那道紅色光幕是燭龍留下的,它把自己能量加持到星圖上,這才幫你解了那次的燃眉之急,我和燭龍都出生於混沌,也是基於這個前提,才能用自己的力量修補封印,否則以我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它。” 被月璃說的我腦子裡全是漿糊。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有點超綱了,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結:“你先說說它為什麼突然要見我,不會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不知道,可能是你最近的所作所為越來越缺德,讓它很滿意。” 留下一句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嘲諷我的話,月璃走到光幕前站定:“所以才會跟我商量帶你進來,去吧,它已經在裡面等你多時了。” 月璃給的答案有點模稜兩可,讓我心裡沒底。 我就沒動地方,扭頭問她:“那天早上,我跟卓逸吃早餐的時候你在麼?” 它表情顯得有些茫然:“什麼?” “就是那個男的跟我說話的時候你在不在,知不知道我倆說的什麼。” “我要修煉,通常不會把意識外放。” 月璃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你遇到什麼人了?” “沒什麼,就是一個怪人,跟我說了不少關於天道的事兒。” 模稜兩可的敷衍著,心想月璃不知道就算了吧,那人本來就囑咐我不許和任何人提起那些話,所以我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但我還是很納悶,他剛跟我說完心魔,說我倆是一體的,讓我不要分出彼此、嘗試著接受它,轉頭心魔就要見我。 這其中有沒有某些必然的聯絡? 月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幾眼,然後揮揮手,將光幕破開一道剛好能容納一人的空隙,率先走進去。 這是一片和外面截然不同的空間。 清朗的星光並沒能將這裡完全籠罩,剛走進來就感覺特別陰森,道道白煙在四周漂浮著,怨氣已經形成了自主意識,化為幽靈在半空中飄來飄去。 看的我直咧嘴:“我識海鬧鬼了?” “它從奈河裡帶回來的怨氣太重,凝結成實體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話間無數怨靈被驚動,身邊慘叫聲、陰笑聲此起彼伏,弄的人心裡直髮慌。 可能被這聲音弄煩了,月璃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