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啊,我好羨慕啊!” 走在羅馬大街上,佟若卿的眼睛裡直冒小星星。 “索菲亞那條項鍊實在是太好看了,就……真是我的夢中情鏈你懂嗎?戴上去之後閃閃的,尤其在燈光下,都快把我的腦袋閃暈了。” 她說完又搖晃著我的胳膊:“言哥哥我也想要,你晚上能不能幫我要一條啊?” 要說女孩子對亮晶晶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呢。 看佟若卿那樣就知道她是真心動了,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但言哥哥這個肉麻的稱呼讓我多少有點犯惡心。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瓜:“你當那玩意是地攤買的?卓逸不是給估價兒了麼,說那項鍊沒個九位數下不來,班尼特再有錢也不可能一下送倆啊。 再說他送項鍊也不光是感謝昨晚的事兒,索菲亞是東正教聖女,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也是想傳遞羅馬教廷想要修復關係的態度,你要是聖女估計他也能送你。” “哎……是我不配了。” 她抽動幾下鼻子,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知道她是演的,那看得我也有點心疼,把兜裡的十字架掏出來:“這個給你,按紀念價值這東西應該比那項鍊都值錢,頭髮絲細的雕工可不是開玩笑的。” “誰要這破十字架啊,我又不信主,送我個玉皇上帝的吊墜還行。” 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上帝老頭保佑,保佑我今天能撿到一條跟索菲亞同款項鍊吧,我肯定燒香感謝你,阿彌陀佛。” “好傢伙你這禱詞,上帝跟佛祖聽了都得氣成一對兒腦淤血。” “腦淤血就腦淤血唄,又不是我的信仰,全死了才好呢。” 有氣無力的挎著我胳膊,佟若卿還是有點意興闌珊:“好無聊,脖子上空空蕩蕩的不舒服,想去逛珠寶店。” “逛逛逛,反正今天沒事兒咱們可勁兒逛,要啥都給你買。” 想著晚上反正要去班尼特家參加什麼晚宴,我也得準備身高檔點的衣服,就招呼了一聲身邊的卓逸:“帶錢了嗎大兄弟?” 卓逸正抱著電話聽雅科夫彙報情況呢,也沒心思搭理我:“在海參崴不是給過你一張沒限額的卡嗎?刷。” “聽見沒?今天的一切消費由卓公子買單。” 我掏出錢包在佟若卿面前晃了晃:“不用給她省錢,刷就完了。” “嗯,反正花的不是咱家錢,我不心疼。” 她是真沒打算客氣,拉著我就往商場鑽。 整的我心裡都開始琢磨了,要不跟索菲亞說說,等離開羅馬之後把那條項鍊送給佟若卿? 雖說這個行為不太好吧,但索菲亞肯定會同意。 逛著逛著,一下午時間就過去了。 天矇矇黑那會兒,卓逸走過來拍拍我肩膀,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佟若卿:“她這是打算買多少東西?” “你心疼了?” “心不疼,腳疼啊大哥。” 她抬起一隻腳,那上面是雙深灰色高跟鞋:“女人真麻煩,穿裙子不穿高跟鞋還不好看,穿高跟鞋腳就得受苦受難,我就納悶她是怎麼逛一下午不嫌累的呢?” “你不會不穿裙子?” “女人褲子都太修身,就裙子鬆快點兒,穿別的繃屁股你懂不懂?”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佟若卿:“去,你跟她商量商量,差不多得了,眼瞅五點,不得回去先準備準備收拾一下麼?” 能理解卓逸現在的心情,別說她,擱以前沒修煉過的時候讓我這麼走我也疼。 所以看她這樣我特想笑:“行行行,你稍等我一會兒啊,我現在去。” 可剛邁出去一步,卓逸就拽住了我胳膊:“等會兒。” 我回頭問她:“還有啥事兒?” “有魔氣,是屬於天心島的那種魔氣,離咱們不遠。” 她扶著我肩膀,拖鞋自己其中一隻鞋子,裝模作樣的在那揉腳:“在我七點鐘方向,你眼神和神識別往那邊探,免得打草驚蛇,想想辦法咱倆圍過去。” “行,我一會兒裝上廁所,然後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忍不住低頭瞄了一眼,然後我咧了下嘴:“嘮嗑歸嘮嗑,你能不能先把鞋穿上?臥槽還穿個絲襪,酸不酸吶?” “真不酸,你聞聞?” “滾犢子,自己聞去吧,小心點別肺部真菌感染。” 我把她手從我肩膀上拿開,放大了聲音:“若卿,你先逛著我去上個廁所啊。” 佟若卿注意力全在櫃檯裡的物件兒上,心不在焉的應了聲:“知道了。” 給卓逸使了個眼神兒,看了眼指示牌,我裝模作樣的往衛生間方向走。 她說的沒錯,很明顯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我,隨著我一起移動,所以當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我直接將身體化成靈氣崩散開,融入進周圍的空間。 這操作沒有被那道氣息發覺。 失去鎖定,對方顯然有些迷茫,徒勞無功的尋找了一陣兒,然後把外放的意識收了回去,應該是想放棄了。 但對方這個操作也讓我鎖定了她的位置。 跟隨著那道氣息在商場裡穿梭,飄蕩了百多米,在樓下的一間咖啡廳的櫥窗裡,我發現了穿著身黑色連衣裙的張琪。 她對面還坐著一個歐洲男性,看樣子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但這小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