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門口站著一個紅光滿面的老人。 老人穿著打扮都挺普通,看不出來哪像道士,不過他既然能認出我,那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就對了。 而且他這話說的我多少有點委屈,又不是我動的手,你找卓逸去啊! 不管我怎麼想,老頭就盯上我了,徑直走到我面前:“念在您跟尹先生是舊相識的份兒上,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請你離開。” “你們都是尹無心的人?” 我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他不是要帶你們出國躲開冥府的通緝麼?現在又到林城來是什麼意思?” 老人的眼神裡充滿敵意:“這就跟你沒關係了,請吧。” 他朝門的方向伸出條胳膊,身後幾個青年也向兩邊讓開一條道路。 我沒動地方:“尹無心在哪?” “尹先生特意交代過,他的行蹤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顧先生別為難我。” 老人漠然搖頭,又朝身後喊了聲:“知心,送送顧先生和這兩位朋友。” 他身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走上前:“顧先生,這邊請。” 我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往那一站,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知道尹無心在鶴城,告訴我他到底要幹什麼,說完我立刻就走。” 眼見他要搖頭,我又加了句:“別怪我沒警告你啊,我現在的身份是冥府特聘的陽間監察使,職責就是對付你們這些從山陰城裡跑出來的亡魂。 你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那沒關係,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們。 但你們要是不說,那對不起了,你們這些假道士,加上地下室裡藏著的幾十條亡魂,就是我交給冥府的第一批業績,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再說話。” 老頭並沒有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反倒有些玩味的看著我:“顧先生,你是不是剛才喝多了還沒醒酒?我們這幾十個人,就憑你們三個要抓我們?” 老頭一說這話卓逸不樂意了。 她又恢復了那種高冷的態度,陰陽怪氣的問老頭:“三個怎麼了,對付你們這些廢物,還需要動用千軍萬馬麼?” 話音剛落她直接一揮手:“去,把這老頭給我抓起來。” 這句話顯然是對她那手下吩咐的,大漢也特乾脆,直接把上身衣服整個拽下來。 他上半身全是古銅色肌肉,看起來特別健美,上面紋著密密麻麻的符咒,洶湧的魔氣從他身上瘋狂湧出,很快就將整間屋子填滿。 與此同時,他眼睛開始向外泛出血紅色光芒,殺意不斷湧現,氣勢也在節節拔高,已然從剛剛的普通人,變成了卓逸身邊最常見到的魔修形象。 “壞了,這是個魔頭!” 老人驚呼一聲:“知心,你們這些小輩快走,喊你們的師兄師姐來對付他!” 一把長劍從老頭袖中滑落到手掌,喊完這句話他直接朝魔修撲了過去。 ‘叮’一聲脆響,劍尖刺在魔修心口竟然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脆響,根本穿不透,魔修一掌卻將老頭打退三步,腳尖在牆上輕點,完成卸力後才穩住身形。 “這老頭有點本事,比那個……那個老道士叫什麼來著?” 卓逸撓了撓下巴:“哦對,姓殷,比那個姓殷的老道士強多了。” 我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幾個月前是你手下的人殺了殷大師,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替他報仇啊?” “你有那本事麼?” 她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樓上的道士,還有樓下的鬼魂都在往這趕了,你是想全殺了,還是留活口?” 猶豫片刻,我伸手朝兩人交手方向一指:“這老頭必須活著,其他的無所謂。” “嗯,那省事兒了。” 卓逸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陰森,眼裡泛起嗜血的光芒。 等腳步聲臨近,大批人馬趕到的時候,我看見他閉上雙眼,體表魔氣也在不斷升騰,估計是想用結界那一招了。 也不知道月亮出沒出來,身邊的卓逸忽然驚呼一聲:“啊~” 給我嚇一跳:“咋回事兒啊?” “嘶……肚子疼。” 她臉上表情都有點扭曲了:“女人的身子真麻煩,每個月都得流幾天血,墊衛生巾鼓鼓囊囊的就不說了,竟然還他嗎痛經!” “消消氣兒,消消氣兒。” 我拍拍她後背:“等出去我給你買點月月舒,吃完就好了,你繼續。” 她咬著牙:“沒法繼續了,我的‘血月之界’需要全神貫注才能發動,可這肚子疼的我根本靜不下心來,操蛋!”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點慌了:“那咋辦?既然發動不了,那趕緊喊你手下啊。” 她還是搖頭:“你不懂,我手下那些廢物平時都分散著,只有透過血月的聯絡才能把他們聚集到身邊,現在血月之界用不了,現搖人,等他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臥槽,你這不是坑爹嗎!” 我剛罵出這句話,剛剛全程壓著老頭打的魔修已然被錘飛了,摔在我倆面前。 其實也不能怪他,瞧瞧眼前這陣勢吧,十幾個道士,足足四五十隻鬼,其中幾個也沒比那個魔修差哪去,除了申公,你換誰來誰不得飛啊? 但能不能打過先放一邊,不得不說卓逸這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