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卓逸說話聲挺大,根本沒揹著索菲亞。 所以等我鑽進車裡之後,就看見這姑娘臉有點紅,跟剛才那個威嚴的她一比,這種反差讓我感覺挺可愛的:“聽見了麼?卓逸剛才誇你有女王範兒呢。” “別笑話我了,我可沒資格跟女皇相提並論。” “也不一定,女皇三分波蘭、平推土耳其確實是豐功偉績,但你要是能帶領教廷取得勝利,讓整個歐洲大陸都變成你的信仰地,這份功勞絕對不會比她差。” “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什麼不可能的,首先你得敢想,然後再去奮鬥,成功與否交給天意唄。” 我有點敷衍的意思,但索菲亞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才是我的天,是我的信仰,那麼請問尊敬的上帝,你願意幫我達成這項豐功偉績嗎?” 這反客為主的操作給我整的不知道說啥了。 只能繼續敷衍:“主覺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對主的信仰也不是絕對忠誠,還是等主考驗考驗你之後再說吧。” “我會時刻聆聽主的旨意。” 也不跟我對視,索菲亞把頭扭到一邊兒:“其實我並不想讓自己成為女皇那樣的人,在歷史上她是個偉大的皇帝,哪怕說是近代最偉大的女性也不為過。 但這並不是我所追求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結婚生子,追求平平淡淡的幸福。” “會有那麼一天的,像你這種優秀的姑娘不用擔心找不到物件。” 不想跟她在這件事上糾纏,我把話題轉移開:“對了,你剛才說安娜加入安全域性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再一個,我剛剛好像聽你說,阿爾伯特中毒這件事是安娜讓人做的?” “沒錯,她一直想要從政,從安全域性晉升是很好的路線。” 索菲亞的表情有些彆扭:“所以爺爺和自己熟悉的政客打了招呼,暗中幫了她一把,只是我們都沒想到安娜膽子那麼大,入職第一件事就是對阿爾伯特動手。” 我有點懵逼了:“不是,你們安全域性那麼牛逼嗎?阿爾伯特可是羅馬教皇,他的住所戒備森嚴到蚊子都飛不進來,竟然能成功給他下毒?” “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太清楚。” 索菲亞邊說邊搖頭:“但還是那句話,阿爾伯特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安全域性就能找到對付他的辦法。” 我繼續追問:“那她是怎麼知道我那麼多情況的?也是從安全域性得到的? 這不可能,你要說他們在羅馬教廷有臥底我信,冥府那可是個平行空間,一群普通人怎麼可能進得去?” 索菲亞依然搖頭:“是不太可能,冥府那種地方別說安全域性的人,連我們也不能理解它究竟是怎麼運作的。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安娜為什麼要這麼做,教廷內部的事她向來漠不關心,這次竟然會去刺殺阿爾伯特,說真的,我想不通。” “這有啥想不通的,擺明了她是想噁心我。” 在腦袋裡算計了一下,我對索菲亞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你不需要去刻意揣測安娜的所作所為,換個思路,沒發現她一直看我不順眼麼? 所以我覺得,她這樣做純粹就是想給我找麻煩,畢竟跟羅馬教廷的談判名義上是由我負責,如果教皇在這段時間被人刺殺,他們一定會把怒火發洩在我頭上,這可是人家地盤,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我就回不去了。” “這……應該不會吧。” 索菲亞眉頭一皺:“大費周章、不計後果,就是為了害你?安娜應該不會這麼幼稚吧,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什麼深仇大恨,這女人腦瓜子缺根弦你沒發現嗎?” 想起安娜那張臉我就來氣,感覺每次遇見她都沒好事兒。 第一次是被她抓起來,緊接著就跟卓逸的人對上,差點把整個興安嶺上的仙家搭進去。 第二次是救了她一命,緊接著又遇見張琪被她抓起來,然後張琪被索菲亞用聖光打了個半死,我光屁股抱著她在密道里躲了一晚上,現在想想都有點憋屈。 這是第三次了,她上來就給我玩了個大的,也幸虧阿爾伯特身子硬朗,否則被整個羅馬教廷追殺,我說不定都得順著愛琴海游回東歐去。 最重要的,這女人是怎麼知道我跟冥府有關係的? 我特別好奇她的情報來源,而且這次剛見面她就跟我提到過鄭乾,難不成這些事是鄭乾對她說的? 可鄭乾又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倒是不怕他們玩什麼陰謀詭計,可蒼蠅是不咬人,問題它膈應人,總被人在暗處找麻煩,被人算計的滋味兒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想到這我就忍不住對抱怨:“反正你姐是個大麻煩,我要是你爺爺,就現在、立刻、馬上給她抓起來關著,等啥時候事情結束了啥時候放出來。 要再讓她繼續胡鬧下去遲早是個事兒,說不定惹出多大亂子,不信你就看著。” “我會向爺爺彙報的,讓他拿主意。” 索菲亞猶豫了一陣,也不知道咋想的,她突然蹦出來一句:“顧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