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很生氣。 她氣的胸脯都在哆嗦,嘴角抽動著,顫顫巍巍的指著我:“他嗎的,第一次見面就相中人家聖女,用十億美金逼她就範這主意不是你出的? 現在好了,人家剛給點好處,你就開始不知道自己姓啥,要不要臉啊? 我他嗎怎麼有你這種見色忘義的朋友?若卿跟青青跟了你那可真是白瞎了!” 上了歲數的人演技是不錯,我都沒看出來破綻。 那我肯定得跟他飆飆戲啊:“人家若卿就在這,她都沒說話呢你在這嗶嗶啥?復興家族,這個任務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錢沒了可以再賺,用一串兒數字換個這麼漂亮、天賦異稟的媳婦兒它不值嗎?” “值你大爺值。” 卓逸‘咣噹’一腳把旁邊椅子踹飛:“老子壓根沒想離開遠東,篤定了他們拿不出十億美金才會陪你胡鬧。 現在錢沒拿到,還他嗎得留下跟你一起保護這個女人,憑什麼啊顧言,老子是欠你錢啊還是怎麼著?我絕對不同意!” 我倆這是在藉著互相揭短的名義瘋狂暗示,越罵越來勁。 亞歷山大也是越聽越激動:“卓先生,我倒是有個主意解決眼前的矛盾,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卓逸根本不搭理他:“顧言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願意留你就自己留下,老子就要那十億美金拿錢走人,咱倆割袍斷義吧!” “割就割,誰怕誰啊!” “你他媽為了這個女人,真捨得跟我絕交?” 我嗤笑一聲:“絕交是什麼體位?沒聽說過。” 沒理會我的調侃,卓逸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眼裡都開始閃淚花兒了:“行,顧言你行,我要早知道你是這種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的德行,當初就不該認識你。 好啊,割就割,早割早清淨,從今天開始咱倆就是天涯陌路人了!” 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把小刀,卓逸上去就要劃自己裙子。 索菲亞一直在翻譯我倆說的話,看卓逸都動刀子了,亞歷山大趕緊過來攔著:“卓先生沒必要這樣,先等我把話……啊!” 鋒利的刀子在亞歷山大肚皮上開了個幾厘米的口子。 卓逸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陰笑,割裙子時候故意反握刀,她明顯是故意的。 我裝作關心的樣,趕緊過去噓寒問暖:“哎呦呦怎麼了這是?卓逸你看看你,咱倆吵架你拿外人撒什麼氣?主教大人您沒事兒吧?” 亞歷山大額頭上全是冷汗。 那道傷口挺慘的,也很深,我都能看見裡面發黃的脂肪。 亞歷山大強忍疼痛:“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該在卓先生情緒激動的時候湊上來。 不過還是希望卓先生能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卓逸沒吭聲,握著刀往那一站,用陰冷的眼神盯著他。 嘴裡念動著一段咒語,亞歷山大用神力把血止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你們似乎搞錯了事情的本質。 牧首之所以想要驅逐卓先生,究其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那場爭鬥,我們必須維持後方穩定。” 卓逸還是冷冰冰的態度:“你到底想說什麼。” 似乎緩過來點了,亞歷山大漸漸開始有了中氣:“我想說的是,牧首想清除的只是不穩定因素,但如果卓先生能證明自己足夠穩定,不會在教廷無暇分心的時候鬧出亂子,驅逐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簡單來說,如果卓先生願意跟教廷合作,留下來跟我們共同對抗西方,那麼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可以把索菲亞交給顧先生的同時,為卓先生爭取在遠東繼續發展下去的餘地。 這樣我們之間就不再有利益衝突,你和顧先生也不需要為此爭論,這難道不是解決眼前糾紛最好的選擇嗎?” 亞歷山大一說這話,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戲沒白演,他已經徹底鑽套裡了。 同樣的效果,如果卓逸主動說要留在教廷他們肯定會懷疑,但這話是從亞歷山大嘴裡說出來的,他只會覺得自己口才很牛逼。 但卓逸顯然不想輕易咬勾,她還在給自己爭取利益:“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中國有個成語叫過河拆橋,等你們對付完西方那群傢伙,騰出手來,還會讓我消停的在遠東待著?” “我可以發誓。” 亞歷山大伸出三根手指頭:“以神的名義,我保證剛剛那番話的真實性,並且會盡我所能,讓牧首和大公議會做出相同的承諾。 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惡,那些曲解聖經的傢伙必須被淨化,但教廷對卓先生並不抱有太多惡意。 這片土地足夠大,容得下我們共同生存,否則卓先生在遠東存在這麼多年,包括與普希金家族關係曖昧不清這件事,教廷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沉默半晌,卓逸表現的有些猶豫。 亞歷山大也很有耐心,忍著疼痛站在卓逸對面,等待著她的答覆。 “你確定你們的牧首,還有那個大公議會能透過你這項提議?” 亞歷山大拍著胸脯保證:“當然,你不要忘了牧首是我的叔叔,也是索菲亞的爺爺,他當然會接受我們的建議。” 說出這句話之後,看卓逸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