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當時正喝酒呢。 半透明的液體剛進嘴裡,結果心魔一句話直接讓它‘噗’的全噴了出來。 “顧言你有事兒沒事兒啊?” 她咳嗽幾聲,一邊擦嘴一邊瞪我:“我取向真沒問題,別調理我了行麼?”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你他媽怎麼沒完……” 可能因為心魔眼神兒太嚇人,卓逸到嘴邊的髒話說到一半又憋了回去:“算是吧……被抓到那次三妙雖說沒少羞辱我,不過這幅身子的元陰倒是沒被破,她還想留著我,等回島上給長老院某位老王八當爐鼎呢。” “嗯,沒被人睡過就好。” ‘嘿嘿’兩聲神經病似的陰笑,心魔忽然薅住卓逸脖領子把她拽到面前:“巫法不能教你,但沒關係,我現在可以傳授你一樣魔功。” 不等卓逸回答,那道陰暗的意識依然湧入卓逸腦海。 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它又縮回來,盯著卓逸的眼睛:“這是上古魔頭的修煉法門,最適合你這種半陰不陽的,比你現在的垃圾功法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得了我的好處也不需要你報答什麼,盡心盡力幫本體做事,要是敢動出賣他的心思,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 要說心魔能裝逼麼,他撂下這句狠話之後直接回到意識海,壓根不說廢話。 看我狀態跟剛才明顯不一樣了,卓逸哆哆嗦嗦的問我:“什麼情況啊?那道意識是誰的?” “我的心魔。” 她‘撲騰’一下站起來:“又跑出來了?臥槽那還尋思啥呢,趕緊收拾收回去找申公序。” “你別激動啊。” 我趕緊拽住她:“別害怕,我倆現在屬於合作關係,只要你不惹它生氣,它肯定不會一記金烏蕩魔滅了你就是,要不然還傳你功法幹什麼?” “我沒聽錯吧,跟心魔合作?” 似乎還是有些忌憚,卓逸小心翼翼的貼在我耳邊:“這都不屬於與虎謀皮的範疇了,成為本體是每個心魔的最終目的,你不早早封印它,到時候遇到什麼意外被他趁虛而入怎麼辦?” 她說話時候那個氣息整的我耳朵這個癢癢,本能的哆嗦一下:“大哥你能別離這麼近麼?偷摸說話有啥用,它一樣能聽見。” “能聽見我也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你,這可不是小問題。” “嗯,我心裡有數。” 嘴上說著放心,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 就像卓逸說的,心魔是暫時跟我合作了,但它能甘心一輩子待在封印裡?最後它肯定要想辦法吞噬我成為本體,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所以必須早做打算。 “東正教這邊暫時告一段落,按計劃行事就行。” 不想被心魔聽見,我開始轉移話題:“歐洲那邊你有把握嗎?我對天主教新教可沒啥瞭解,咱們是不是提前做點打算?” 卓逸估計看出啥想法了,也沒繼續糾纏:“天主教和新教,無論是實力、組織架構都跟東正教這邊區別不大,連高階戰力,也就是祭司和聖女的數量都差不多。” 說到這她眼珠子忽然轉了轉:“誒,要不然咱們這樣?等演完這場戲你去一趟歐洲,想辦法接近那邊的某個聖女,玩個故技重施,把對付索菲亞這招用在她們身上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你真當我段譽啊,遇見個女的就能勾搭上?” “我感覺你比他還牛逼,是人不是人的都能勾搭上。” 她嬉皮笑臉的瞄了眼舞池那邊的索菲亞:“你想想,如果那邊某個聖女被你勾搭上了,那如果你跟天心島對上,她是不是得幫你? 天心島實力可不弱,如果真打起來損失慘重了,教廷是不是也會出手? 這是讓他們內耗的最簡單方式,你既然有這本事,為啥不好好利用呢?” 給我氣笑了:“臥槽大哥,人家憑啥喜歡上我啊?成功拿捏住索菲亞,那是因為她和她叔叔給了我機會,這幾天我一直在動搖她的心智,所以才能一次成功。 如果遇見那邊的聖女,不認不識的根本就沒法下手好麼?你真當攝魂魔音那麼牛逼,想控制誰就能控制誰?” “嗨,沒有機會,但咱們可以創造機會不是?” 她的小眼神兒特曖昧:“再說那邊不是還有你小情人配合麼?上次在海邊,你倆情意綿綿你儂我儂,以前的恩怨也的差不多化解了。 就算她現在在歐洲,估計整個人的心思還是掛在你身上,有了她的配合,接近當地的教廷勢力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我撇著嘴問她:“人家心思憑啥掛我身上?上次臨走之前,她都說好以後不會再來煩我了,以前的事兒估計早放下了。” “拉倒吧,心思不掛在你身上,為啥會找人來打聽你的近況?” 被她這句話說的我有點疑惑,抬頭看她。 就看見卓逸一副賤兮兮的表情:“你啊,還是不懂那個女人的痴情程度,她早就派人來過海參崴了。 你在索菲亞家住的第一晚,我的手下就報告說有魘魔衛在暗中觀察,不過只是觀察觀察,沒有動手的意思,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抓他們。 魘魔衛現在是張琪的手下,那很明顯,人就是她派來打探情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