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變。” 察覺到幾道氣息的瞬間我立刻睜開眼睛,看向正在不遠處佈陣那兩位。 兩位老祖宗應該也感覺出不對勁了,同時抬起頭:“很強啊,其中兩道氣息已經超過我們了,估計是那些所謂的冥使吧?” “是,我們的陣法未必能困住他們。” 柳明回頭看我:“顧言,一會兒我需要你拖住那兩個人,等我們兄弟倆把其他人解決了再回來幫你。” 雖說這兩道氣息算是比較強的,但我估計我現在的水平應該跟管正相差不大,再加上天道制約,沒有閻羅令庇護,他們在陽間能施展出的也就是普通鬼將的程度。 所以我也沒啥好擔心的,點頭應下:“沒問題,您二位把精力放在陣法上,其餘的事兒交給我。” 說話這功夫,耳邊又傳來了一陣騷動。 等我把注意力移到那邊,看見一個身材幹瘦、面帶凶煞之氣的人正朝這邊走。 他一直走到女人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嘴角扯出一絲陰森的笑:“小女娃娃,是你幫段閻君報的信?” 這不是冥府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他修的是魔功。 他說話時候的語氣,以及盯著人時候的眼神都透著一股攝人心神的意味,雙眸漆黑、空洞,如果事先沒防備,跟他一對視弄不好就要陷進去。 不敢怠慢,我趕緊控制女人回答他:“是的,閻君說山上的敵人太多,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需要各位火速前去支援。” “不對吧。” 他那架勢一看就是不怎麼相信女人說的話,目光中也帶著幾分狐疑:“以閻君的能力,這世上還有他對付不了的人? 再說如果真需要我們支援,閻君只需要把閻羅令的氣息外放,我們在山下自然能感知到,又何必讓你一個小女娃娃來報信? 再說了,你師兄師姐的修為比你高的多,為什麼他們都沒活下來,偏偏讓你一個道行最低位的小娃娃成功跑出來了?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前輩,是這樣,閻君這次來陽間並沒有把閻羅令隨身帶在身上。” 可能是因為擔心自己家祖師有危險吧,我還沒等吭聲,旁邊站著那所謂的師父就搶先給他解釋:“這次柳家那幾條蛇,還有顧言跟他的同夥都來了,尤其是那個叫申公序的巫,他曾經當著十幾位冥使的面跟段閻君打了個平分秋色,如果被這群人圍攻,那段閻君的處境就危險了。” “沒帶閻羅令?” 那魔修眉頭一皺:“那是我多心了,這女娃娃魂魄不穩,我還以為她是被敵人給控制了,來這兒給我們傳遞假訊息的。 那好吧,這次臨離開島上之前,師父交代過讓我們全力配合段閻君行動,既然現在段閻君有了麻煩,各位,我們師兄弟幾個先走一步,你們隨後趕來吧!” 我被他開始那句話說的有些驚訝。 能感覺出這女人魂魄不穩,那這魔修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再加上他修的魔功,以及他說的什麼島上,我當時就在想,難不成這幾個魔修都是天心島的人? 要真是這樣,那心魔豈不是跟天心島搭上線兒,聯合到一起了?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點心驚肉跳,但這會兒也沒時間多尋思了,我衝兩位老祖宗喊了聲:“最強的幾個人動身了,先不要動手放他們過去,我去追他們,您二位等後面那些崑崙門徒出來之後在發動陣法。” 倆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客套話,只是給我扔下一句:“嗯,凡事小心,等解決完這邊我們立馬去接應你。” 話音落下的同時,幾條氣息霸道的身影就從我們頭頂正上方飛過,朝長白山頂衝了過去。 我也沒猶豫,直接把自身氣息全部隱藏起來,不遠不近的吊在他們身後,一邊往山頂飄,一邊去觀察這幾個人的動作。 看著看著我又有點猶豫了。 因為幾個魔修身上雖然魔氣種,但型別跟卓逸似乎有些不同,如果說卓逸以及天心島的人身上是純粹的魔氣,那這些人身上的魔氣就多少顯得有些駁雜。 他們的魔氣中少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毒辣,總體來說給人的感覺就是邪,屬於一打眼兒就能看出他們不是啥好人那種。 而且看他們飛行時候那動作,整個人身體前傾,像出膛的炮彈一樣向前飛射,似乎把自身當做一件法器,再用法術操控自己的身體。 不對,這應該不是天心島的門徒,按說我接觸過天心島的人不算少,相比較而言他們的魔功顯得太低階了一些。 我覺得我要想辦法弄清楚他們的來歷,這樣才能瞭解心魔手上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籌碼。 以他們的速度,從山下飛上山頂無非就是幾分鐘的事兒。 我當然不可能給他們成功抵達山頂跟段天匯合的機會,於是當他們經過半山腰時,我立刻加快速度衝了上去,趁著沒被發現,抬起左腿,對著領頭那人的臉蛋就是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臥槽!” 隨著一聲驚呼,那人被我踹的飛速朝地面砸了下去,我眼見著他兩顆後槽牙吐了出來,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悶響。 就跟迫擊炮彈落在地上似的,那人把山砸出了一個足足