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鑰匙,臨走前我特意給自己留了門。 那會兒是將近七點,進屋之後發現索菲亞還在睡,我也挺壞的,拿出一個包子掰開條縫,在她鼻孔前一頓晃。 幾秒鐘後她醒了,沒睜眼,直接張開嘴。 等我把包子塞進去,她嚼了幾口之後含糊不清的咕噥一句:“好吃,是左轉第二條街,那個柳德米拉大嬸兒家的包子嗎?” “什麼大嬸兒,人家老闆是個男的,快起來吃飯一會兒涼了。” 我一屁股坐沙發上:“你睡挺死啊,我走了都沒聽見。” “聽見了,就是不想起來。” 她打著哈欠,慢吞吞的直起腰,頭髮披散著跟瘋婆子似的:“不是不會俄語嗎,怎麼買的早餐?” “卓逸,她來找我,我倆出去吃飯順便給你帶的。” “她還挺惦記你。” “朋友麼,惦記惦記應該的。” 我腦子裡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對了,你有空的話教教我俄語唄?” “幹什麼?學會俄語好去跟謝爾蓋吵架?”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去洗把臉,等吃完飯再說吧。” 我一聽這是預設了唄,就攤在沙發上看著她去洗手間的背影,要說真是人種優勢啊,索菲亞胸大腰細屁股大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臭小子。 但轉念一想她是聖女啊,聖女是不能嫁人的,太可惜了。 都說男人有兩大愛好,勸妓從良、勸紅杏出牆,每次想到她的聖女身份我心裡就直癢癢,尋摸的想試試能不能帶壞她。 等索菲亞洗完臉出來,我一邊看她吃飯一邊胡思亂想,倒不是想紅杏出牆的事兒,而是一直在思考剛剛那道意識所說的,關於這個世界的本質。 不過想著想著索菲亞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眼螢幕,又瞄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被我聽見,特意走到陽臺去接。 兩分鐘之後她撂下電話走回來:“今天不能教你俄語了,我要出去辦事。” “啥事兒啊?” “大牧首給出明確答覆,原則上同意卓逸的條件,但數目還要再商量。” 她辦事兒是真利落,話還沒說完就要進臥室換衣服:“我現在要去找卓逸商談一些細節,要一起嗎?等回來之後我再教你。” 我走過去攔住她的動作:“等會兒,你是不是忘記我跟卓逸啥關係了?談細節沒必要非去找她,跟我聊也行。” “你?” 她將信將疑的問我:“你能做主嗎?” 我心說反正就是拖延時間唄,誰拖都一樣,衝她點頭:“放心,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你只要把我弄明白了,她那邊怎麼著都行。” “好吧,我們先商量,你再去跟她敲定最終結果,大牧首的意思是……” 她話剛說一半就被我打斷了:“談正事兒著什麼急?咱倆這幾天都在一起,有的是時間,你先把俄語教明白,我一高興什麼事兒都好商量。” 索菲亞擺出一副問號臉:“你在開玩笑吧?俄語比英語難的多,想要和人正常交流至少需要三個月左右,等你學會,我們還有談的必要嗎?” “哎呦你相信我,我天賦高。”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我直接把她重新拽回屋:“來,先從達瓦里氏開始。” “達瓦里氏?” 她頓了一下:“噢,你說的是товарищ,我知道你們國家的人對這個單詞很熟悉,有著某種特殊感情,但現在很少有人用它了。” 這話聽得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含糊了一句:“誒,甭管它常不常用,你認真教我認真學就是了,開始吧。” 雖說挺不情願,但在我的連哄帶忽悠之下,索菲亞還是拗不過我,拿出iPad開始翻俄語詞典。 其實我也沒撒謊,精神力的神奇之處絕不僅僅是驅動巫術這麼簡單。 就像上次搜查阿列克謝的記憶,他跟鄭乾兩個人那麼多對話,在不懂任何意思的情況下,我依然能記住所有發音,這就是精神力的功勞。 可能背單詞還有點費勁,但索菲亞說的每一句話,以及它的意思我幾乎都能記住,等她考我的時候也能說的大差不差。 這種進度讓索菲亞很好奇:“你在使用一種增強記憶力的法術?” “不是法術,都告訴你了這叫天賦。”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目光也因為這個動作很自然的往下瞥。 因為兩個人要看同一塊螢幕,她當時離我挺近的,依然穿著昨晚那套睡衣,低胸的吊帶裙也蓋不住那道深邃的陰影。 這一眼看過去,我這目光就有點不捨得往回收了。 索菲亞似乎也不怎麼介意,足足盯了五秒鐘,她才慢悠悠的抿了下唇:“看夠了麼?真不懂你們,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網上不是很多圖片麼?” “你不懂,網上的跟看真人那是兩碼事兒。” 我笑著調侃她:“誒,你們教廷應該沒有那些奇怪的的規定吧?就比如說聖女的身體不能窺探,否則就要挖眼珠子啥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