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知道這老道士為啥發這麼大火。 但他發起火來真挺嚇人的,我就沒敢吭聲,從地上爬起來老老實實往那一坐。 孟道長沒好氣兒的看著我:“修道之人切忌搞邪門歪道,你不保持一顆道心清明,等到修煉時候走火入魔,心魔找上門來有你好果子吃。” 他一說這話我又想槓了:“心魔?那不是在我身上封著呢麼?再說我是五行靈體,我記得五行靈體是不會走火入魔的吧? 所以孟道長,你還是把採陰補陽功夫教給我吧,俗話說技多不壓身,我多會點東西,等萬一用得著的時候也不至於抓瞎不是?” “把嘴閉上。” 孟道長臉上表情冷冰冰的,眉毛都在哆嗦:“別說我不會這東西,就算會,我也不可能把它教給你讓你去禍害人,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我撇著嘴:“哦,弄了半天你不會啊,也對,你個老處男怎麼可能會這東西?” 這次孟道長沒搭理我,瞪著我繼續往下說:“這修道,就是溝通天地,感悟四季交替、萬物盛衰中蘊含的至理。 同時採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彌補自身不足,外練筋骨、內萃魂魄,讓自己身體好一些、活得久一些,有足夠的實力應對意外。 總而言之,修道最重要的是修心,也就是對‘道’的感悟,它才是能讓你飛昇的根本因素,悟通大道之理,自然就能得道飛昇,可千萬不要本末倒置了。” 我搖著頭問孟道長:“飛昇?往哪飛,天道不是已經把那條大道剝離了麼? 再說就算能飛我也不想飛啊,人間這麼好玩,非要去上面給人家當孫子幹什麼?所以道咱們就別悟了,你還是多教我點法術吧。” “浮躁!” 孟道長皺著眉頭:“沒有道心支撐,你就算修為再高,最後也不過是落得個走火入魔、魂飛魄散的下場,你……” 我抬手打斷孟道長的話:“我有五行靈體。” 他直接從地上站起來:“就算你有五行靈體,心魔也……” 我再次打斷他:“我心魔已經被封印了。” 他氣的直拍大腿:“好,就算你不怕心魔,可對‘道’的感悟越深,溝通天地就越順暢,修煉起來自然事半功倍,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我能溝通太陰你忘了?” 我用那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再說我還有大衍荒經呢,用上面記載的方法修煉,就算對‘道’的感悟沒你深,修煉起來也比你快啊? 所以孟道長別費勁了,趕緊教我法術吧,要實在沒啥教的我可去找柳伯父了。” 三句話,氣的孟道長好懸沒給我一刀。 他都懶得搭理我了,直接伸手掐了個法決,身邊靈氣以某種規律執行,面前的彩石溪竟然從流動變成靜止。 隨後孟道長結印的手輕揮,溪水竟然朝高處倒流了回去:“這是御水決。” 然後他法決變換,一道細小的雷光從天空中落下,打在我身上並沒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有些麻麻的。 “這是御雷決,御雷決有許多變換,像我現在使用的是葵水天雷,佟樂那天用的是乙木神雷,而修為高深、對御雷決理解透徹的上古仙人,甚至可以放出九霄蕩魔神雷,你當年就是被那東西劈死的。” 總覺得他在故意內涵我。 我就白了他一眼,然後模仿著他手上的法決,把靈氣灌注進去,帶動周圍的靈氣以剛才感受到的規律波動。 “停,你催動法決用的靈氣太多了!” 孟道長一聲驚呼,可是已經晚了。 天色驟然一暗,無數道細小天雷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當場就把彩石溪旁原本仙境般的景色劈成一片焦黑。 有幾道天雷還落在孟道長身上,把他身上衣服燒出了幾個破洞,頭髮被電的亂糟糟直往上飄,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兒。 給他氣的直跳腳:“他孃的,讓你練功沒讓你跟人交手,你拼命往裡灌靈氣幹什麼?幸虧你對這東西掌控不好,天雷沒匯聚在一起,否則都容易把老子劈死!”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自己隨手用的雷決能這麼強。 挺激動的,趕緊問孟道長:“那怎麼才能把它們的威力集中起來?” “你凝神靜氣,把注意力放在一點,別心不在焉的。” 他沒好氣兒的把身上長袍脫下來一扔:“手決只是個輔助,等以後勤加練習,徹底熟悉靈氣的執行規律之後就不需要再掐法決了。” “明白了。” 我應了一聲,然後按他剛才說的,想再試試全力催動天雷能有多大的威力。 但孟道長又喊了聲:“誒誒誒,你別在這試,以你現在的靈氣強度,全力催動天雷弄不好容易把山頭平了,老老實實坐下聽我繼續講!” “老道士,你再兇顧言一下試試?” 青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回頭望去,發現她跟柳長生正往這邊走,佟若卿就在他倆身後跟著。 整的我有點迷茫:“你們咋都來了?” “鬧出這麼大動靜我當然要來看看。” 柳長生在周圍焦褐色地面上掃視一圈:“你倆不是在論道麼?怎麼彩石溪論成這副模樣?” 孟道長伸手指著我:“都是你女婿乾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