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青青生氣的原因,並不一定是因為米哈伊爾威脅她。 很可能是他說話那態度讓青青感到了冒犯,畢竟柳家人都說你敢惹我,我就必須弄死你的主兒。 想想柳四海,老爺子在冥府都敢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更別提面對米哈伊爾,牧首這身份在青青心目中可沒啥威懾力。 反正不管怎麼說,領導都發話了,我這個打工的不敢不聽,實在不行到時候留米哈伊爾一道殘魂封印起來,也算是對索菲亞有個交代。 金髮男在,我心裡也有底氣,一行十幾個人晃悠到為米哈伊爾預留的那間套房。 說是喝咖啡聊天,實際現在的氣氛完全稱得上劍拔弩張。 這邊是班尼特和他帶來的十幾個人,以及卓逸跟她的幾個手下。 米哈伊爾的人也不少,包括葉甫根尼在內,三個被派到羅馬的紅衣主教都在場,甚至連許久未見的聖女亞莉珊德拉也出現在房間內。 可以說除了索菲亞之外,東正教廷在羅馬的核心人員全部到齊了。 不過此時亞莉珊德拉的表情有些疑惑,估計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幾位,請坐吧。” 等眾人進門,米哈伊爾不鹹不淡的招呼一聲。 擠進來三四十人之後,原本很大的房間此時顯得特別擁擠。 最多能容納十人的沙發,此時也只有米哈伊爾跟亞莉珊德拉坐在上面。 於是除了我們四個之外,為了對等,班尼特也只是帶著兩位聖女入座,反正在牧首面前,連紅衣主教都沒有坐下來的資格。 眼下的氣氛只能用壓抑來形容,這根本就是在對峙,兩邊在互相提防,都擔心對方隨時會出手發難。 我倒是不擔心什麼,畢竟這裡是羅馬,除非米哈伊爾想找死,否則他不會在這裡對班尼特出手。 班尼特應該也是這種想法,他氣定神閒的翹著二郎腿。 等幾名祭司端著咖啡放到茶几上,班尼特隨手端起一杯放到嘴邊:“誒對了,索菲亞聖女呢,她怎麼還沒來?” 米哈伊爾隨口敷衍:“她身體不太舒服,在房間裡休息。” 但班尼特不買賬:“索菲亞不舒服?那作為朋友,我想我有必要去探望她。” “沒這個必要,已經有人去為她洗禮了。” 米哈伊爾又在找理由,可班尼特直接樂了:“洗禮?米哈伊爾先生,如果我的情報沒錯,東正教的高階神職人員都在這個房間裡了,難不成您是讓教廷祭司去給一位聖女洗禮麼?” 要說米哈伊爾也是隻老狐狸。 被人當面拆穿,他臉不紅氣不喘,還反問班尼特:“哦?你就那麼確定我派來羅馬的就只有這些人?” “難道不是麼?”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倆人開始打上啞謎了。 我知道班尼特是在故意為難米哈伊爾,但我覺得這樣挺沒必要的,如果真把索菲亞弄到這兒來,那一會兒動手的時候說不定還是個麻煩。 所以我攔了班尼特一下:“牧首認為我在蠱惑索菲亞,怕她被我哄騙著帶回國,所以是不會讓我見她的,你省省力氣吧。” “蠱惑,這個詞用的好。” 班尼特微微點頭:“聖女,教廷的象徵,怎麼可能被異教徒蠱惑?米哈伊爾先生,您是在懷疑索菲亞對神的忠誠度嗎?” “不,我只是不放心你身邊這個人。” 米哈伊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東正教廷和羅馬教廷之間只是內部矛盾,但顧言,這個異教徒……” 米哈伊爾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兒,然後他就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著搖頭:“算了,既然二位已經結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把這些不愉快放到一邊,等餐廳準備好後咱們就下去,我親自為你和你的朋友們送行,但願顧先生加入羅馬教廷後,我們還能有繼續合作的機會。” “我可沒說我要羅馬教廷。” 白蓮花人設還是要立的,我擺出一副依依不捨的姿態,跳過翻譯,直接用俄語對米哈伊爾說:“我只想要索菲亞。” 米哈伊爾壓根不吃這套:“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不管信不信,反正只要能跟索菲亞在一起,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知道米哈伊爾不信。 他壓根沒往心裡去,只是調侃式的扔出一句:“好,現在羅馬教皇的孫子就坐在你身邊,你殺了他,徹底斷絕跟羅馬教廷合作的可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就允許索菲亞嫁給你。” 我覺得這老小子還是動了點心思的,他的聲音是透過意識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在外人看來他僅僅只是在盯著我看,並不會察覺出任何異常。 而我也特光棍兒,聽他說這話之後我直接告訴卓逸:“帶著青青她倆,還有你的手下先出去吧。 班尼特也一樣,讓你的人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單獨跟你和大牧首閣下談。” “你確定要我們出去?” 卓逸開始配合我演戲,打量著米哈伊爾身後的人:“這老傢伙現在恨不得殺了你,萬一他趁著我不在想對你動手怎麼辦?” “我相信米哈伊爾先生的人品,他不會做這種事。” “沒錯,我也相信牧首閣下的人品,而且顧先生既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