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青光灑在了兩個魔修身上。 其實這蕩魔決並不是多高深的法術,用它對付卓逸的手下行,但用來對付卓逸那種級別的就有點不夠看了。 而這兩個魔修的道行其實不比卓逸弱到哪裡去,但凡有點防備都不可能被這蕩魔訣傷到自己。 可加上三姨配合就不一樣了。 兩個被蠱惑的魔修此時根本沒意識到危險靠近,他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飛到那朵祥雲上,好好享受享受人間極樂。 於是乎,孟道長這個不怎麼高深的法決根本沒遇到任何阻力,只見青光在兩個魔修身上纏繞一圈,之後朝中間一收,隨著‘啪’的一聲輕響,兩個魔修的魔體忽然自燃了起來。 這兩團火焰是自內而外,用他們的魂魄為引,將他們的魔體瞬間化為灰燼的。 也就是火焰燃起的瞬間,那個叫鍾仇的魔修身子瞬間哆嗦了一下。 在他旁邊的凌雲也反應過來,他立刻呵斥了一聲:“別去看那邊,那是幻象!” 被他這麼一喊,注意到兩個化成灰燼的同伴,剩下那三個魔修也猛的哆嗦了一下,紛紛移開目光不敢朝那邊看了。 “媽的,騷狐狸,你玩陰的是吧?” 鍾仇指著三姨的本體怒罵:“等著,等老子抓到你之後非得活活幹死你!” “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孟道長的劍已經到了。 那把桃木劍悄無聲息的抵在鍾仇後心,但不得不說這魔修還是有點本事的。 起初他的身體因為受到驚訝瞬間變得僵硬,但等反應過來之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將身體堪堪朝旁邊移動了兩厘米,剛剛好將自己的要害避開。 我聽見一陣異物刺穿身體的聲音。 被孟道長灌注了破魔屬性的桃木劍,很輕鬆了刺穿了鍾仇的魔體,從背後進入、胸膛穿出,直接把他紮了個透心涼。 但這一劍並沒有傷到要害,就在孟道長想要把自己真元灌注進去的時候,旁邊凌雲的一掌也到了。 不想自己受傷,孟道長只能冷哼一聲抽劍迴避,倒黴蛋鍾仇這才險之又險的保住了一條小命兒。 眼見剛交手沒幾個回合就死了兩個同伴,那凌雲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眼珠子轉了轉,之後一咬牙:“結陣,給我活活的困死這個老道士。” “結陣,結陣!” 幾個魔修齊聲吶喊。 滾滾魔氣從他們身體中不斷湧出,很快就將方圓百米的範圍全部覆蓋。 從我這邊看,那邊的能見度已經降到零了,完全看不見幾個人的動作。 雖說用精神力完全能探查到他們在做什麼,但眼下我不可能分神去那邊看熱鬧,於是又把目光轉移到段天身上。 而就在此時,心魔終於開口了:“你騙我。” 他這句話顯然是對段天說的。 段天剛剛一直紋絲不動,當心魔說出這句話之後,他那眼睛才眨了一下:“是你自己做事情考慮的不周全,不能說我騙你。 當初你拿到身體的掌控權,以為自己以後就是這個身體的主宰了,肉體跟魂魄全都由你來支配,可你忘了我的出身麼? 分神,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早就把自己的一絲真靈寄託在冥殿中某個人的身上,利用他去陽間辦事兒的功夫逃出冥府了。” 段天的語氣淡然。 可心魔說話的聲音滿含恨意:“是啊,我沒有你那麼陰險,沒想到你早在我剛剛出現時就已經為自己找好退路了。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能隱忍,起初的百年我還有所防備,擔心你是不是留有後手,會在某一天忽然找上門來,跟我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可我沒想到,你這一忍就是六百年,這六百年過去我甚至早就已經把你遺忘了,可你偏偏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在我眼前,不得不說,你他嗎可真會找時候。” “呵呵,我要是再晚點出現,冥府不就毀在你手裡了麼?” 段天嘴上笑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特別冰冷:“看看你這六百年來都做了些什麼事?帝君創立冥府、設立十殿閻王的本意,就是讓冥府十殿互相制約,以防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可你呢?你利用我的道行、我的影響力,硬是培養了一批心腹,將冥府的大權通通攬在自己手上,你甚至還去勾結鬼族,還要把自己的親外孫女嫁到鬼族去做人質,你說,你做的這叫什麼事?” “嘿,嘿嘿,嘿嘿嘿……” 心魔發出了幾聲神經質似的陰笑:“我?我在做的當然是我想做的事、做我認為對的事,你少在這兒裝清高了,獨攬冥府大權、成為冥府的實際掌控者,你以前不是也經常動這種心思麼?” 我這個角度能看見心魔話音落下的瞬間,段天立馬就要開口爭辯。 可心魔不給他機會,直接開口打斷他:“你不用跟我辯解,我是你的心魔,如果你沒有過這種想法,那我是怎麼出來的? 我知道你心裡有恨,當年那麼多同道都飛昇了,可你一個對冥府建立出力最大、貢獻最多的功臣卻要留在冥府,做什麼狗屁閻王! 你心有不甘啊,所以你想做冥府真正的王,想把冥府的實力全部整合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