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挺大啊,昨晚上沒少吃大蒜吧?” 我把身上的法術撤掉,瞬間幾道目光齊刷刷的朝我這邊看。 幾個魔修的表情先是詫異,緊接著又出現了殺意,滾滾魔氣被他們外放出來,架勢擺出來了,但遲遲沒動手。 畢竟悄無聲息的隱藏在自己身邊這麼半天,連出手暗算都沒被發現,我覺得他們對我還是有些忌憚的,摸不清我的來路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唯獨剛剛被我一腳踢掉倆後槽牙的,那個鍾仇用要殺人似的眼神看我:“捨得出來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這話問的,你好像沒長牙。” 我用那種嘲諷的眼神瞥著他:“我想活到死,或者死女人肚皮上,這兩個死法兒你能滿足我啊?滿足不了你問你媽呢。” “媽的,老子現在就活撕了你!” 他那眼睛通紅,喊出這句話之後就要往我這衝。 但一開始說話的,跟他實力相差無幾那魔修拽了他一下:“鍾仇,你腦子出問題了?人家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腳把你踹下去,就證明他道行比你高的多,你自己衝上去送不要命了?” “他媽的,你什麼意思?” 鍾仇咬牙切齒的:“知道我打不過他,就不會跟我一起出手對付他麼?” 那魔修冷笑一聲:“人家暗算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出手對付他?” 這一句話給鍾仇憋的臉通紅,好懸沒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魔修也不管他什麼表情,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欠身朝我作了個揖:“這位道友,請問您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攔我們的去路啊? 我們絕情島雖說隱居在海外多年了,但跟中原大地的各門各派還算有些聯絡,您說說您的身份,說不定我們島主跟您還是舊相識呢?” 這人辦事兒明顯比鍾仇要穩重的多,雖說我清楚他心裡在憋著壞,但至少人家面兒上沒表現出來。 反正也是拖延時間,既然他想演我也願意配合他:“我啊,無名小卒一個,沒聽誰說過絕情島,跟你們島主也不可能是朋友。” “那沒關係,以您的道行在中原大地肯定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但說無妨,也許我們聽過您的名號呢?” “別磨嘰了,套近乎沒什麼用,老子就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我把小拇指放在鼻孔里扣了兩下:“不是想知道老子的名號嗎?老子是長白山、黑瞎子嶺、傻狍子洞的洞主,你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老子的地盤兒。 我看你們是想上山對吧?上可以,但保護費必須給老子交足了,要不然老子一個一個把你們踹山底下去,不信你們就試試。” “他媽的,你算個什麼……” 那鍾仇性子急,又開始喊上了,但剛說出幾個字旁邊那魔修直接踢了他一腳:“給我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他嗷的一聲,這一嗓子就跟炸雷似的,震的我耳膜嗡嗡響,連帶著山頂上的積雪都開始鬆動,好懸沒直接給雪喊崩了。 也就是這一嗓子,徹底把鍾仇給嚇住了。 我看他那樣是想發火,但似乎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那魔修一眼,尋思尋思又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看來這群人其實是以這魔修為尊的,他地位比倒黴蛋鍾仇還要高一些。 我其實不太明白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這都不重要,只要能拖住他們就成,所以我也沒吭聲,耷拉著眼皮往那一站,觀察著那魔修的反應。 很明顯,這小子知道我說出那一大串兒名號是在耍他。 但他還是借坡下驢的配合我演下去:“這位,嗯……洞主?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幾個的確有些事兒要去山上一趟,只是沒想到會路過您的道場、驚擾到您,抱歉了,請您見諒。” 他衝我拱拱手:“您剛才說要保護費是吧?嗯,既然這是您的地盤,那我們交保護費也算理所應當,就是不知道您想要多少啊? 我們哥幾個這次出門走得急,身上沒帶什麼貴重物件兒,不過您放心,只要您給出的價碼合理,我們儘量滿足您就是了。” 他這態度不能說是恭敬吧,但也絕對算得上客氣了。 這完全是因為實力,我要一開始沒露那麼一手讓他們忌憚,而是直接現身攔他們,估計這會兒他們就得直接衝上來群毆我。 但他恭敬歸恭敬,我是一點兒都不買賬,裝模作樣的拍拍手:“敞亮,敞亮啊,我就喜歡你這種辦事兒敞亮的明白人。 既然你敞亮,老子也不能故意為難你不是?這樣吧,這眼看年關過去之後就要開春了,老子相中了旁邊那座癟犢子山、野狐狸洞的洞主,想著開春之後過去提親,但眼下聘禮實在是薄了點,怕人家看不上啊。” 我一邊說一邊搓手:“這樣吧,你們要是有心,就幫老子洞主我把聘禮補齊瞭如何? 也不需要多,一條千年蛟龍的龍筋,我給她做筋頭巴腦鍋。 一隻萬年火鳳的鳳爪,我給他做點泡椒雞爪子,那小狐狸就愛吃這個。 哦對了,再來只十萬年玄龜的龜殼,我相中那口子最近一段時間在研究卜卦之術呢,只是研究的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